前腳剛踏進藺宅的門,就听見好幾道熟悉的聲音.
鄭父坐在大廳的沙發上,安撫著自己哭得跟個淚人一樣的女兒,「姍姍,別光顧著哭啊,你倒是說說,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是啊,表姐,你這樣讓舅舅很擔心!」顧邵杰出聲安慰。
本來他是不打算來的,可是誰叫他們家的鄭女士工作繁忙,抽不出時間,他只有跑一趟咯。
鄭姍姍依舊埋在鄭越翔肩上傷心欲絕般的哭個不停,仿佛受到天大的委屈一般刻。
「是不是阿澤欺負你了?」鄭越翔想到女兒昨天剛住進藺宅,除了藺澤行,他還真不知道有誰能讓自己堅強的女兒哭的這麼傷心。
她連忙抬起頭,用力晃首,抽噎的積極解釋道︰「爹地……你不要誤會,這跟澤沒有關系!」
鄭越翔轉而又想到那天藺澤行在醫院的誠摯態度,阿澤確實又不像是會讓姍姍傷心的男人。
「那你究竟為什麼這麼難過?」他一把年紀,就只有這麼一個寶貝女兒。雖然自己的妻子對她並不好,但是在他心里,這個世界上他最在意的也就這個女兒了。
「表姐,你就說出來吧,你看舅舅多為你著急!」
剛踏過大廳門檻的藺澤行丟後的藺初染,急忙的走到鄭姍姍身邊,先是對鄭越翔歉意的點點頭,然後拉著鄭姍姍的手放在唇邊安撫的吻了吻噱。
「姍姍,是不是出什麼事兒了?為什麼哭的眼楮都腫了?」
鄭姍姍哭的上氣不接下氣,當真傷心的不得了,她撲入藺澤行的懷里,「澤,我們明天就去登記好不好?」
剛走過來的藺初染听見鄭姍姍的話,直接僵在了離他們幾步的距離之外。
這時,鄭姍姍剛好從藺澤行的肩上抬起水潤的眸子,她嘴角彎起一抹溫婉的笑意,可是看在初染眼里,那抹笑卻讓她渾身雞皮疙瘩,背後一陣拔涼。
鄭姍姍又斂下眸子,更緊的將藺澤行抱住,她的身體在他懷中不停的顫抖。
「姍姍,是不是出什麼事了?怎麼突然間就說明天去登記呢?」藺澤行在她耳邊低笑般問道。
鄭姍姍委屈的吸著鼻子,臉上盡是害怕的柔弱,「澤,我今天做了一個夢,夢見你不要我了……被其他的女人搶走了,我哭著求你,可是你也不肯回頭……」
說著,鄭姍姍又眼淚不斷的往下掉。
藺澤行捧著她的臉,像最珍視的寶貝一樣,都做輕柔的將她臉上的淚痕擦干。
「傻瓜,我怎麼會不要你呢!那只是一個夢而已,你就能哭成這樣……」
一旁的鄭越翔總算是松了一口氣,今天接到女兒的電話,他馬不停蹄的趕了過來,就擔心她是不是出了什麼事兒。
藺初染就這麼站在那里,淡淡的看著不久前還和自己纏綿悱惻的男人,此刻又柔情四溢的哄著另一個女人,她想笑,可是卻怎麼也笑不出來,想哭,可是眼眶干澀的像在沙漠一樣,硬是不能像鄭姍姍那樣,想擠幾顆出來,就擠幾顆。
顧邵杰這才注意到跟著藺澤行後腳回來的藺初染,他想起前段時間為了表姐躲著她的事,心里有些過意不起,現在也不好意思主動的打招呼。
倒是藺初染毫不介意的對著他笑著點了點頭,走到他身邊站定。
「澤,雖然那只是一個夢,但是我還是害怕……你這麼優秀,而我……不過是一個毫無用處的殘廢……」鄭姍姍低垂著眸子撇開臉,一副自卑到塵埃里的感覺。
「姍姍,你不是殘廢,我不許你這麼說自己,如果你真的這麼沒有安全感,我們馬上就去登記!」藺澤行蹙眉逸出。
鄭姍姍驚喜的抬起頭,不敢置信的凝望他,「澤,你說的是真的嗎?」
藺澤行頷首,「自然是真的!」
「呵呵呵……」鄭姍姍抱著藺澤行的脖子高興的笑了起來,她的目光幽幽的轉向藺初染,明明幸福笑著的臉上,卻那雙美眸里總有什麼陰暗一直不散。
藺初染手腳發涼,她知道鄭姍姍看自己的目光有些詭異,可是這一刻她連深思的心思都沒有,在听到他漂亮的唇瓣優雅吐出的字眼,她的心髒就仿佛被人狠狠的捅了一刀。
果然,這個男人一點都不值得相信!
藺初染也跟著鄭姍姍的開心的笑了出來,她甜甜的對著擁抱的兩人說道︰「哥、嫂子,恭喜你們!」
本來沉悶的氣氛,因藺初染這句話活躍起來,鄭越翔更是在大廳朗聲高興的大笑,顧邵杰自然也為自己的表姐有一個好歸宿而開心不已。
「表姐,你這輩子能遇見澤行哥這樣的男人,真是你上輩子積了福!」顧邵杰戲謔般的對著鄭姍姍擠眉弄眼。
鄭姍姍含羞帶卻,臉上像抹了胭脂一樣,白里透紅,「邵杰,你就知道取笑我,哼……」
「哈哈……」鄭越翔坐在沙發上拍著自己的大腿高興的說道︰「你看,我的姍姍居然害羞了,都快成別人的老婆了,還這麼不好意思啊?」
鄭姍姍嬌嗔,「爹地,怎麼連你也取笑我!」
藺初染扯動著嘴角苦澀的笑了笑,他們所有人的注意力此刻都在鄭姍姍的身上,她可能只是一個可有可無的人吧。
她最後深深的忘了那個背對著自己的男人一眼,他現在應該是滿臉柔情的望著鄭姍姍吧!
他說他是為了找證據……
原來他的演技這麼高,想必誰都看不出他對鄭姍姍的柔情蜜意是在做戲吧?
藺初染慢慢的退出大廳,她本還擔心自己的離去會引起他們的注意,可是直到她回到房間,也沒有任何人發現她已經離開……
她究竟該覺得慶幸,還是覺得為自己這麼沒有存在感而感到悲哀?
「藺初染,你這個白痴!」她轉過身,縴細的手握成拳,一拳打在旁邊的牆上。
————
感謝親們的月票,這是對月白最好的肯定~
還有更新喲~全文字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