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艾暖看著趴在吧台上已經睡得昏天黑地的藺初染搖搖頭,她懷孕才兩個多月,怎麼就這麼能睡。
瞥到一邊正打算叫醒藺初染的徐蕾,冷艾暖連忙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
徐蕾嘴巴張了張,疑惑的問道︰「怎麼不讓我叫醒她?「
冷艾暖眼珠咕嚕嚕轉了兩圈,指了指藺初染︰「你不覺得她睡覺的時候很可愛嗎?你看今天客人這麼多,多半就是被她可愛的睡覺模樣吸引來的……」
徐蕾額頭三根黑線,嘴角也情不自禁的抽搐了幾下,如果哪天暖姐正常了,那肯定是她開始不正常了。
撇撇嘴繼續干活,看著藺初染睡得香噴噴的樣子,只能怪自己命苦。
冷艾暖尷尬的抓了抓頭發,好險,還好徐蕾這丫頭比好好騙。
冷艾暖上前輕輕拍了下藺初染的肩膀,藺初染嗚咽了幾聲將頭轉向一邊繼續睡。
冷艾暖不死心又拍啦她幾下,這下藺初染才睡眼惺忪的抬起頭渾渾噩噩的看向冷艾暖。
「暖姐,我好困,你再讓我睡一會兒……」說完,藺初染打了一個大大的呵欠,然後又準備趴下去了。
冷艾暖見狀連忙拉住她的手,佯裝生氣的說道︰「你在這趴著睡也不怕著涼,要是傷到我干兒子,你賠得起嗎?」
藺初染可憐巴巴的望著她,「可是我真的好困,你干兒子也在喊困……」
冷艾暖囧,「好吧好吧,我大發慈悲讓你回去睡,免得傷到我的干兒子。」
讓她回去睡,那就是說她不用這麼辛苦的趴在這里咯?
要知道從前幾天她私自出去「散步」散到大半夜才回去以後,暖姐就像是二十四小時監護一樣,走到哪,她就必須跟到哪。用冷艾暖的話說︰為了以防你下次散步散到找不到路回家,我決定以後天天親自帶你出去散。
于是就這樣,藺初染不得不天天跟著冷艾暖。
藺初染兩眼精光,激動的抓著冷艾暖的手,「暖姐,你說真的?」
冷艾暖看她那激動的樣子,心里有些不忍,這些天確實將她盯得太緊了,如果不是怕她年紀小,什麼都不懂,做出傷害到肚子里寶寶的事情,以後後悔自責,她也不會這麼小心翼翼。
藺初染第一次當媽媽,如果寶寶出了什麼事,她自己肯定無法原諒自己。
冷艾暖不停的點頭,「是真的是真的,你現在就可以回去了!不過路上小心,回到家後給我打個電話!」
「嗯嗯,我知道了!」藺初染感動得就要哭了,要知道這段時間她可是被瞌睡蟲附身,一天二十四個小時,基本上有十七八個小時就在睡覺中度過。
現在她最想要的就是一張柔軟的大床!
……
……
「是她嗎?」一輛面包車里三個男人拿著一張照片和出現在小區門口的藺初染對比了一下。
戴著鴨舌帽,坐在駕駛位上的男人黑眸眯起,說道︰「沒錯,就是她,現在她落單,你們快點行動,動作幅度小點,不要太引人注意了!」
另外兩個黑衣男人同時說道︰「放心。」
兩個黑衣人拉開面包車的門直接沖了下去,快步追趕上正低著頭往小區內部走的藺初染。
藺初染那腦中一片混沌,本就睡意濃濃被下午太陽這樣一烤,更加沒有精神,邁著虛浮的步子像踩在雲上一樣。
倏然,兩只手好像被人架了起來,藺初染霎時清醒過來,看著兩只粗壯的手臂抓著自己,心里咯 一下,然後掙扎了起來。
「你們想干什麼,放開我!」
兩個男人像是沒听見一樣,仍舊抬著藺初染往面包車走去。此時車內帶著鴨舌帽的男人見他們已經將藺初染綁了過來,連忙打開面包車後面的車門。
「你們到底是誰,想干什麼?」
藺初染見他們根本不理會自己,心里咚咚的跳個不停,早知道她還是呆在露天咖啡廳得了,雖然趴著睡是辛苦了一點,但總好過被這些不明來路的人給綁架吧?
而且現在正是午後時間,大多數人都在午休,小區走動的人少,這些人才敢這麼明目張膽。
藺初染踢踏著雙腿,用力穩住自己的腳,不讓自己輕易被他們拖走,手卻是被兩個男人一邊一個給桎梏住,怎麼掙扎也掙扎不開。
藺初染急了,怕了,扯著嗓子大喊︰「救命啊,有沒有人,救命啊……有人綁架……嗚嗚嗚……」
其中一個男人突然伸出手將她的嘴巴捂住,眼看車門就在眼前,藺初染眸子瞬間瞪大,生恐自己一個不小心就傷到了肚子里的寶寶。
男人將藺初染拋進面包車的後車座上,藺初染掙扎的想拉開另一扇車門,無奈黑衣男人看出了她的意圖,粗暴的將她的身子扯了過來。
他掐著藺初染的下頜,臉上一片森冷,「藺小姐,你最好听話一點,否則吃苦的可是你自己,我們可不是什麼君子!」
藺初染強迫自己鎮定下來,「你們到底是誰,想干什麼?」
黑衣男人卻在這一秒放開了她,對眼前的鴨舌帽男說道︰「可以開車了。」
突然,
「啪——」的一聲,面包車前面的玻璃被不明物體砸了個粉碎,接著又是砰砰兩聲,面包車前面兩個輪胎瞬間破了兩個洞,車內的人慣性的往前傾了傾。
藺初染驚魂未定的看著這戲劇化的一幕,一支銀色的槍口在這一秒從車前對準了車內的人。
南錦城臉上依舊掛著痞子般玩世不恭的笑,他晃了晃手中的槍,「放她下車!」
鴨舌帽男和兩個黑衣男人不敢動,遲疑的望著不知從哪冒出來小癟三一樣的人物,不敢確定南錦城是不是拿把假槍糊弄他們。
南錦城翹起兩邊的嘴角,眼楮笑得彎起想兩個漂亮的月牙,「不相信這槍是真的?那要不要那你們中的一個人試驗一下?」南錦城在他們三人中來回審視,似乎在考慮拿誰來試槍,而槍口也隨著他的動作在三個男人身上來回移動。
鴨舌帽男雙眸閃過一抹陰狠,抿著唇說道︰「我們馬上放人!」
「放人!」
兩個黑衣人接受到鴨舌帽男的命令,滿是不甘心,看了看黑洞洞的槍口,還是打開車門讓藺初染走了下去。
藺初染紅著眼眶走到南錦城旁邊,此刻她竟覺得南錦城看起來這麼的帥氣。
南錦城沒看她,仍是不敢掉以輕心的望著車內的三個男人,他嘻嘻笑道︰「還呆在車里干嘛,準備吃子彈啊?還不快下車滾蛋!」
車內的三人打開車門走了下來,鴨舌帽男在南錦城臉上認真的看了一會,才若有所思的跟在兩個黑衣人身後離開。
直到三人在小區門口上了出租車,南錦城才將銀色的手槍習慣性的放在腰間。
「你沒事吧?」南錦城將藺初染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才放下心。
藺初染紅著鼻子撲入南錦城的懷中,哽咽的說道︰「南錦城,這是你第三次救我了!」
南錦城一愣,好像確實救了她三次了,第一次是在路邊將她撿了回去,第二次是她被梁秉坤綁架,他去救她,第三次也就是這次……
南錦城伸手將懷中的小小身體圈住,邪魅的笑道︰「既然我救了你三次,那你是不是該以身相許?」
藺初染嗔怒的握著粉拳打在他的**的胸胸膛上,嗚咽道︰「你還有心思跟我說笑,我都嚇死了,你不知道我剛才有多害怕……」
就算是上次被梁秉坤綁架也沒這麼怕過。
感覺到藺初染的身子在他懷中仍舊在顫抖,知道她是真的害怕,南錦城也不敢再逗她,不過以身相許他倒真的樂意接受,只是怕她不願意罷了!
……
「好點沒有,喝點水!」南錦城遞給藺初染一瓶冰涼的礦泉水。
這里是藺初染上次散步的那個小公園,他們坐在一棵陰涼的大樹下。
藺初染接過南錦城遞過來的水,扭開瓶蓋喝了兩口,狂跳的心髒才在冰水的作用下慢慢降低它的速度。
南錦城靜靜的陪在她的身邊,知道藺初染臉上慢慢恢復血色,他才放下心來。
「剛才那些人是藺澤行的人嗎?」南錦城蹙眉問道。
藺初染搖頭,「他們不像是我哥的人,再說我哥身邊的人我基本都見過,這些人肯定不是!」
雖然藺澤行平時對她也是時好時壞,但是他卻從來不允許他的手下對她不尊敬,剛才那些人看起來那麼陰狠,對她也是很是粗暴,肯定不會是藺澤行派來的人。
況且那個男人說過,只要她不主動打電話給他,他是不會派人來找她的!
「那你有什麼仇人嗎?」南錦城接著問道。
藺初染將所有認識的人都過濾了一篇,如果真要說她得罪過什麼人的話,那就只有一個!
藺初染那咬唇說道︰「鄭姍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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