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市的一家燈紅酒綠的酒吧里,一個已然喝的爛醉如泥的男人趴在吧台上不停的叫著︰
「再來一杯,再來一杯……」
吧台內負責為顧客拿酒水的服務員看著他,不禁搖了搖頭,都喝成這樣了還要喝,也不怕喝出個胃出血,或則酒精中毒來。
南錦城見自己要的酒久久沒有拿來,忍不住晃著身子抬起頭,眯著眼,吼道︰
「叫你拿酒來,你耳朵聾了?是不是怕我付不起錢?給你,全給你,快給我那就來!」南錦城將身上所有的錢都砸像服務員,語氣不爽到了極點。
服務員被大把的鈔票砸得一愣一愣的,看著一張張紅色的票子從臉上散落到地上,心里頓時浮出無盡的憋屈,如果他在酒吧外砸,那這些錢就是自己的了,可是在酒吧內砸,砸再多也是老板的,而受苦的是自己!
果然,酒保就不是一件人干的事兒,真他媽的苦逼!
服務員戰戰兢兢的又為南錦城倒上一杯酒,最後還是不忍的說道︰
「先生,這種威士忌今晚已經被你喝光了,沒有了,所以,等下你還是趕快回家吧,別喝了……」
南錦城從服務員手里搶過酒就是一陣猛灌,他在想為什麼他喝了這麼多的酒,他腦子依舊還是這麼清晰,腦中依舊還可以將那個女人的臉描繪出來?
他以為她只是被迫離開B市,他以為,她其實不是故意不辭而別,她其實不是真的想要離開他,他以為,她至少有那麼一點點在乎自己……
「他媽的,一切都是他以為!」南錦城用力的將酒杯砸在地上,
「砰——」
「啊——」
頓時酒吧內爆出一聲驚恐的尖叫,所有人都將目光投向吧台那個身穿黑色襯衣的男人。
南錦城痞痞的抬起頭,冷笑︰
「看什麼看,沒看過帥哥發脾氣,嗯?」
「嘁~」酒吧內的男男女女異口同聲的逸出,然後又開始自己玩自己,剛才的砸酒杯事件就像是給眾人撓了一下癢癢而已。
南錦城兀自諷刺的笑了笑,現在連陌生人都不願多看他一眼,呵呵,更別說藺初染……
驀地,南錦城一把揪住吧台內服務員的衣襟,淡淡的問道︰
「我現在是不是很糟糕,很邋遢?為什麼他們連看都不想多看我一眼?」
服務員顫抖的欲扳開南錦城揪住衣襟的手,最後卻是徒勞,幽怨的目光看向南錦城,顫巍巍的說道︰
「先生……你,你還是到那邊照照鏡子吧!」
南錦城隨著他下頜指著的方向看去,果真有一面落地鏡子貼在牆壁上。
他搖晃著身體,五六米的距離,他竟差點將三四個人撞翻,看的吧台內的服務員又是一陣心驚肉跳,今晚酒吧內怎麼就出了一個神經病!
南錦城手撐著牆,望著鏡子里的自己,頭發像雞窩一樣定在頭上,臉上也是油光滿面,幾天沒洗過臉一樣,臉上的胡渣更是從下頜長到了兩腮,密密麻麻的,本來英俊邪魅的臉,此刻看上去,除了跟乞丐沒差別,還是跟乞丐沒差別!
南錦城背靠鏡子,面向鬧騰的舞池,眼眶微微濕潤起來︰
他竟為了一個不愛自己的女人連命都不要,南錦城,你果真是傻得跟個**沒差別!
眼前再次浮現車里的那一幕,就算他相信藺初染是被強迫的,可是她主動抱住藺澤行,主動親吻藺澤行,那也是強迫嗎?
藺初染,我在你心里究竟算什麼東西,又或者根本就不算是東西!
他笑著聳了聳肩,接著一拳打在身後的落地鏡上,頓時手掌被玻璃扎滿,鮮血直流,可是他卻感覺頭腦無比的清晰,他堅定著腳步,一步一步走出了酒吧!
藺初染,以後你跟我再也沒有任何關系!
**********
「喂,你干什麼?」
「沒干什麼,就是想要親親你!」
「親你妹,你不知道自己身上有多臭,麻煩你滾到浴室去!」
藺初染一把掀開被子,從床上翻身下來,在床頭暖黃色的燈光下,狠狠的瞪著那個喝得一身酒氣的男人!
藺澤行從床上站起身,看了看叉著腰,鼓著嘴巴的小女人,莞爾笑道︰
「一個月不見,脾氣見長了啊!」
藺初染被他一句話唬得模不著南北,不知道他這句話從何而來,等她想起問他這句話的意思時,抬起頭的瞬間便已不見人影,耳邊傳來浴室嘩嘩的水聲。
她聞到屋內依舊彌漫的酒味,蹙了蹙眉,還是決定點一支薰香驅散一下。
藺澤行從浴室出來的時候,藺初染已經安然的在床上呼呼睡著了。
藺澤行揉了揉有些漲疼的太陽穴,仰著身體在沙發上躺了下來,拿起煙盒抽出一支煙,正打算點上的時候,不經意看了看床上已經睡著的藺初染,又將煙放進了煙盒。
藺初染迷迷糊糊,身體習慣性的往右邊靠了靠,沒有靠到溫暖的懷抱,于是她在靠了靠,還是沒有,然後,藺初染揉了揉惺忪的眼楮,從床上坐了起來,在房間環顧了一下,終于在沙發上看了
到那一抹熟悉的身影,
「哥,你怎麼還不睡覺,哈~」說著,藺初染就是一個大大的呵欠。
藺澤行一下又一下打著打火機的手猝然停下,他回眸看向藺初染,黑色的眸子在燈光的照射下,仿佛隔著一層紗,昏暗不明,藺初染看得不是很真切。
但是那雙眸子隱隱泛著的光澤,卻是讓她心髒漏跳了幾拍。
藺澤行淺淺笑了笑,然後起身走到床邊,在她錯愕的注視下徑直拉開被子躺了進去。
「傻了,不是叫我睡覺嗎?」
「呃……」
藺初染遲鈍逸出,然後又呆愣愣的躺下,閉上眼楮,三秒之後,她似乎才察覺到好像哪里有點不對勁,驀地,她睜開雙眸,瞪他︰
「不對,你自己有房間,為什麼要在我的床上睡?」
藺澤行收緊環著她的手臂,閉著眼,眉梢卻是往上揚了揚,
「沒有我,你睡得著嗎?」
藺初染反駁,「沒有你我睡得可好了!」
藺澤行低笑了幾聲,睜開漆黑的眸子,含笑的目光流轉的望著她嘟起的小嘴,他動了動,低頭對著她的紅唇輕啄了幾下。
藺初染霎時,臉紅了起來,「你干嘛親我!」
藺澤行似乎若有所思的想了想,手指扣著自己的下巴,幽幽說道︰
「小染兒,我記得今天下午送你回來的時候,又叫你做好準備吧?」
藺初染身體一僵,連忙從他懷里退後幾分,生恐他一個禽|獸就撲了上來。
她擺擺手,「你記憶出問題了,我听得很清楚,你今天下午什麼都沒說過!」
藺澤行淡笑,一把抓住她的手腕,輕易的就將她壓在了身下,「小染兒,你什麼時候學會此地無銀三百兩了?」
「啊?」
「不懂?」藺澤行挑眉。
藺初染搖頭。
「就是明明你知我知,大家知,你還要裝作不知道,這難道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嗎?」
藺初染郁結,奮力的想將身體從他身下挪走,昨晚才拼死拼活做了一夜,累得她今早直接腰疼,腿疼,全身疼,她可不想再來一次。
再說,就算她身體承受得了,肚子里的寶寶呢?
醫生說過,前三個月最不穩定,最好不要過多房事,當時在B市根本不用考慮房不房事,南錦城根本不會要求,今早一起來,她才記了起來,垂頭頓足為昨晚的歡愛在心里默默的懺悔了整整一個小時,她真的不想做!
「藺澤行,我很累,真的不想做!」藺初染可憐巴巴的望著壓在身上的男人。
藺澤行笑了笑,松開她的一只手腕,在她小巧的鼻梁上刮了幾下,道︰
「可是我這里很要想呢!」藺澤行配合的用凶器頂了頂藺初染的月復部。
藺初染一個冷抽,這該死的精|蟲男,這麼容易就發情了!
藺澤行笑的更加歡快,將頭埋在她的頸間,對著她的耳垂呵氣,「怎麼辦,我很難受!」
藺初染欲哭無淚,「也不行,我真的很累,你自己去沖……!」冷水澡吧……
她還沒說完,便被某個禽|獸男人給奪去了呼吸,一只不規矩的手在襲上了胸,一輕一重的開始揉|捏起來……
「嗄!」藺初染瞪大眼楮,眨了幾下,再想起自己應該推開身上的男人。
「藺澤行你放開我,我真的不方便啦——」
「乖一點,別鬧!」
「乖個屁,你再不起來,我踹你咯?」
「……」藺澤行直接啃胸。
藺初染沉下一口氣,曲起膝蓋,然後用力往上一頂——
----------
因為個人原因,心情真是不爽到了極點,所以這章月白卻是故意寫得歡快了點,不知道親們喜不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