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曹操起身便命人去請郭嘉前來營中敘話,郭嘉欣然而來,見大帳之若卻是不知所蹤,心中已知其故,卻是不動聲色,以禮見過曹操。
「昨夜觀奉孝所傳龍飛之書,吾思慮半夜,想我與龍飛當年得天子厚恩,並肩掃蕩天下,後操做討逆之書,龍飛立刻前來相助,為臣之義,故交之情,龍飛確為曹某知己;此番來信,語義真誠,吾也不願與其交鋒,壞了故交之情,今日便按龍飛信中之言而行,尚請奉孝轉達曹某之意,他日定有所報。」曹操開門見山,極為爽快。
「曹大人審時度勢,眼光高遠,奉孝佩服,今能如此,想劉將軍必定欣然,既存大義,又保故交之情,大人之言善也!」郭嘉笑道。
「身為人子,父仇不可不報,也煩奉孝報與陶公,三月之內將一等宵小之徒送上,否則操不會善罷甘休!」曹操語聲轉厲。
「大人之言,嘉必定上報陶公,尊父之事,陶大人也是後悔不已,今番大人大量,想來陶公不至有失。」郭嘉正色道,雖是退兵,可這場面上的話語曹操自然還要說上兩句。
「如此甚好,那便勞煩先生了,龍飛此事既了,必將回兵幽州,曹某在此遙送,奉孝當傳我之意。」曹操說完不再言語。
「大人放心,嘉必定一字不漏,如此嘉便不叨擾大人了,就此拜別!」郭嘉知道曹操有送客之意,也不猶豫,再施一禮而去。
「郭奉孝座談立議皆有國士之風,文若仲德之言不虛也,奈何智謀之士,歸于他人,劉宇,今番便讓你勝上一遭。仲德,召集眾將!」曹操目視郭嘉背影消失,語氣之中多有憾意。
郭嘉出得曹營,未作任何停留,立刻快馬返回下邳。
「主公,一切順利,那呂奉先動手倒算及時,想來此刻曹孟德應已在回援兗州的路上。」書房之中,郭嘉也在對劉宇細說。
「呵呵,未料到當日與那呂奉先激戰連場,今日卻要欠他個人情!奉孝此去可見故友,想來相談甚歡吧!」劉宇笑道。
「本想故友多年不見當秉燭夜談,奈何呂布猶如迅雷,未能如願,倒是主公常言曹孟德之能,今番前去相見,此人處大變而不驚,當機立斷,沉穩如山,嘉所見之人唯有主公可以比肩!」郭嘉言道。
「奉孝客氣了,不過孟德兄此去當有一番頭疼之處,那呂奉先雖是無謀,卻非無能,頗有統兵之才,陳宮多智,加之並州狼騎精銳,即以孟德之能也要費上一番手腳!」劉宇很是輕松。
「曹軍已退,此間再無大事,想來陶公寬仁,此次必定不會薄待主公,徐州富庶可是遠在北海之上!」郭嘉故作正色道。
「一切盡在奉孝所算之中,心照不宣!」二人會心一笑。
「待此間事了,我等立刻回轉,那公孫度竟真欺我不在,兵發幽州,敵軍勢大,長風文龍不敵,連連敗退!」劉宇又復言道,只是說起幽州兵敗卻是未露任何緊張之色。
「哈哈哈,天機志才好算計啊,公孫度英勇非凡,主公不在幽州空虛,長風文龍不敵也是正理。」郭嘉聞言即明,他和劉宇雖出,不過萬余精兵,以單天機戲志才之謀加上呂雲關飛之勇怎會不敵,想來定是單戲二人的誘敵之計,想將遼東之兵一網打盡,遼東一安,劉宇便無側背之憂,可趁勢而觀天下。
「有天機志才在,自無憂矣,不過公孫將軍遠來辛苦,我劉龍飛不親自出迎豈是待客之道?」現在劉宇對公孫度的陳虛而來不光不怒,反而大喜,主場作戰,只要殲其精銳,後面還不易如反掌?
「主公高見,想來此時陶公也應得知曹操退兵之事了。」
「大人,據探馬來報,今晨曹軍已經拔起營寨而去,應是郭先生前往曹營之中傳劉將軍所書!」侍者的語氣很是興奮。
「什麼,再說一遍!」陶謙有點不敢相信,劉宇之言果然成真,而且三日之期都還未到,下邳保住了!
「大人,曹軍退了,千真萬確。」侍從提高了聲音,在座諸人聞言都是喜形于色,曹操大軍這些天來就如大山一般壓在心頭。
「龍飛神算、龍飛神算啊!今我徐州得以保全,皆乃龍飛之功也,立刻派人請劉將軍孔大人來此!子仲,你即去府庫,如此這般!」陶謙一臉歡喜,交代糜竺之事也未小聲,眾人不由驚訝,這個數目也龐大了一點吧,不過現在也不在意了;要是放在以前,曹豹將軍應當會有意見,可現在他得劉龍飛之贊,為徐州名將,不僅不怪,還稱大人英明,劉將軍居功至偉等等,倒是劉備略有不虞之色。
不過片刻工夫,劉宇孔融已是聯袂而來,陶謙略一示意,糜竺孫乾分別引著郭嘉及孔融手下前去商議。
「今番曹軍退去,徐州得保,皆是仰仗二位大義來援,老朽代徐州百姓謝過二位。」陶謙快步迎上,說話的同時深施一禮。
「陶大人不可如此,我等豈能受得起!」孔融劉宇見狀急忙上前相扶,陶謙此舉絕非做戲,確是發自內心。!處了此席「大恩不言謝,徐州得保,實乃百姓之福,今日老朽定要設宴,並令全城歡慶。」陶謙說話之時緊握劉宇之手,從其手上傳來的力度劉宇便可感知眼前的老人心情之激蕩!其實陶謙心中也有計較,孔融劉宇來援,如今功成,徐州自不能虧待與人,不過他心中實是看中劉宇,因此也讓糜竺孫乾分別與談。
「陶大人言重了,今番曹軍肯退乃是看徐州上下一心,大人威望著世,即或我等不來,也會有人大興義兵,宇不敢居功,只是這慶功之宴宇怕是不能了,今日前來,特向陶公辭行!」
「龍飛何故如此?難道還是那留言之擾?老夫及徐州上下都對龍飛信任有加,龍飛安心便是!」見劉宇要走,陶謙自是不舍,此人卻是仗義,一心為徐州著想,陶謙心中以為劉宇此去是怕招人忌,對他也是更為欣賞。
「曹軍雖去,龍飛也需在此坐鎮幾日才是,何言便走?」孔融也是一旁附和,他心中也怕劉宇一走曹操便殺個回馬槍。
「陶公孔大人放心,孟德絕非反復小人,宇在信中已經明說一切,並非宇不想多留,實是那遼東公孫度趁宇不在,率軍來襲,宇前日便得消息,只是陶大人此間未了,不可失信,今既功成,自當火速回援;剛才孔大人之言也是有理,便請孔大人暫居幾日。」劉宇小聲對二人說出實情,看陶謙的安排就不會虧待自己,也不必多留。
「軍情如火,老朽也不敢多留龍飛,這幽州之事也是因我而起,若非……哎,只是龍飛稍待,老朽安排好你便即刻起程。」
「此事怎能與陶公相干,量一公孫度,待宇回軍,必可平之,陶公無須掛心,宇這便去安排了。」話已至此,又是事關幽州,陶謙孔融自然不好再留,劉宇走後,陶謙又想起了什麼,徑自去了糜竺與郭嘉相談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