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經習慣了。」
季言修雙眼明明滅滅的,葉初涼很困惑,猜不透他到底在想些什麼?
有些東西,太過于疼痛,總是將妝容當成一個假面具,她一直認為,或許濃點濃點,臉上的情緒就會被掩蓋掉。
久而久之,就成為一種習慣。
那是她的保護色。
「你以前不是這個樣子的。」
季言修淡淡的說道,聲音仿佛帶著幾分疼惜。
葉初涼卻有點不以為意的一笑。
「是麼?以前的我又是怎樣呢?我已經忘記了。」
季言修放下自己的手指,讓侍者送了幾瓶啤酒和一些小菜進來。
「葉初涼,你是在引起我的注意還是想讓我愧疚?」
許久,葉初涼都以為季言修不再說話了,卻沒有想到,竟然是如此。她抿著唇角,嘲諷的說道。
「如果你沒有再出現,如果你沒有約我出來,季言修關于你的一切我早已經忘記了。」
聲音是那麼的擲地有聲,葉初涼覺得說這話的時候,是不是都已經可以欺騙過自己的心了?
季言修更沒有想到一向對他十分乖巧的葉初涼,竟然也會說出這種話,當下,遲遲的有些反應不過來,思緒回到過去,已經恍然。
他嘆了一口氣。
「對不起。」
葉初涼強壓下心里翻涌的情緒,撇開臉,沒有去搭理季言修的道歉。
錯了嗎?那就一直錯下去吧。
一個對不起,已經完全起不了什麼作用了。
而蘇末白這邊,兩個人氣氛更加詭異,左夜澤似乎真的很喜歡蘇末白,態度完全不遮不掩,坦然到無話可說,蘇末白都有些抗拒他的熱情了。
這個明明長得如花一般的少年,為什麼會是這種性格,她百思不得其解?
按照這個樣貌來說,他不該是青澀的嗎?
她抿了抿唇,拿起侍者剛剛送進來的酒水,喝上一小口。
她平時極少喝酒,可是在這種情況下,沒有人動小菜,沒有人動水果盤,她又怎麼好意思動呢?在不熟悉的人面前,她彪悍的作風還是不敢顯露出來的。
沒有果汁,能夠掩蓋自己的失措,也只有酒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