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全班都在沸騰,只有天野高興不起來。「十月一到,十月三日就近在咫尺了。」天野望著窗外,心中無限的悲傷,有事一次分離,但這次分離,又只有他一個人知道。
「殿下」天翔突然轉過來跟天野說「你在想什麼?我發現你上課一直都心不在焉。」
「沒,沒什麼。」天野突然發現已經下課了,又突然反應過來「你剛才叫我什麼?」
「殿下啊,不對嗎?」天翔奇怪的看著他。
「對,但是你這麼叫,不怕別人把我們當成瘋子嗎?」天野說。
「那您說我該叫你什麼?」天翔說。
「你都可以叫,但是,不要叫殿下,叫天野,或者任天野,再或者天野哥也行。」天野向著教室外面走去,天翔拿著自己和天野的書包跟在天野後面,仔細觀察著天野,他不知道天野下一步想做什麼。
「好吧,也行,對了天野哥,十一馬上到了,我們現在回去吧。」天翔提前開了腔。
「哦哦哦哦哦哦,對對對。」天野敲敲自己的腦袋「這七天我不回去了,你幫我告訴父親吧,我不想他擔心,理由就不用說了,他會知道的。」
「啊,又是我啊,我真的不敢去,叔叔太嚴厲了,當然是對你,可是他的眼神一直到現在我去你家找你時,我都不敢直視,我去這件事不一定會干得好吧,我有點兒懷疑自己的能力,天野哥,你還是要羽哥去吧,或者,另外找個人陪我去,我真的不敢去。」天翔看起來都要哭了。
「隨便你,反正你必須去,你自己看著辦吧。」天野背上自己的書包,大步的向寢室走去。
張羽從一班走了出來,問︰「怎麼了,他不回去了嗎。」
「確實不回去了,不知道他是怎麼想的。我去追追他。」天翔準備向那邊跑去。卻被張羽一手攔下,說︰「算了,他不回去了,有他自己的道理,不會出事的。」
太陽還沒有升起,可是,空氣里卻已彌漫著破曉時的寒氣,草上也已掩蓋了灰色的露水;早起的雲雀在那半明半暗的雲空高囀著歌喉,而在遙遠的、遙遠的天際,則有著一顆巨大的最後的晨星正凝視著,有如一只孤寂的眼楮。
「寂寞,這偌大的一個學校想必已經只剩下一個學生了吧。」天野看著窗外的雲雀。
「未必未必,殿下並不孤寂,還有我啊。」望月突然從寢室外出現。「殿下留下來是為了給我送行吧。」
「是的。」天野從床上跳了下來,穿好鞋子。
「謝殿下,臣有點兒禁受不起啊,如若殿下有用臣的地方,赴湯蹈火微臣在所不辭。」望月雙手一拱。
「知道嗎,望月,你走了以後,我照樣還會是孤獨的。」天野說
「殿下可以回去啊,十月三號既是八月十五,我覺得您應該回去吃團圓飯,而不是留在這為我送行。」望月說。
「其實我留下來只是兩個原因,一個是為了給你送行,還有一個,自然是為了魔族在這里出現的事,我必須在這里受著,以防出現什麼不當的時。」天野說。
「殿下,我們出去走走吧。」望月說。
「好吧,最後的幾天我們需要好好過過了。」天野會心的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