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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停了。
陽光,照耀著天空。
可是,我看著那明媚的陽光,卻是留下來眼淚。
這兩日,我呆著這里。
看著他們不斷的忙進忙出,我卻是暗中調來他們需要的藥材。
其實,不是我不願意醫治,只是從五年前失明之後,我心中已留下一道坎。
寒煙,活了下來。
可是,卻成了植物人!
因為,那劍上有毒藥。
此時,我站在房門口,看著那個男子守在寒煙的身旁,眼中泛紅。
看著那如同睡美人一樣的女子,心中,卻是一痛。
如同,當初得知我的命是那個溫柔的喊我小七的女子用命換來的一樣。
當我將那一抹土撒到她身上之時,看到她臉上的笑容,我只想是我而不是她。
這樣,我就不用如此愧疚了!
如今,又是寒煙,為了我,成了如今的場景!
曾經的好友,即使當初因為愛情,她設計我,不是沒有寒心過,可是,想起昔日的情義,心還是暖的。
因為,她,是一個很好很好的女子;秦歌,是個及其優秀的男子!
我曾以為,他們會成一段佳話,可是誰料卻是如今的場景呢?
一個沉睡,一個傷心。
這一切,我好恨,我只能看著悲劇上演,卻什麼也做不成。
我只能看著,卻不知曉說什麼。
此時不由想起昨日的場景,寒煙的侍女對我說道︰「夫人,可否借一步說話?」
聞言,我點頭,隨她來到寒煙的房間,听完她述說,心中不由的替寒煙感到心疼。
這一刻,我才知曉為何當初寒煙那般的瘋狂!
當初,我大婚之日,秦歌酒醉,將她當成我,一夜春色。
可是,看到自己心愛的男人為別的女子付出一切,再加上有了身孕,那男子卻沒有一絲想負責的意思,因此,心中的怨恨,加上有心人的挑撥,就有了當初的那一場計謀。
不得不承認,得知這些,我對寒煙,只感到可惜。
寒煙,我們到底如何走到如今的地步呢?
從好友到路人?
突然,一道稚女敕的聲音傳入我的耳中!
抬頭,一個五官精致的男孩,眼中含著淚水,一臉悲傷闖入。
那孩子,該是寒煙的寶貝吧!
「爹爹,娘親會醒來的,是不是?」那孩子拉著秦歌的衣袖問道。
秦歌聞言,安慰的模了模那孩子的頭發。
隨即,溫柔的看著床上的女子,堅定的說道︰「會的!」
見此,我心中卻是一愣。
其實,這樣也未嘗不好呢?
她,不曾離去;他,陪在身邊。
我站在門口,看著秦歌低首俯身,輕柔的吻落在寒煙額頭。
那情形,若春日里滿園桃花開,淺淺淡淡卻牽動人心。
寒煙,這樣的情形,是否就是你想要的呢?
我在門外望著,心頭卻依舊有著愧疚。
我欠他的,恐怕無法償還了。
曾經,我欠他的情;當初,他替我擋著,如今,寒煙擋著,看來,我虧欠他更多了。
現在,我依舊不明白,自己究竟是走哪點運呢?
不然,怎麼會讓秦歌為我如此的付出?
其實,我也不明白,為什麼寒煙認定秦歌,為什麼秦歌就不愛她呢?
其實,愛情從來不是公平的,愛情也是沒有道理的,你愛他,並不代表他一定要愛你。
當初我知道秦歌愛我,我以為那只是感激;加上我對他沒有什麼特別的感覺,也就拒絕了。
因為,我覺得愛就是愛,不愛就是不愛,感激永遠不是愛情,不能曖昧,這樣傷人傷己。
但是在隨後的日子里,秦歌總是用著自己的方法愛護著我,甚至是因為愛,替我守護我認為的幸福,這樣的胸襟,普通的男人是無法辦到的!
涼涼的秋風吹拂在臉頰,我不由的嘆了口氣。
也許,若是沒有我,秦歌會和寒煙過著幸福的生活。
也許,我不出現,寒煙不會如此,秦歌也許會和寒煙並肩一生。
可是,對他,我只有愧疚。
我想,窮其一生,我都不會忘記秦歌。
無關愛情,只是有那個人特殊地留在了心里。
此時的我,卻不曾回頭,若是回首,定會看來我心愛的那個男人,此時正帶著那一對寶貝,滿腔柔情乍現,深情許許,雙眸中流淌著濃濃的溫柔。
那一對女圭女圭,正看著自家爹地,此時逆著光站在那里,深情的望著不遠處的那一頭白發的女子,那眼中的情義和對他們的寵溺,加上血緣聯系,這一對女圭女圭好感倍增。
此時的南宮塵,一襲月牙長衫,容顏絕美,風姿卓然。
金色光暈中,他光滑若凝脂的肌膚似被涂上了一層金黃色的光暈,變得有些透明了一樣,美得有些炫目,有些迷離。
看到這樣一個極品男人,這對女圭女圭決定,這人只能是自家娘親的!
「女圭女圭,我們走吧!」此時,南宮塵回頭,帶著暖暖的笑容望著這一對女圭女圭。
其實,對丫頭的愛,早已入骨,如今卻是貪心,不想只是遠遠的望著她,她只能屬于自己,她也在自己的身邊肆意歡笑。
這一夜,我一人站在院落之中,手執酒壺。
當真是︰一壺濁酒,祭半個人生。
這一段人生路途,這十幾年的路,我走的相當的艱辛,其中的歡愉,如今卻只有淡漠。
如今的我,即使只有二十幾歲,可是心卻老了,充滿了滄桑。
其實,誰能懂得,所謂的淡定,不過是磨難之後的蒼涼。
風過,一頭白發,拂亂了、、、
如今,回首之時,萬千言語不如莫言!
此時,一身蒼涼,一世滄桑。
立于這天地之間,往事襲來。
此時的我,沉浸在自己的情緒之中,沒注意到周圍之事。
于此同時,兩男子,皆是一襲白衣。
風過,拂亂女子的白發,也拂亂這兩人的心。
哪一種深情,才能與衣袂飄飄相輝映?
哪一種苦澀,才能與這一身素白相依?
「秦歌,謝謝!謝謝你愛著丫頭,謝謝你一直默默的守護,謝謝你所有的付出,我會銘記在心的。」男子的嗓音,如同妖嬈的彼岸花,有著致命的誘惑。
聞言,秦歌望著不遠處的女子,隨即苦苦一笑,道不盡眷念。
其實,只有他自己知曉,年華總會老去,可是對那個女子的情意,怎會老、怎會老呢?
見此,南宮塵淡淡的笑著,風神秀雅,美好的筆墨不能形容。
「南宮塵,不要負她!」
「你該知曉,此生,即使我負盡天下也不會負她的!秦歌,我會永遠愛著丫頭的!」
聞言,兩人相視一笑,一切盡在不言中。
許久之後,秦歌說道︰「保重!」
聞言,南宮塵拍了拍秦歌的肩膀說道︰「珍重,若是有什麼需要,無需客氣!」
秦歌點了點頭,隨即離開。
那一襲白衣,那冷峻的男子,就那樣離開,帶著無盡的淒涼!
南宮塵看著那遠去的身影,心中卻是感慨萬千。
此時,秦歌注定是丫頭心中特殊的存在了!
只是,一個男子這樣愛自己的女子,是幸,還是不幸呢?
一直以來,秦歌對丫頭的心意,丫頭覺得是感激,自己同時男人怎麼會不懂呢?
只是,為了那一份平靜,為了丫頭的幸福,誰也沒有言明,誰也沒有打破;此時,想起這個男子為丫頭的做的,才明白,秦歌對丫頭的愛,是多麼的深!
南宮塵明白︰寒煙,是秦歌的責任,也許當初,若是秦歌他無視責任,若是沒有自己,丫頭或許真的會被他的愛感動,他們也許會在一起。
但是,看著那丫頭,南宮塵唇角露出笑容,紫色的眼眸此刻澄澈、堅定、明亮、廣闊。
回頭,看著那獨酌的女子,南宮塵眼中卻是無限的神情與寵溺。
南宮塵就那樣看著女子,心中去世嗎,慢慢的幸福。
可是,那獨酌的女子,看著卻是無限的憂傷,男子的眼中彌漫著心疼。
「丫頭,我要怎麼,你才能永遠保持這暖暖的笑容呢?」男子低低自語道。
但是,獨酌的女子,似乎有些微醺,似乎在出神,並沒有發現南宮塵。
于是,南宮塵輕聲的走近,生怕,驚擾了什麼。
女子只覺是夢,慢慢的回頭,卻是露出了一抹笑容。
那笑容,如同雨後的彩虹般燦爛,仿佛是從心底漾出的笑,南宮塵片刻無法反應。
隨即,女子向起身,可是因為酒醉,就要跌倒。
男子一把將女子,摟入了懷中。
下顎,緊緊的抵在女子的頭頂,沉聲道,「丫頭,終于找到你了!」
心跳,此刻才恢復過來,不再是一個活著的工具。
「塵,我好想你,可是,你卻不愛我了!」女子低低的說著,隨即露出苦笑。
「丫頭!」男子正要說話,卻被女子捂住嘴唇。
女子似乎覺得這是在自己的夢中,訴說的︰「塵,恐怕只有在夢中,你才會這般的在意我吧!塵,我還愛你啊!愛你入骨,可是你卻不知道!」
聞言,男子的嘴角染上笑意,這一刻,男子覺得天地也寬闊無垠起來。
可是,女子從未如此傷懷過,一直是那般的堅強,于是不由的擔憂的望去。
見此,女子卻是抬頭,淺笑道︰「塵,我能看見你的!」
聞言,男子的眉頭去皺起,心中泛起無限的心疼,也更加自責自己當時沒有保護好女子,害得女子受苦了,「丫頭,不會來,再也不會了,我再也不會讓你受苦了!」
「塵,你在,真好!」女子低低的說著,手卻是緊緊的拉著男子的衣袖。
聞言,男子想起那對女圭女圭的話,眸中,不覺纏繞上一絲愧疚,「丫頭,對不起、、、」
女子卻是突然踮起腳尖,吻上男子的吻。
雖是蜻蜓點水,可是長久以來的念想竟是近在眼前,觸手可及,男子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將唇一路滑下的,只是在等待他回過神來的時候,他的雙唇已經深深吻在女子唇上。
頓時,男子心中的浪濤狂亂翻涌,可是女子于他而言就是罌粟,他再也忍耐不住,一手攬住秦秣的腰,另一手扣住她的後腦,那般的霸道,那般的深情,那般的纏綿。
這一刻,這一吻,似乎輾轉了千年。
一縷華光從碧落之上投下,破碎了時間的縫隙,又埋葬了過去。
許久之後,男子停止輕吻,卻是緊緊的擁住了女子。
漸漸的,笑意,取代了黑眸中的一切,堅定道,「丫頭,一直陪著我,可好?」
可是,此時的女子,那酒意已襲來,不過卻是依舊頷首道︰「一直陪著塵!」
聞言,男子不由的吻上女子那不停眨巴著眼眸。
此時,女子靠在男子懷里,嬌憨的說道︰「塵,我有些暈了!」
說罷,女子居然就那樣睡了過去。
摟著懷里的女子,看著女子一直拉著自己的衣袖,南宮塵不由莞爾一笑。
「丫頭,此生,我怎麼舍得放開你呢?」似是低語,似是承諾。
睡夢的女子,似乎也听到這話,嘴角,不由的綻放了一抹笑容!
見此,男子眼底的笑意,霎然更濃更甚。
摟著女子腰身的手,也慢慢的收緊。
心中,卻是滿滿的幸福與滿足!
遠遠望去,那相擁的兩個人,唯美如畫。
男子一邊攬著女子的腰身,一邊取出一條絲帕,輕柔的擦拭著女子臉頰上的淚痕!
見此,那一對女圭女圭,卻是露出一抹幸福的笑。
「哥哥,你說這樣,是不是很好呢?」
「嗯,可是娘親醒來,那就、、、」
「走吧,我們讓爹爹將娘親送回去吧!這樣,娘親就不會知道了!」
于是,一對女圭女圭走來,南宮塵望著那一對女圭女圭。
女圭女圭開口道︰「爹爹,我的後娘的,你打算怎麼解決!」
聞言,南宮塵從歡喜中醒來,必須先解決好一切。
于是,在無人知曉的情形下,將丫頭送回。
第二天,女子醒來,卻是不記得昨天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