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重申一次啊,我跟柯擎就是朋友,哥們兒。定情信物什麼的純粹是你自己腦補的結果。」戴斯拉翻了個白眼,無奈的輕笑一聲,神情在夜色中漸漸有些模糊。
頓了頓,她又繼續說︰「何況那次以後我和夏川他們都不打不相識,一笑泯恩仇了。那手繩應廣大群眾要求,幾乎人手一條。你還有什麼要補充的沒?」
「小怪獸,你這人吧我雖說看了也就大半年,但我覺得你基本是小事閑事能混則混,大事大情上幾乎可以說果決到冷血。這麼說吧,我寧願得罪美寶蓮,大不了干一架,也不願意招你。你這種就屬于冷不丁地滅了我還完全不帶慚愧,不拖泥帶水的。就你這樣的,你和我說這事兒就這麼過了,真把我當個二吧?」絲瓜說話還是一貫的一針見血。
「……怎麼說得我跟變態殺手似的,你就扯吧,我只是不喜歡太復雜的事情。就比如說我從來不吃螃蟹和小龍蝦,反正吃到嘴里都是肉,剝得那麼麻煩還一手油,太費勁了。」說完又一笑,戴姑娘一副置身事外的超然表情。
螃蟹和小龍蝦你不吃不代表你不喜歡吧?絲瓜心里了然,嘴上只是淡淡地問了句︰「你對柯擎當真沒什麼?」
「……沒有。」
「這是角色定位問題,就好像網游,我們不會把MT抓去當女乃媽刷全團一樣,你讓一個遠程法系職業扛BOSS,他也扛不住對吧?朋友就是朋友。而且……他怎麼可能喜歡我呢?」
絲瓜不以為然地撇撇嘴,半天沒再接話。
他怎麼可能喜歡我呢……
戴斯拉低著頭,身側的倒影歪斜著。看上去像一顆棒棒糖或是……蒲公英,那隱約被風拂動的一頭小卷毛,俏皮地扭來扭去。
那次之後夏川特地來找她道過歉。說是當時不該這麼說楊小箐,還說柯擎那是被逼急了才會把手上的繩子捋下來,自己也是因為逗他好玩兒才故意搶過來作勢要丟掉,不是成心要丟她東西的。
可是。
不是他丟的又怎麼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