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沈！我宣布我要罷演！」
不知道NG了多少次，每次在戴斯拉湊上前，堪堪要親上顧未的時候，柯擎這頭就喊 ，說感覺不對。
「作為一名專業的導演，要拋開個人利益和榮辱有木有！有木有！你這樣是不行的！不就是小怪獸的初吻嘛……是初吻吧是初吻吧是初吻吧？」顧未一邊說一邊扯著衣領子直扇風。
現場幾個幾乎心照不宣，顧未說話完全沒有避諱。他一手還保持著勾住戴斯拉的腰，嚷嚷完轉頭沖著沈經理和攝影師很詭秘地笑。
戴斯拉本來拍得也很尷尬，可是次數多了就麻木了。這會兒她听顧未這麼說，反而擔心起柯擎來，她提著拖曳的裙擺走到柯擎跟前，躊躇著，不知道該怎麼開口比較好。
說她不介意初吻這件事，叫他不用擔心麼？不，她其實也挺介意……
「你別多想，」柯擎頭也不抬地盯著監視器回放，「我只是覺得既然要跳月兌以往的思維定勢，狐仙就不應該表現得這麼露骨。」
一旁的顧未听了這話，似笑非笑地問︰「那怎麼樣才好？難道狐狸精還能和書生探討大白菜的無土培植？這樣也培養不出感情來吧？既然是勾引，吻戲是必須的嘛。」
「是啊，小柯。」沈經理倒也不著急，雙手交握著站在旁邊，樂呵呵的。
「哎，既然喜歡那就得說出來，要不然就上肢體語言。照片這回事兒必須得有表情和動作，不做出來，難道還要加字幕旁白？你當你是‘少紅’啊？柯導你說是吧？」顧未一語雙關，很是幸災樂禍。
「太刻意為之的，都不是殺招。」柯擎不急不緩地回答，眼神透著殺氣，「吻戲必須有，但要看怎麼吻了。」
也看……和誰……
「戴斯拉，你跟我過來。」
柯擎拉著戴姑娘走到柱子前，很溫存地伸手攏了攏她的衣領，想想又掀開一邊兒，露出小半幅香肩。
他低下頭，黑眸深深地凝住她，聲音低啞︰「你，是初吻。」
像是疑問句，用的卻是陳述語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