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孩子不僅僅是你的,也是燁的。你沒有資格做決定。」
玉沫冷冷一笑︰「正如你所說,我們誰都沒資格剝奪孩子的身體的權利,他是他自己的。不是你或者秦燁個人的!」
「你敢,當年燁就是用自己的一枚腎救了我,現在子承父業,是天經地義的事情。」
玉沫像被雷劈的一般,驚訝得仿佛不認識眼前這個平日里溫順幽默的公公。
「放開我,放開手。」她極力掙月兌,秦天昇宣看是羸弱的身體,在緊要關頭,枯柴般雙手卻死死鉗住她。
當一聲,她不顧一切的沖了出去,感覺身後輪椅倒地後,發出翻滾的響聲。
她不敢看,也不像在看。
角落一旁,何巧芝的露出上揚的嘴角,任憑秦天昇宣呼叫的聲音越來越微弱——
分割線——
第二天,一早上秦家別墅就轟動了。
所有人都被叫到大廳集合。
秦燁臉色毫無表情,卻充滿了無聲的煞氣。
「李醫生,我爸爸怎麼樣了。」
「老總裁從輪椅上摔了下來,腦中風,現在重度昏迷。身體已經沒有問題。」
何巧芝湊過緊張問到︰「到底什麼時候能醒過來了?」
「這個夫人,您知道中風,可能是明天,也可能」
秦燁不耐煩的一擺手︰「也可能是永遠就醒不來的是吧!滾。」松了松領帶,他灌下烈如冰火的白蘭地。
「秦燁別這樣,你父親看到會傷心的。」何巧芝苦喪著臉勸道。
他起身走到大廳︰「任峰,我要全球最好的腦科醫生。明天這個時候,全部包機來這里。」
「老板,其實現在老總裁需要的是休息」
「听到沒有,趕緊去。不然就滾蛋!」秦燁猛的將酒瓶一砸,所有人被嚇的又退避三尺。
他掃視了一遍,忽然發現少了什麼︰「她怎麼不在?」
「誰?所有下人不都在嗎?」何巧芝左右環視。
「玉沫。」秦燁重重吐出幾個字。
幾分鐘後,玉沫顫顫驚驚,努力保持心底平靜,從樓上下來。看到下面黑壓壓的一片,她就知道肯定出事了。
「我再問一遍,昨天晚上,听到老爺摔倒前,有誰發現老爺和誰在一起。」
玉沫坐在橘色溫暖沙發上,卻感覺那一雙冰冷的寒光,簡直要將自己徹底的刺透,剝光。
眾人搖頭,沉默。
依然沒有回答,監控攝像肯定拍到了什麼,但盲區是存在的。
玉沫安慰著自己,又在猶豫不決,不知道要怎麼開口,當著這麼多人面,怎麼和秦燁開口。
而且她也不知道,不確定,自己昨天和秦天昇宣到底是怎麼一回事,那一聲巨響,然後今天就成為了中風患者。
看了看雙手,難道人在緊急之中,真的會爆發那麼大的力氣?
「阿蘇,上次你在樓梯上抹的那個燻香油,有沒有擦干淨啊?」何巧芝一提問,立刻讓秦燁雙眼變得凌厲無比。
上次差點讓玉沫摔倒流產事件,本來就大難臨頭。
這下可好,舊罪新難。
數罪並罰。
「不是我,不是我。太太,真的不是我啊。我什麼都沒有看到,昨天晚上很早就睡了。」
「誰可以作證。」秦燁步步緊逼。
老媽子簡直嚇的快要暈厥了一般,吞吞吐吐︰「我,我平時就一個人睡。太太,少爺,我真的沒有做對不起老爺的事情啊。」
「先關起來。任峰報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