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鳳西睜開眼,一翻手,咕嚕一響,滿地酒瓶圍繞在床邊。
沒有任何感覺,心只剩下麻木。
門打開,高杰看到滿地狼藉,怒不可遏沖了進來。
直接將他從床榻拖到洗手間,掰開水龍頭,讓冰冷而猛烈的水柱噴射到金鳳西人的臉上。
「對著鏡子,啊。看看你這副模樣,半人不鬼!在這麼下去,你還不如去秦燁家里一頭撞死在那個女人腳下算了。
那樣好歹能爆炸性上新聞頭條,我怕你最後弄成不明男子醉死家中,沒人給你收尸啊!」
金鳳西依舊沒有任何反應,任憑水滴河流一般趟過自己身體,在慘白臉色上淡淡的霧氣,嘴唇漸漸形成淤痕。
整個人卻死寂一般,滴答滴答,兩顆眼珠渙散的目光,讓高杰長嘆一聲,恨鐵不成鋼。
「你好自為之,我已經仁至義盡。」
說完,他甩下一個文件夾,頭也不回,決絕的離開。
無意識掃到,金鳳西看到一張熟悉的面孔——卡薩林!
他的瞳孔頓時聚焦,怎麼回事,怎麼會和她有關。難道政府背景是她?
金鳳西急不可耐的拆開高杰的調查文件,一目十行,心底越來越無法抑制加速的心跳,果然是她。這個F國的公主,居然不惜一切代價,為秦燁做出這麼大的犧牲。
他想起了之前卡薩林對自己投懷送抱,在對外貿易會上種種場景,難道是因為尋歡不成,就投到了秦燁的懷中?
還是秦燁早就洞悉了這一切,利用卡薩林的情感。
一定是,那個蔑視眾人如同螻蟻一般的男人,玩弄一份情感,作為墊腳石又會怎麼樣。
想到這里,他不僅在想,玉沫會不會也是在不知情的情況下被他利用。
對,一定是這樣。
看著金天那天,她哀怨而無語的表情,想要說些什麼,卻總無法擺月兌秦燁那個惡魔的神情。
很顯然,她有苦衷。而難以說出來。
自己真是太笨了,如果她想要置自己如死地,又怎麼會在對外貿易會上,通宵幫金天財團趕制卡薩林的戲服。
乘機在那個時候,惹怒K國和F國政要,消滅金家,不是更加便利。
金鳳西興奮的抹掉滿臉濕漉漉的涼水。
大吼了一聲,將噴頭開到最大,將衣物月兌個精光,用沸騰一般的溫度,他徹徹底底要將自己點燃,要喚醒原來的自己!——
分割線——
「說了不見客,打發走。」
卡薩林身心疲憊,躲在厚厚窗簾下的沙發之上。
「看來公主殿下的確對我很是厭惡啊。」金鳳西鞠躬,禮貌優雅。
恢復了他往日的神色,雖然有些消瘦,但卻更加神采奕奕,頭發如同黑色玉石頭,兩眼透出寶石一般的誘惑之光,全身散發如有如無的白霧。
卡薩林愣在原地,這次卻很快回過了神。冷笑︰「哼,金少大駕光臨有何貴干。」
對于這個男人,她的回憶太過傷痛,即愛又恨,好不容易用一段新的情感替代療傷,卻想不到結果依然是傷的更深。
「希望公主殿下高抬貴手,放過金天。」金鳳西微笑著,讓人簡直無法抗拒。
卡薩林卻不為所動,這種迷人,她已經被傷害過一次又一次。
「難道那樣表面一套,背地一套的男人,值得公主付出這麼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