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老板,你沒事吧。」任峰通過醫院中心屏幕看到夜瀾緊緊抱住玉沫,在親王醫院內狂奔。
詫異之余,立刻趕到了病房。
有時候生命的機遇,就是這般的巧合而又不可預知。
一踫觸夜瀾,他那冰冷暴戾的眼神立刻如同江水一般,鋪天蓋地洶涌翻滾,這才是自己熟悉的那個秦燁。
隱藏的太久,或者老板都已經太過入戲了。
今天總算覺醒了嗎?
「告訴我全部的真相。」秦燁口氣仿佛不用一丁點質疑。
本來還以為老板會陷入不可名狀的傷痛,逃避,看到目前的樣子,任峰倒是有了一絲安慰,或許在這了冷傲不可方物的面孔下面,夜瀾那個溫柔神秘的男子,才是老板柔軟內心的更真實的表現吧。
但這世間就是這麼殘酷,自己不變的強硬冷酷,柔弱是無法生存下去的。
頓了頓,任峰整理好思緒︰「如您所想,秦楚並不是劉影的兒子。」
仿佛旱天驚雷,劃過白晝赤果果的天空,撕裂所有光芒,讓他陷入無盡的黑暗。
忽然秦燁想起了什麼︰「胡說,他的血明明和我的能融合在一起,他身體里明明流動的和我一樣血脈!怎麼可能不是我的兒子。」
那炙熱焚燒的雙瞳,就像火山口將于噴發的岩漿,想要溶化萬物,毀滅眾生一般的憤怒。
任峰似乎早就料到秦燁會失去理智,他冷冷將秦燁揪住自己的手握住,緩緩掰開。
「老板,我只是說楚少爺不是劉影所生,但他的確是您的骨肉。」
秦燁一愣,有些緩過不過神︰「你說什麼,我怎麼听不懂了。不要遮遮掩掩,趕緊說下去。」
「您還記得當年玉沫小姐懷孕的事情嗎。也就正是在親王醫院確診的。當時這里還是屬于秦家的私有產業。」
秦燁眼孔驟然放大,呼吸都變得停止,半響才接上︰「你的意思是——」後面的話,他其實已經想到,但真的不願意,也不敢去面對罷了。
「對,我找到當年的治療玉沫小姐大夫。調取了她的血樣檔案,經過對比。她才是秦楚少爺的生物學母親,而正是和您一起產生了小少爺。」
秦燁牙齒咯咯只響︰「玉沫,玉沫。為什麼她沒有擔負起做母親的責任,還是她從一開始就拋棄了秦楚。」
「老板,這個恐怕有些誤會。當年您莫名失蹤之後,她也就一同失蹤。並沒有像您想象之中那樣,立刻和金鳳西雙宿雙飛。而且根據K國進出港記錄,她也就比您提前幾個月回到K國。一直處于昏迷之中,醫生診斷是注射了過量安定,以至醒來後失憶,發瘋。」
倒吸了幾口涼氣,秦燁腦海猛然響起微弱的聲響,那是自己在昏迷的深夜之中,听到嬰兒分娩啼哭聲,女人的驚叫聲,還有,還有——
不,他死死抱緊腦袋。不願意去回憶那一片,新澤西州記憶之中的黑色恐怖。
「您怎麼了,需要叫醫生嗎?」任峰驚出一身冷汗。
「沒事,繼續。」
任峰打開一個牛皮紙袋,泛黃的照片依次陳列開來︰「劉小姐的確是桂優欣的佷女,而且她們倆是安家唯一的血脈了。」
「什麼意思?」秦燁不解。
「桂優欣原姓安,和老總裁,有過一段情感糾結。之後安家全體覆滅,她改名為白。劉影是她寄放在孤兒院長大的唯一佷女。」
看到秦燁沉默失神,任峰繼續遞過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