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子不小心摔倒在地上,不偏不倚,剛剛摔在了她洗好的那堆盤子上。
嘩嘩啦啦,一堆干淨得在陽光下閃光的汝窯瓷盤子瞬間跌了個粉碎,有些碎屑還溜到了蘇可姍的腳下。
「嘖嘖,真是大開眼界了,豬摔倒原來是這幅模樣啊!」
「你」
程姍兒,今天我戴二毛若不好好教訓你,你還真不知道爺爺是何方神聖。」
戴二毛吃力地從地上爬起來,這一下摔得可不輕,腿上有幾處還被那碎瓷片劃破了。
此刻疼得他是冷汗直流,不過嘴上卻依舊放著狠話。
「原來你就是那個戴二毛啊,喜歡打人小報告,佔宮女便宜的那個小混混?
真是奇了怪了,這森嚴的皇宮何時竟收了你這樣的人渣進來的?」
「哼哼,我也不怕告訴你,我就是貴妃娘娘的娘家人,是跟著她一起進宮的,怎麼你怕了吧?
我可警告你,現在向爺爺我道歉還來得及,不然等我稟報了貴妃娘娘之後你可就不止是道歉這般簡單了!」
戴二毛洋洋得意地看著蘇可姍,那樣子仿佛就是吃定了她似的。
「喲,原來是貴妃娘娘的娘家人啊,真是太可惜了,她的娘家人居然屈居在這小小的御膳房里,整天只供別人差遣,還得看人家臉色,你說有你這麼窩囊的娘家人嗎?」
攻心為上,不管是用在哪個行業哪個人身上。
「你!你少胡說八道的,我來這里有目的的,主要是……」
說到這里戴二毛停頓了一下,剛剛被蘇可姍的話激得那張干瘦的黑臉漲得一片通紅,血管隱隱可見,似是要爆破而出。
「嘿嘿,目的我是不能隨便跟人說的,不過程姍兒你若是想知道,很簡單,過來服侍大爺幾晚,大爺保證一字不漏地告訴你,如何?」
戴二毛嘴里婬笑著,那黑黃的牙齒被太陽映得越發黑亮,直讓人作嘔。
他那肆無忌憚的目光砸在蘇可姍身上,讓她渾身似生了虱子一樣,在听听他那令人惡心的話語,蘇可姍真想一腳踹死他得了。
不過這個戴二毛既然說了他是有目的的,能這麼甘心做一個小雜工,他背後的人真是不簡單,事情又牽扯到了珍貴妃,到底這個珍貴妃身上有多少秘密?
不過還不容她多想,戴二毛又賴皮狗似地沖她走過來了,眼看那爪子就要模到她臉上了,她還渾然不覺。
暮地,戴二毛的那狗爪子上被一個石子打得鑽心地一陣痛,使得他趕緊縮回了爪子,並且立馬抬起頭沖著空蕩蕩的院子上空叫嚷著。
看來這個戴二毛還真不是吃素的,只怕他到是個角色。
「是哪個不張眼的混蛋敢打老子?他媽的有種就出來,跟老子單打獨頭,別干那種縮頭烏龜的事,丟人現眼的。」
他獨自對著空氣叫嚷了一會兒,沒有人理他,除了吹過來一陣小風,飛過幾只小鳥,再沒有其它。
戴二毛以為震懾住了那偷偷模模之人,遂又起色心,再度往蘇可姍臉上模去,誰知他才剛一抬手,爪子上又挨了石子的打。
不過這次沒再便宜他了,打人者撿了三顆石子一起打過來的,你說這力道會如何?
戴二毛的手腕顯然是月兌臼了,軟趴趴地耷拉著,像極了某類軟體動物。
捂著狗爪翻滾在地上,不停地從他嘴里傳出殺豬般的叫喚,額上的冷汗就沒停過。
蘇可姍捂著耳朵向他嚷道︰「喂,你想學豬叫最好重新選個地方,我這里只允許人的存在,不允許畜牲存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