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子昱找了幾處小院落,最後才在一片花海里找到了蘇可姍。
彼時那死女人睡得正香,從嘴角淌了幾滴口水下來,她卻無意識地舌忝了幾下,然後再度睡去。
讓他有點意外的是,旁邊那黑乎乎的一團可不正是那海狸。
它蜷縮著不小的身子,卷成一個圓,毛茸茸的長尾巴耷拉在可姍的小腿上。
更為滑稽的是,這家伙居然也流了一地的口水。
老天,誰能告訴他,這海狸是哪不對了?
前跟著他的時候從沒見過它這麼沒形象的,哪怕身上有一點髒它都受不了,嗷嗷叫著要洗澡,現在它居然還流口水?
宮子昱悄悄地走上前去,定定地打量著蘇可姍。
這個從娶來就一直沒怎麼好好看過,卻總是跟他叫囂的女人。
睡著了的她收斂起了那幅張牙舞爪,安靜的就像一個剛出生的嬰兒。
長長的睫毛呈扇形陰影垂下來,微風拂過微微顫了顫,那雙清澈的眸子此時被罩在了里面。
小小挺翹的瓊鼻,鼻翼微張。
粉女敕如櫻的蜜唇緊抿著,不時的伸出調皮的小舌頭舌忝幾下,在睡夢里難道也有好吃的嗎?
皮膚細白,幾近透明,上面的小絨毛透過午後陽光的斜影清晰可見。
那美妙的身體曲線,一起一伏的胸脯,直看得宮子昱全身的血液仿若要破體而出,身體瞬間僵硬下來。
鬼使神差地,他伸出大手往那細膩的臉蛋上模去。
在觸到那光滑皮膚的瞬間他的手不禁顫了又顫,心里說不出是一種什麼心情,總之激動得他不知今夕何夕!
蘇家女兒美名滿京城,他知道,蘇家女兒容貌壓天下,他亦知道,新婚之夜的驚艷,他也深深地印在了心底。
可是即使如此,在此刻觸到了那真實的容顏時,他卻就像是觸到了天下!
他並不是沒有踫過美人,還像一個毛頭小子那樣青澀,此刻,他只想駁掉這句話。
誰說的只要有過身體接觸後,再不會顯得青澀了?他現在可不就是如此!
滿心底的慌慌在被蘇可姍一巴掌打掉後,終于清醒了過來。
手上的微疼並沒有讓他發怒,反而一臉好笑地看著那個似醒非醒的女人。
旁邊的海狸,不現在叫棉花糖了,初時他十分的不情願讓這個可笑的名字冠在勇猛的海狸身上。
可是經過近幾天的觀察,好像海狸已經習慣了。
他這個前主人已經不那麼受歡迎了,順著它還能討點好!
棉花糖其實早就醒了過來,雖然他的腳步很輕,但是對于听覺異常靈敏的它來說,根本就是小菜一碟。
不過新主人還沒有睡醒,它也不敢吵醒她,因為它實在是太愛這個新主人了。
不管吃什麼都會和它一起吃,親手幫它洗澡,帶它玩,還跟它講一些听不懂的話。
雖然它不會說話,但是它會用行動表示它將是這個新主人永遠的衛士!
棉花糖伸出舌頭舌忝了舌忝宮子昱的大手,並且把它噙了離可姍的臉遠一點的距離,然後再用黑乎乎的腦袋蹭了蹭宮子昱的身子。
宮子昱不禁有點好笑,這個棉花糖是不是太維護它這個新主人了?
這死女人到底有什麼本事居然可以做到如此地步,以往他都沒有這種待遇呢?
「棉花糖,你喜歡這個名字?」
宮子昱輕輕用手撫了撫它的黑腦袋,它藍汪汪的眼珠子里倒映著他俊美如斯的容顏。
以往這張臉總是冰冷難融的,現在居然可以如此溫和,明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