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你做賊去了,怎麼一身都是灰,背後還有蜘蛛網?」林閑回到偵探社,保姆小王道。
門外停著蕭玫的車子,但是店內不見人,林閑問小王話︰「蕭玫呢?」
「董事長自打你走了,就進里間沒出來。你呀,不懂女人心思,听俺一句話,凡事多讓著點她,要不然你把她給氣跑了,以後到哪兒找那麼俊的媳婦。」
「別胡說,那樣的女人,我養得起嗎,我們是合作伙伴,不是戀人。」林閑和小王解釋了一下,敢情她一廂情願的當他和蕭玫是一家子。
小王道︰「合作伙伴,你就拉倒吧,當俺看不出來?你和董事長站一塊,整一個金童玉女,就跟財神畫上兩個胖女圭女圭一樣般配。」
林閑懶得和保姆爭辯,道︰「得,你就當她是我的女朋友好了。去找條毛巾給我,我把身上灰擦一下。」
小王找了條毛巾給林閑,林閑接過,剛要擦灰,里間的房門突然開了,蕭玫板著臉走向林閑,站定在他面前。
林閑道︰「蕭大小姐,怎麼著,還沒消氣呢?」
蕭玫道︰「林閑,我再問你一個問題,你是男人嗎?」
林閑道︰「你是成心要氣我呢?」
蕭玫一本正經道︰「我不是要氣你,也不是要侮辱你,更沒有別的負面想法,我只想知道,你是不是真的男人?如果你不是,請放心,我不會對任何人說的。」
林閑道︰「你簡直不可理喻,我要不是男人,那是什麼?」
蕭玫繼續追問︰「你有什麼證據?」
「那你要我怎麼證明,是不是想和我去臥室看看?」林閑怒了,面前漂亮女人到底玩什麼把戲?
蕭玫盯著林閑褲襠瞅了一眼,道︰「好,我相信你是男人。今天我還有事情要做,再見!」
等蕭玫走了,林閑還是搞不懂她在想什麼,把小王叫過來,指著自己臉道︰「小王,你看我哪點像女人了?」
小王道︰「你比俺村大牛還壯,哪兒都不像女人。俺啊,真是弄不明白你們這些山外邊人,都想啥子呢。」
林閑道︰「別說你不懂,我還弄不懂呢。」
小王道︰「老板,你還是趕緊擦擦吧,就跟做賊剛回來似的。」
在美晨宿舍時候,林閑鑽了一下床底,算是給人家當了一回拖把,弄得滿身都是灰塵。林閑用毛巾擦了一下,灰塵大半下去了,可是難免有幾個不好擦的地方。他把從趙玉祥那搜來的光碟放一張桌子的抽屜里,囑咐小王好好看門,便離開偵探社回家去了。
到家洗了個澡,換了一套衣服,林閑回到偵探社,發現多了一個人。于小遙正坐在電腦前面,戴著耳麥,瞪大了眼楮,張著小口,一副夸張樣兒盯著顯示器,由于角度問題,林閑看不到于小遙用電腦做什麼。
林閑走到電腦前,道︰「妖女小姐,你怎麼來了。」
「你,你來了。」于小遙由于聚精會神的盯著顯示器,一直沒發現林閑過來,直到林閑出聲才驚覺,她就像做賊被發現一樣,顯得很慌亂,話語局促不安。
「看什麼呢,我來了能把你嚇成這樣?」林閑好奇,繞過桌子想看顯示器正面。
于小遙站起身,一把抱住顯示器,大聲道︰「不行,不能看!」
林閑道︰「搞什麼鬼,你該不會是做黑客,黑哪家網站?」
林閑隨口一說,于小遙竟然認了下來,道︰「沒錯,我就是黑人家網站。你去沙發那里坐一會,我馬上就好。」
「好,我過去坐,你趕快把東西給關了。」林閑嘴上那麼說,腳卻不老實,一只腳偷偷踩住耳麥線,另一只腳一撥,把耳麥插頭拔了出來。
耳麥月兌離電腦主機,音箱立即響起了聲音︰「嗯,嗯,嗯,我不行了……」
音箱中傳來一個女人難耐的聲音,林閑知道于小遙在干什麼了,她在看動情片。早就知道于小遙不是好鳥,但是林閑絕想不到她如此不堪,竟然光天化日在別人的公司看這種東西,可見她已經墮落成什麼樣了。
林閑本來就被于小遙纏得不耐,現在她竟然如此不堪,他想立即趕她走人,可是林閑還沒出口,于小遙一聲吼︰「林閑,我看錯你了,你太無恥了!」
林閑瞪目結舌,他指著自己鼻子,道︰「我無恥,你在我公司看這種東西,竟然說我無恥?」
于小遙一手指著林閑,怒氣沖沖道︰「當然是你無恥了!我本來對你的印象十分十分好,我都想嫁給你,照顧你一輩子。可是,你竟然看這種東西,我對你太失望了。林閑,我知道你一個健康的男人,會有某種沖動的。但,但是你不能這樣啊,你為什麼做這麼無恥的事情?世界上三條腿的蛤蟆不好找,可是兩條腿的女人多得是,你為什麼不找一個女朋友。昨天你還在我面前裝純潔,原來內心竟然如此污濁不堪!」
林閑道︰「于小遙,你給我端正態度,現在是你不是,還反咬我一口,有你這樣的?」
林閑就弄不明白了,惡人先告狀听過,可是于小遙這樣自己做錯了事情被發現,反而大聲指責別人的不是,倒是第一回見到。看她怒氣沖沖的樣子,像是他林閑做了天大的壞事,難道把她做壞事抓了個現行,就那麼可恨?
于小遙氣得瞪著眼,喘著粗氣,脖子上血管都露了出來,指責林閑道︰「我有什麼錯?你這個人,看起來人模人樣,可是內心卻污濁不堪!你,你知道不知道,你把你在我心中美好形象完全破壞殆盡!早知道如此,我還不如不與你重逢,至少我還能保留兒時那份美好的回憶。」
林閑沒好氣道︰「你倒是說說,我哪里污濁不堪了?」
「你的卑劣事跡都被我發現了,你還在那里狡辯,你太令我失望了,你連我心底對你最後一絲期待都打消了。林閑,從今天起,我把候補兩個字給你取消了,連帶著,男朋友三個字也給抹消了!我們以後不要再見面了,我以後不要再見到你!」
于小遙說完,奪路就走,與林閑擦肩而過時,林閑看到了她面上的淚珠,伸手把她拉住了,「于小遙,雖然你以後不糾纏我,我很高興,但是事情你得給我說清楚再走!」世界上哪有這樣的人,自己看愛情動作片被發現,反而罵發現那人無恥的。
于小遙被林閑抓著走不月兌,也不和他分辨,一個勁的哭,模樣十分可憐。電腦上的愛情動作片還沒關,里面不斷傳出女人難耐的聲音。
一對年輕男女在店門口糾纏,女人打扮非常時髦,卻在痛哭流涕,男人長相不俗,卻鐵青著臉。這還不管,店里面傳出的聲音更是吸引人,一眨眼功夫,十好幾個人圍到了偵探社店門前看熱鬧。林閑心里不爽,大喝一聲︰「看什麼看,都給我滾!」
看熱鬧人人都喜歡,但是要是被殃及可就不好了,一群圍觀的家伙看男人那麼橫,一個個乖乖走人了。
林閑和于小遙僵在一起,有人看不過眼了,保姆小王走到林閑身邊,冷哼一聲,道︰「你一個大男人,欺負人家女人,算什麼好漢!自己做錯了事情,還欺負人家女孩,你更不是什麼好人了!」
林閑很傷自尊,這都什麼世道,難道女孩子看動情片,男孩一定不能去打擾?突然,林閑想到一個可能,他拉著于小遙來到電腦處。看了一眼正在播放的視頻,沒錯,和他想的一樣,視頻中那個奮力廝殺的男主角就是趙玉祥。
把視頻給關了,林閑頭大了,站在于小遙的角度看問題,確實是他林閑齷齪不堪。林閑弄明白原因了,趕緊哄哭得梨花帶雨的于小遙道︰「小遙,你誤會了,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那些光碟絕對不是我買來的,而是,」
「我不要听,我再也不要和你說話。你放開我,你讓我走!」于小遙把臉一偏,不去看林閑,掙扎著要走。她現在就像是一個失去了心愛玩具的小孩子般,林閑太傷她的心了。
就這麼放于小遙走了,林他閑是一個齷齪蛋的事情,可就在一個女孩的心里坐實了。雖然這個女孩,林閑不怎麼待見,但人得清清白白做人,冤枉就一定要洗刷。他坐到了電腦桌前的椅子上,不由分說把于小遙放到腿上,解釋道︰「你听我說……」
林閑好好的解釋了一番,幾分鐘後,于小遙面上的淚水停住了,道︰「真的?」
「不信你看看這些。」
林閑把余存鑫給的資料拿了出來,終于讓于小遙相信了,弄清楚事實的原委。她擦掉淚痕,高興的蹦了起來,歡呼道︰「耶,萬歲!」于小遙得知事情原委後,立即雨過天晴,哭相換上笑顏。
林閑搖了搖頭,道︰「不可理喻。」
于小遙歡呼夠了,瞄上林閑,道︰「林閑,剛才的事情既然是誤會,那我剛才說的話不算數。」
林閑道︰「什麼話不算數?」
「取消我給你的男朋友候補資格的事情,不算數,你現在還是我的男朋友候補。」
林閑道︰「我倒寧可你取消呢,你就行行好,把它取消得了。」
于小遙嬌笑道︰「沒門兒!」她的眼楮眯著,像是一個要做壞事的貓咪,一手勾住林閑的脖子,色迷迷道︰「林閑,你的這些光碟剛弄來,不如我和你一起查看證據,萬一你有什麼需要,我可以幫著你解決。」
林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