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三章心寒若雪(下)
戰爭!間總是漫長而又短暫。不知不覺丹寐丁。驕陽高懸,冬日溫潤下。涼風習習間,戰場卻是愈現喧囂殘酷。
隨著秋族大軍開始登城作戰,一波更甚一波的沖擊之下,楚軍將領焦急的不斷呼喝著,上元守軍也變得愈加的急促。
震天喊殺聲中,無數桿雲梯支在城頭之上小數不清的秋族戰士,開始向著上元城頭攀爬而上,神色猙獰,馬刀閃爍。
殘酷的城頭爭奪戰,終于開始。
部分弓箭手們開始將手中弓箭瞄準城下,箭矢如急雨般降下,但秋族戰士口咬兵刃。一手撐盾,一手攀爬,毫不畏懼。攻擊雖然密集,但他們甚至連速度都沒有減慢絲毫。
輔兵們呼喊著口號,在城垛上支起木板,搬運著滾木鐳石,不斷向著那些支在城上的雲梯、以及正攀在雲梯上秋族戰士砸去。降落如雷,狠狠砸在秋族戰士和雲梯之上,一時間,不知多少秋族戰士,剛剛爬到一半,就已被從天而落的巨石巨木所砸中小雲梯斷裂聲、骨骼破碎聲、臨死慘叫聲。此起彼伏,不絕于耳。
更有楚軍將士。在將領們的命令之下,以器械之力將大鍋滾油傾瀉于城下,威力更是驚人,隨著滾油撲灑而下,在那恐怖的高溫之下,所有稍有踫觸的秋族戰士,身體皆是化為火團,再也無力繼續攀爬,絕望痛苦的從雲梯上跌下,驚起混亂陣陣。
雖然雲梯在被不斷摧毀,攀登雲梯的戰士也被不斷的殺死,但秋族戰士卻是毫無察覺,面對身前身邊的同袍們的慘死,不僅沒有膽怯,反而愈加猙薦瘋狂。死傷愈多,攻勢反而愈加猛烈,源源不斷,無窮無盡。喊殺聲震天,猶如猛獸嘶吼。
另一邊,雖然楚軍佔有地利,但為了壓制奪城的秋軍,不少楚軍將士因為經驗不足,在拋投滾木繼石之際,離開了城操的守護,在城下秋族弓箭手瘋狂的拉射之下,死亡也是急速增加,不少楚軍,本正在城頭忙碌著,或許才剛剛拋下一顆滾木壓死了數名秋族戰士;顧不得休息,網準備轉身繼續。但身體猛的一頓。眼神漸漸失去了焦距與生氣,推擠之下,突然倒下。身體某個要害處,不知何時已是插上了一根箭矢。
然而,緊迫的氣氛之下,面對身邊突然降臨的死亡。所有人卻根本顧不愕恐慌,只是匆匆將礙事的尸體搬離,然後就是繼續搬運著諸般器物,緊張、機械、而又興奮。
時間就是勝利。
與此同時,雙方的遠程壓制,也依舊存在著,秋族的攻城弩車,不斷的向上元城拋射著巨石,撞擊著上元城的城牆,偶爾拋射碎石,漫天而下,更是砸倒一片。血液四濺,死尸遍地。
而上元城的拋石車,則是再次開始將無數密封油罐拋于秋族軍中,隨著火箭落下,又是一片火海騰騰,然而秋族戰士卻再無畏懼,只是前進步伐稍緩,無視在火海中慘呼的同袍,繞開繼續向上元城撲來。
城頭爭奪戰。從一開始,就已走進入,在不斷的壓制與反壓制間,死傷不斷,遍的哀號。但戰爭雙方卻是毫無察覺,仿佛所有人皆是陷入了瘋狂,忘卻了對死亡的恐慌,忘卻了饑餓與疲憊。忘卻了所有,一心只是想著進攻與防御,一心只想著制造血腥與殺戮。
百兩百、一千兩千」當死亡變得平常反復,所代表的就不再是生命的流逝,而是一組組的染血數字,殘酷而又冷漠,秋族與楚軍,以上元城為題,以軍械武器為樂器,與哀號喊殺聲為音,共同交織著一首死亡樂章。
死亡的數字不斷變化攀升著,血腥的味道,漸漸遍布于城頭上下,風吹不散。
這般廝殺也不知過去了多久,在臨近傍晚之時,終于開始有秋族戰士躲過重重阻擊與壓制,幸運或是不幸的攀到雲梯最高處。
第一名出現在城頭上秋族戰士,好巧不巧小正走出現在李斡負責的位置不遠處。
這名秋族戰士右臂似乎曾被滾木楷石砸中過,無力的垂在身邊,肩頭還插著一根箭矢。然而卻仿佛毫無痛感一般小神色反而愈加猙獰瘋狂,血染戰袍,雙眼血紅,殺氣滿面,猶如困獸。
看到這名秋族戰士出現之後,左近的楚軍戰士稍稍呆滯剎那,然後毫不遲疑,皆是嘶喊著向他撲去。
然而這名秋族戰士雖然身受重創,此刻又面對身前數倍于他的楚軍,卻是毫無畏懼退怯之意。將手上盾牌猛的向著身前的楚軍將士砸去,趁著楚軍戰士一頓間,用依舊完好的右手抓起口中所咬的短刀,就愈攀上城頭向楚軍將士撲去,氣勢之狂猛,竟是還在楚軍將士之上。
短兵相接下。秋族戰士與楚軍戰士的戰力差異,卻是在短短片刻間盡顯無誤。
面對一個立足未穩,又身受重傷的秋族戰士,三名楚軍戰士圍上,竟是無法將之逼退絲毫,只攻不守之下,用已是殘廢的左臂擋下一刀後,這名秋族戰士抓住破綻,只是瞬間,就以短刀殺死一人,那狂野拼命的氣勢,竟是瞬間鎮住了左近的楚軍,城牆的防線,頓時被撕開了一角缺口。
「長槍隊!!長槍隊頂上去!!快!!」
李靠已是觀戰良久,在緊迫而又瘋狂的氣氛下,原本的無措漸漸褪去,一股奇怪的情緒開始漸漸充斥在他的心頭。
似緊張,似慌亂。似戰意,又似瘋狂。
在听到校尉們的急促命令後,李褲提起手中長槍。隨著一眾同袍,下意識的就向著那名恐怖的秋族戰士撲去。
甚至他自己都沒有發覺,此刻他臉上的神色扭曲而又猙獰,口喉中低響著餓獸般的嘶吼。與平日里那個略顯怯弱的少年。已是截然不同。
早已忘記了軍營時所學習的長槍穿刺之術小但諸般動作仿佛已是變成了他的本能,緊緊握著槍桿,收月復挺胸,全身之力集于雙臂之間,狠狠一槍向著那名秋族戰士刺去。
酬」
似瘋狂,似淒厲,尖銳的聲音從李斡的口中響起,與此同時,李靠的長槍,已是狠狠刺入那名秋族戰士胸膛之間。
手持刀刃,長度不及李舜。勺長槍,叉只是站在城垛之!古足不穩,毫夭退路」眸威風八面的秋族戰士,竟是就這麼在短短一瞬間就被李靠殺死。
臨死之前,這名秋族戰士詫異的向著李靠看去,眼中瘋狂猶存,又帶著些許不甘,似乎不願相信自己竟會死在這名瘦弱少年手中,然後終于失去了意識,絕望的向著城下跌去。
這是李舞第一次殺人,但李褲卻根本顧不得緊張與無措。因為這次戰斗,僅僅只是開始。
在瘋狂與拼命之下,在無數滾木鐳石的阻擊之間,傍晚之前,自這名秋族戰士開始,越來越多的秋族戰士開始沖上城頭,如之前的那名秋族戰士一般,雖然或多或少皆是帶著傷勢小在立足未穩荊情況下又遭遇數倍楚軍的圍攻,卻是毫無畏懼,只是如野獸般向著楚軍將士撲去。
他們堅韌、殘忍、勇猛,在登上雲梯頂端之後,哪怕尚未登城,哪怕再無退路,哪怕身受重傷,也是只攻不守小甚至以身體來抵擋楚軍將士的攻擊,只為後來者爭取一線生機。雖然楚軍將士因蕭漠那句「月兌離軍戶出身」之言而氣勢振奮,但依然不由自主的被秋族戰士身上的野性和氣勢所壓制。
至于李斡,卻已是忘卻了全部,心中竟是只剩下了長槍突刺、不斷的突刺,手持長槍,不斷在他所負責的防線尋覓著,但凡發現秋族戰士的蹤影,就第一時間嘶吼著撲上去。
時間也不知過了多久,當日落西山,晚霞遍布,李靠已是不知自己究竟刺殺過多少敵人,不知自己同樣的動作維持了多久,只感到體力衰退。手腳酸麻,但依舊一如既往的尋覓的敵人。
雙目環顧間,又一名秋族戰士出現在他的眼中,與之前的秋族戰士不同。這名秋族戰士身體要高壯的多,氣勢也狂猛的多,通過衣看來判斷。似乎這是一名秋族的百夫長,甚至千夫長。
秋族的千夫長,確實皆是千里挑一的勇士,群體環顧之下,一柄馬刀依然揮舞有力,化為團團寒光,將他的身體護在中間。左近圍攻的楚軍戰士,莫有能抵抗一回者。短短片刻間,竟已有三名楚軍戰士慘死于刀下。
看到這名秋族戰士如此悍勇,周圍楚軍戰士雖然有心殺敵,卻又不由為其氣勢所懾,竟是猶豫著不敢上前。
秋族戰士狂吼著,不屑的看著左近楚軍戰士,揮舞著馬刀,仿佛死,神降世一般,眼看就要邁入城頭。
已是殺紅雙眼的李舞,卻是絲毫沒有察覺到此人的危險,大吼一聲。再次挺槍向著那名秋族戰士撲去。
如迅雷,如急電,帶著一抹血色的亮光小李靠手中的長槍眼看著就刺入對方的胸膛。
甚至,李斡本人都沒有發現,在殺敵之際,在他的嘴角,竟然還掛著些許微不可查笑意,帶著淡淡的滿足和殘酷。
但接下來,李斡神色猛的一變,眼中滿是不可思議之色。
眼看著長槍就要刺入對手的胸膛,這名秋族戰士卻是及時發現了突然的危險,身體一側,已是躲過了李斡的長槍突刺。
措不及防之下,李褲收不住身體的力量,跌跌撞撞的向著對手撞去。
另一邊,看著不由自主的向著自己靠近的李靠,剎那間已走進入馬刀的攻擊範圍之內,這名秋族戰士臉上掛起殘忍的笑意,揚起手中馬刀。就要向李褲的脖子抹去。
然而,就在這時,兩件不可思議的事情小同時發生了。
馬刀眼看著就要揮砍在李斡的脖子之上這名秋族戰士卻是突然身體一震。不可思議的向著前方某處看去,在那里。一名在喧囂血腥的戰場中。猶顯儒雅淡然、衣裝片塵不染的少年,在十余名刀盾手的護衛之下。正皺著眉頭向著他看來。
在這名少年身邊,另一名年紀相若卻氣質平凡的少年,手中握著一桿精巧的手弩。正指向他的額頭。
而在他的額頭上,不知何時,竟是插著一根短短弩箭!!
眼中滿是怒火與不甘,像他這種勇士,應該在殺敵無數後,死在勇力與他相當的戰士手中,而不是像如今這般,僅僅殺了三名楚人羔羊,就莫名的死在楚人卑鄙的偷襲之下。
雖然不甘。但身上的力量依然在快速逝去,只是在李靠的肩膀上留下一道淺淺傷痕,卻再也無力持續,身體一軟,就將從城垛上跌落。
然而,另一件不可思議的事情發生了。
李靠絲毫不知自己的危機已是解除。本已是準備閉目等死,但肩頭的刺痛。卻是突然激發了他的血性,猛的睜開雙眼,眼中竟是泛著血光。如瀕死之獸一般,淒厲的嘶吼一聲,然後突然加快速度,用自己尚顯瘦弱的身體,向著那名實際已是死去的秋族戰士狠狠撞去。
然後,皮肉相撞間,李斡抱著這名秋族戰士的尸體,一起向著城下跌去」,
「可惜了
那尚全搖了搖頭,輕聲說道。然後再將一根新的弩箭插入手弩之中,尋覓著下一個目標。
喧囂血腥的戰場之中,這般言語動作。竟是帶著某種說不出來的漠然。
而鄧薦全身後的蕭漠,眼中也是閃過一絲憐惜之色。
他還認得,剛才那名與敵同歸于盡的少年,就是昨日那名被他鼓勵的少年。今年不過十六歲,剛剛成年而已,而臉上的神色,或許還要更加稚女敕一些。
蕭漠並不知道李斡的名字,但他卻將李靠今日的種種轉變盡收眼中。從戰前的恐慌,到戰初的茫然無措,再到後期,這個瘦弱少年,竟已是成為了城頭上殺敵最多的勇士之一。
事實上,那尚全之所以會攻擊那名秋族戰士。正走出于蕭漠的示意。蕭漠並不想這名大孩子就這般死去。但可惜。敵人雖然被殺死,但李斡依然死了,甚至死的毫無價值,讓人不由暗暗嘆息。
不過,這般情緒並沒有存在太久。下一瞬間,蕭漠再次恢復了原先的冷靜。繼續觀察著戰場的各處形勢。諸般命令,依舊不斷的從蕭漠口中發出。
與此同時,上元城平,十里之外吧勒及一眾秋族貴族,也在緊張的觀察著戰場的轉變。卜示城所盅到的抵抗,遠遠超出了他們的想象。突沸僻押文到的火攻、落石、箭雨暫且不談,登城時所遭遇的滾木鐳石、滾油槍刺不提,雖然這些要比之前他們所遇到的猛烈的多,也有素的多,但依然在他們的預料之中。
但在秋族戰士登城與楚軍短兵相接,而楚軍戰士依舊頑強抵抗之時,包括巴勒在內。所有人皆是不可思議的看著這一切。
要知道。在之前的戰事中,只要草原戰士能登上城頭,戰爭基本上就已是結束了。只要草原戰士出現在城頭,楚人根本沒有抵抗的勇氣,只是倉皇逃竄著,一觸即潰。
楚人懦夫。何時竟然有這般勇氣和血性了?這還是他們所熟悉的楚人羔羊嗎?
以身體把秋族戰士從城頭撞下,然後與敵同歸于盡,這般情況並不僅僅只有李靠一例。
而巴勒手下的一眾秋族貴族們,也由最初短兵相接時的興奮,到之後的愕然詫異。再到如今的目瞪口呆,心底深處,一絲恐慌漸漸浮現在他們的心頭。
並非畏懼楚軍戰士們所展現的力量,而是他們知道,如若楚軍能一直保持這樣的士氣與戰力,他們根本耗不起!!
「大汗,下令攻城弩車投射碎石吧,這樣也好壓制一下楚人的氣。
名秋族貴族。終于忍不住向著巴勒建議道。
之前,攻城弩車大部分時間皆只是在投射著巨石,撞擊著上元城的城牆,對城上的楚軍戰士,卻並沒有太大的威脅。
而在不知不覺間,他對楚軍的稱呼,也由「大楚懦夫。」變成了「楚人。」雖然楚軍戰士的實力在他們看來不值一提,但這般血性勇毛,已是贏的了這些秋族貴族的尊重,雖然或許他們本身並沒有意識。
巴勒對于楚人突然爆發的勇士,也是愕然了片刻,但此時卻已是恢復了往常的平靜。緩緩的搖了搖頭,說道︰「攻城弩車的作用並不僅僅如此而已。現在未到關鍵之時,擊毀城牆,才是它們的使命
說著,巴勒似乎想到了什麼,眉頭微皺,下令道︰「將指揮攻城弩車的首領全部斬首,大巴喇,從現在開始由你來指揮攻城弩車,集力于一點,務必在最短時間內擊毀楚人的城牆。」
待大巴喇領命而去後,巴勒轉頭問道︰「其他三族的情況如何?」
名秋族貴族面現憤怒之色,答道︰「回大汗。他們還沒有將上元城下的諸般阻障清空,而且也沒有盡全力,倒是多次派出斥候觀察我們的情況。」
巴勒眼中冷光一閃。緩緩的點了點頭,又問道︰「後方的楚奴還要多久才能趕到上元城?」
巴勒也意識到,繼續這般攻擊,秋族戰士損傷太大,如若能以楚奴人俘虜為前驅。情況才能好轉許多。
「回大汗。最遲明日清晨,五萬楚奴,就可趕到,明日傍晚前,另有五萬楚奴也可趕至
巴勒點了點頭。沒有再說什麼,只是繼續仰頭向著上元城戰場看去,眉頭卻是皺的更緊了。
時光流逝間。不知不覺間天色已黑。
這一日的攻城戰,雖然秋族戰士表現得無比驍勇,但在楚軍頑強的抵抗下,除了為雙方帶來大量死傷之外,卻並沒有制造任何戰果。
在秋軍後陣收兵號角響起之後,秋族戰士帶著一身疲憊,終于不甘的離去了,只是留下無數尸體。
寒風呼嘯間。城上城下尸體遍布,血腥味反而愈加濃郁小愈顯殘酷
而看著秋族大軍終于離去,城頭之上,無數楚軍皆是忍不住大聲歡呼著,雖然這日戰事險情環現,但他們終于守住了。
更重要的是。經過今日一戰,他們終于發現。原先草原蠻族,並非像想象中那般不可戰勝。
但更多的戰士。在戰事結束的一瞬間,就已是癱軟在地上,再也無力爬起,終于發現,在不知不覺間,體力竟已是透支如此之多。
而蕭漠卻並沒有加入歡呼或者癱軟的隊伍中。他只是靜靜的看著遠方的秋族軍隊。眼神復雜而又漠然。
他知道。這只是開始罷了。
雖然根據他的計劃,不久實現後,真正的戰事並不會持續太久的時間。
似乎想起了什麼,蕭漠引目,向著秋軍大營之後,更北方的方向看去。
他很清楚。在此時此刻,有一件會讓他毀譽終生的事情,正在所有人都不注意間。悄然發生著。
既已做出決定。蕭漠就不會後悔,但想想可能出現的種種後果,蕭漠依然心思復雜。
「傳令諸將,馬上清理戰場,安排戰士們休息,鞏固城防,尤其是今日被巨石連續重擊的那段城牆,一定要用心修補一番,」
就在蕭漠向趙英傳令之時,突然又是一陣歡呼響起,讓蕭漠側目。
「靠子還活著!!他還活著
「他沒死!快看!!他沒死!!」
蕭漠轉頭看去。卻見在一根繩索拉扯下,一名少年攀上城頭。
這名少年。赫然就是之前與敵同歸于盡的李舞!!
原來,李斡雖然跌到城下,但身下有大量敵軍尸體墊著,竟是沒有摔死,只是昏迷了過去。接著,更是幸運的一直活了下來,直到戰斗結束,才終于清醒了過來。
此刻,李斡正被一眾相熟的戰士圍在中間,問長問短,李靠卻是有些不知所措。臉上稚女敕依然,與戰時的那名悍勇戰士,形象截然。
看著李斡的樣子,蕭漠心情突然輕松了些許。
「派人好好照料一下他,這個孩子,將來會是一名將軍也說不
蕭漠突然向趙英說道。
ps:今天只有三個多小時的自由時間,所以這一章的情隻並沒有寫完,已向編輯銳利老大許諾過不再斷更,所以先把這一半情節單算一章發上來,明天會有兩個大章節。(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