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笑尉遲鑭之際,忽然一本折子不偏不倚地落在皇甫澈面前。
「皇上……臣的養女可還中意啊?」
皇甫澈臉上的笑容一下子僵住了。
這就是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提起凱鷗,白佑之的手不禁抖了下,但隨即就風過無痕般也關心問道,「皇上,臣妹近日可好?」
又是那個白凱鷗!
別說這次的秀女了,上次選進來了幾個都已經三年了,他都還不知道那些個女人長什麼樣呢!
女人……他能相信麼?
看著一左一右的‘夾擊’,皇甫澈只好硬著頭皮說道,「今日政事繁多,朕還來不及去儲秀宮……呃……」
瞥見一只老狐狸眼中的奸詐,皇甫澈頭皮直發麻……這是被老狐狸算計的前兆。
「听說……皇上至今還是不原意去儲秀宮,連秀女的牌子也都不原意揭,不知是不是真的……」
皇甫澈似一個犯錯的學生般低頭說道,「老師……您明知道朕……」
明知道……他很早就已經喪失做皇帝的資格了的……
沒有一個皇帝會像他這樣……
三年前,宮中一個新封妃嬪侍寢時觸怒聖顏,被當場刺死,身上無一處完好,可見其死前景象多麼淒慘。
至此……關于皇帝暴虐的說法盛傳一時。
此中原因,在場人皆知……
官宦女子皆不敢入宮,選秀只好推遲,而後宮之中也變得惶恐不安,權宜之下……讓謠言不攻自破的方法就是……後宮妃嬪的證詞……
于是只好在白天,皇甫澈不得不揭牌招寢。
晚上的皇甫澈……是個秘密。
從此之後……雖然破了謠言,但是自此皇甫澈極少招寢,一個謠言破了,另一個又起,皇帝勒令將軍尉遲鑭形影不離一個月,由此……宮中,皇帝喜好男人的說法又起……,即使尉遲鑭夜夜醉臥溫柔鄉,也依舊有人在懷疑。
白相深嘆。
此次入選的秀女都是經過嚴格調查的,皆是挑選的不知情者,即使是來自官宦之家,也都是確保其子女豪不知情方才入選的,並答應一年之後,若皇帝仍舊不喜女人的話,就放她們回家,從此不再選秀。
唉……!前緣孽,真要禍及下代?
正是無聲沉默之際,忽然腳步聲劃破空氣。
一個宮裝女子走進,眸光清冷,言行卻不失禮節,輕放下四杯茶水,說道,「皇上,各位大人,國事雖要緊,但人身子可不是鐵打的,喝杯茶歇息歇息吧!」
皇甫澈急忙端起茶,笑道,「還是紅姑體諒些啊!」
尉遲鑭是典型地一見美人兒就忍不住秋波暗送,「紅姑真是我尉遲鑭的紅顏知己啊!」
白家父子僅是喝著茶,一邊還在翻看著折子,很是敬業。
紅姑,雖然被喊做紅姑,但是她的年紀並不老,正值妙齡,然而掌管養心殿皇帝的起居,因而宮女們皆喊她紅姑,其他人也就只是跟著喊罷了。
紅姑清眸淡掃過尉遲鑭,淡淡說道,「尉遲將軍可真會玩笑,紅姑當擔不起。」
這已經不是尉遲鑭第一次在紅姑面前魅力大打折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