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府的小路間二個丫環打扮的人正悠悠走著,為首的儀態裊裊正是雷雨軒的撫月,而她身後則是一個著青衣打扮的大丫頭,就見那丫頭一直將頭低低,只那不經意間一雙大大的眼楮微微抬起,一恍間,那不是楊小果又能是誰。
此時的楊小果正穿著墨香的衣服,心里一絲得意。靠,她真聰明,一招金蟬月兌殼便離了忘苑,而此時墨香正替她躺在床上美其名曰補眠,因昨晚侍候將軍操勞過度。哈哈。
楊小果現在敢這麼囂張的用這個理由那是因為她經過昨晚終于明白了駱清雷的用意。
那廝就是要讓自己得寵。反正自己早被人放在了風口浪尖,小心隱忍不但保不了命很有可能就這樣會無生無息莫名其妙的消失。與其這樣不如反其道行之,就這麼大大方方的當個寵妾反倒還能讓那些人心里有所顧忌。哼,即是這樣自己當然要把姿態端得正正得。得寵就該有個得寵的樣子不是。
不過想想這寵妾二字真TM讓楊小果心里一惡,寵妾,寵你妹。
「九夫人到了。」就在楊小果低著頭自己思考時,撫月已停下了腳步壓低聲音向她道。
「這里是?」楊小果有些納悶的看著這個小苑子,它的位置很偏,楊小果打量了下四周的環境竟像是將軍府最偏遠的一角,因為不遠處竟能看到那高高的府牆。而因為偏僻所以這個小苑子更顯得清冷,門口一大片竹林又將那里面的樣子掩住,只能隱隱看到屋子的一角。
「九夫人有什麼進去問吧,到了里面奴婢怕是不說,九夫人應該也會有所明白。」撫月輕輕說著便退後一步讓出路來讓楊小果先行進去。
楊小果眉頭微微一蹙腳下卻已抬起步子朝里走去。
順著林間石子鋪成的小徑走了幾個圈便進到了內苑,楊小果抬眼看著,這是個雅致的小苑,卻很簡單,只東西廂與正屋三間房子。
楊小果沒有多想便直接往正屋走去,而身後的撫月微微愣了一下,卻也很快跟了上去。
將門一推竟沒有那種久遠不住屋子的髒亂,反倒很是干淨整潔。楊小果腦子開始飛轉,這里究竟是誰的苑子,駱清雷不會無緣無故讓撫月帶自己來這里的。
一點點細細看著,這屋子的一邊是臥室一邊是一個小小的書房。
楊小果慢慢打量著,忽然發現那書房的桌上有一幅打開的畫子。楊小果忽然有種預感,這張畫便是駱清雷今天讓她來的目的。
大步走上前去,漸漸近了眼楮不覺得看向那畫,忽然臉色一怔。
這,這畫子,竟然是、、、、?
楊小果伸出一只手來輕輕撫上自己的臉,直接站在畫子跟前。
此時畫上的人與字讓楊小果一覽無遺,那上面一行小字寫著,「吾之摯愛,憐雨。」邊上是日期,接著是畫作之人的印鑒,楊小果細細辨認竟是駱仲。
「駱仲。」楊小果細細念著。
「那是將軍與二爺的爹爹,老鎮遠大將軍。」撫月仍是輕輕說道。
楊小果點點頭,又道「那這位?」手輕輕撫上那畫卷。
「憐雨夫人,二爺的親生母親,老爺的如夫人,逝後被老爺抬為平妻。」撫月的聲音仍是平靜無疑,就像是背誦一般。
「去逝了,我可以問下憐雨夫人是怎麼走的嗎?」楊小果低低問道。
「听說是突然得了很嚴重的病,那時老將軍正好出征連憐雨夫人最後一面也沒見到。」撫月看了一眼楊小果道,「所以回來後,老將軍一直郁郁寡歡,二年後也去了」。
楊小果沒想到這個女人竟是駱清雷那廝的親生母親,而那老太婆只是他的嫡母。想起當日駱清雷與鐘氏相處的樣子楊小果曾一度認為駱清雷便是鐘氏駱老太太的親子。只是,楊小果的心里總是堵堵的這個憐雨夫人竟是病死的?
楊小果細細模著那畫上的美人,漸漸腦中像有什麼東西在動,一點點放大,一點點。忽然楊小果小手停了下來,抬起眼來,明白了,原來是這樣,她終于想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