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小果想了想道︰「不急,那個白痴男人,我回來了他竟然都一點感覺也沒有。還不如你,連你都能發現而他卻竟護著別的女人推我一把,臭男人,姑女乃女乃回來了,他還敢當著我的面招蜂引蝶,真是皮癢。這口氣我是怎麼也要出一出的。」說著看向墨香道︰「我竟不知原來六夫人是這樣的人。」
墨香先是听著楊小果的話捂著嘴便笑了起來,這才是九夫人,沒錯的,只有九夫人才會這樣性直爽朗,敢說敢做,便是這樣的真實不做作。就是,二爺這個大笨蛋想當初自己好心去和他說九夫人的事情,他還不是一臉冰冷的把自己哄了出來。這下子可好,便看九夫人怎麼治二爺吧,也讓二爺好好吃吃九夫人的排頭。不過想來二爺也是個情長的好男人,只希望九夫人小懲大戒一番便讓二爺稍稍吃些苦頭便就罷了吧。
墨香正邊听邊想著,只是後來听著楊小果提到了六夫人時,眉心也是擰了一下。有些事情自己瞞到現在,即然當初不能說,而今自己卻已經做出了選擇那麼也是該找個機會好好和九夫人說一說關于這六夫人的事情了。
楊小果想了想,「墨香,對不起,委屈你了,你忍忍。」
「對了夫人,奴婢一直留心著秀兒,那秀兒有些不妥,每每她端給您的湯里都有問題,奴婢讓駱笙查了里面有一種藥粉,叫做忘憂,喝了會讓人慢慢忘記心里的事情。而這個忘憂是晉的禁藥。」墨香認真的說道。
「悠悠,悠悠,你怎麼了?」駱清遠一見屋內情形便已經大步上前,關切的向著楊小果道︰「這剛剛醒來,千萬不可動氣。下人不好便打了出去。你又和她生什麼氣?」
只听得啪啪兩聲,墨香那白淨的臉上已經是十分顯目的兩個巴掌印。
老太婆,鐘雪楮怕與這些事情都月兌不了干系,而王嫣然與孟若蘭,也許自己以前只會懷疑孟若蘭,只是如今重新回來讓她重新認識了王嫣然,這個女人決不像自己以前所認識的那樣,她的心性決不止如此。所以府中發生的這些事情如今想來,王嫣然是否也在里面佔了一角,又有多少事情是與她有關的,楊小果如今想來還真是不好說。
楊小果看著墨香,眼中的不舍便生生在那門吱呀開的一聲時轉為了憤懣。
「夫人,夫人奴婢錯了,請夫人恕罪,夫人恕罪。」墨香啪的一聲便跪在了床前。
墨香搖了搖頭,「夫人,不可。」
「你不知道,今天若是她是能干得力的我怎麼會發生這樣的事情?夫,夫君你說我是不是要罰她,若是我不罰她,她又怎麼會長記性?若是今日與我同去的是秀兒,依我與秀兒的情份,她又怎麼會讓我受傷?必是會舍了她自己也不會讓我有任何閃失的。只是這人是你派來的,夫君對不起沒有和你說我便這樣的罰了她,你,你不會怪我吧。」楊小果說著便抬眼看向駱清遠。
楊小果點點頭道︰「難為你有心了,墨香。謝謝你,沒想到你願意幫我。」
「說什麼傻話,這府里無論你喜歡如何無都不會有異意,何況不進是一個奴婢。」駱清遠將楊小果攬入懷中,輕輕的撫著她的背說道︰「只是不要和自己過不去,不要生氣,生壞了身子,你讓我如何是好?」
還有那下人即是發現了五夫人下毒,怎麼三夫人就會將那有毒的茶還喝下去?若是發現的這麼即時怎麼三夫人劉依依還會不治而亡?想來怕是有人就是不想讓劉依依活著吧。而徐小蝶竟會這麼巧死在劉依依的屋子里,哼,這樣的好手段,楊小果竟都快忍不住為她拍手叫好了。
這些事情看似毫無關聯,又像是何情何理,只是細細一想這幾件事情之間卻是破綻百出,這些事情她楊小果現在就敢說這些根本就不是事實的真相,里面的內幕怕是根本不如大家所看到的這樣。光是五夫人在下毒時怎麼就這麼輕易的被一個下人發現,而五夫人竟然不知,那徐小蝶是什麼樣的人兒,她楊小果又豈能不知。宮里出來的人精,會這麼不小心下毒這樣的事情都能讓個下人瞧見,若說這里面沒有問題她是怎麼也不會相信的。
「墨香,我去世的消息傳入府中,大家都有什麼反映?當然除了那個笨蛋冰塊和駱清遠之外。」楊小果問道。
楊小果點點頭道︰「禁藥,禁藥,倒是下了好大的本錢啊。嗯,好,很好。既然你查出了這件事情,我們以後自是小心便好,只是秀兒那里此時還不宜讓她知道,墨香,此事沒有那麼簡單我若想逃過這個孟悠悠的身份,如今再不像以前我逃月兌將軍府九夫人的身份那樣簡單了,所以我們一步也不能錯。」
「對了墨香有件事情我還想好好問問你,我記得怎麼一直沒見到三夫人,四夫人,五夫人?記得當初我走得時候,四夫人被老太太罰去了家里的佛堂,只是三夫人與五夫人應該還在府里的才是,怎麼她們竟然不在了?噢,對了我想起來了之前七夫人孟若蘭來過我這里曾說過她們三個人全都病死了,她們真的是生病死的嗎?」楊小果看著墨香
問道,她雖是在問只是語句中卻充滿了不信,這三個人不會這麼巧全部都病死的。
「墨香。」楊小果有些驚的喊出了聲。
這個王嫣然對自己倒還真是有心又是上香又是陪著說話,她倒是高調的很,不介意老太婆和鐘雪楮的眼色便這樣的一味與自己顯著情意,想來她不怕自是有不怕的原因,自己以前不知道,但是現在自己倒願意相信這個王嫣然是有這個本事的。
楊小果沒有說話,想到駱清遠找駱清雷的麻煩她倒是願意看到的,誰讓那個大笨蛋幫著別的女人推她。便讓駱清遠找找他的晦氣也是好的。
「此事,我會去找二弟的,悠悠放心我會幫你討個公道。」駱清遠向著楊小果說道。
「九夫人。」墨香小聲說道。
墨香卑微的恭敬點頭,福禮退下。
而蕭飛倩,楊小果一向認為她是個聰明的人,不然當初也想不到且那樣的一招,只是她沒想到的是自己便是在老太婆的眼皮子底下使詐,而駱清遠竟是幫凶,不然依她的心性自己未必不會吃上那個虧。「什麼?」楊小果問道。
「是夫人,墨香一切但憑夫人做主差遣。」墨香說道。
六夫人倒是哭了一場,說是和您惜日也算是有緣,又是在一處里做著姐妹,您走了自然是傷心的,便是直到現在六夫人還時不時的會去忘苑給您上上香,陪您說說話。」墨香輕輕的說道。個都後還。
只是她竟會病死,怎麼治也治不好,想來不該是這樣的。什麼治不好?怕只是不是治不好,而是她不想自己好吧,也許她真的是看破了,看明白了,所以她的路她已經有了選擇。
「夫人,墨香不屈。墨香心甘情願,」眼中有著認真沉靜道。
站在一邊的秀兒此時心里倒是放了下來,看了眼跪在地上的墨香不免又是得意不少,哼,就說想在小姐面前討好。自以為能佔了她的頭,想得巧也要看看自己是什麼人。想來她秀兒可是一直跟著小姐陪嫁進府的丫頭,那地位又怎能是這府里的奴婢一樣?加之在這里自己便是小姐最親近的人,這個墨香平日里總是壞自己的事情,這下好了倒還是小姐幫自己出了氣了,真好。看她以後還敢不敢討巧,還敢不敢壞自己的事情,想搶了她的風頭,壓在她的頭上做夢。
「您的事情奴婢一早便有了想法,後來托了二爺房里的駱笙,原想著讓他幫著找些能讓您恢復的藥沒成想倒是老天有眼,您如今便是想起來了。」墨香將自己托駱笙的事情告訴給楊小果听。
「墨香。」楊小果拉著墨香的手,「我知道為了幫我,你必是承擔著很大的心里壓力,你想幫我又不想背棄駱清遠。其實我早就知道了你是重情的人,所以當初我沒有留下你,我就是怕你會面對這樣的情景,會痛苦的要去選擇,只是沒想到便是上天弄人,倒又讓你真的又要面對這樣的選擇。」
墨香抿了抿唇道︰「三夫人是被五夫人下毒毒害的。那時夫人您剛被將軍通告全府說是有失婦德便休離了您。而府中因為這件事情之後卻也平靜一些時日,可是後來的一日說來奴婢倒是真不知道里面究竟是發生了什麼,便只是听聞說五夫人被下人瞧見往三夫人的茶里下毒被抓住,而且還是抓了個正著。三夫人因為喝了有毒的茶水沒有救回來,而五夫人也因為這件事情上表了皇太後,最後皇太後以家事為由便不管了,老夫人便讓五夫人自己做了選擇是離開將軍府還是去佛堂。可就在第二天,五夫人被人發現死在三夫人的屋子里,身邊還有一壺下了毒的毒酒瓶。大家都說五夫人是愧對三夫人一時間良心上受不煎熬所以選擇了自己了斷也算是償了三夫人的命了。而一直在佛堂的四夫人在听到這件事情後,便不知因何大病了一場,自此便一病不起,中間老太太與大夫人都曾去的探望過,老太太說四夫人雖然之前做過錯事,可是一直在佛前供奉,想來也是靜了佛心了,便請了許多大夫來幫四夫人瞧病,只是不論怎麼看卻總不見好,後來四夫人確實是病死了。」墨香將自己所知道的當時的事情盡可能完整的一五一十的向楊小果細細說著。
楊小果也因為剛剛醒來精神上難免還是有些力不從心,所以听著便將眼楮閉著也算是邊養養精神邊听,這樣也少耗些心神。只是听著听著,楊小果的心里便開始不停的翻動,她淡定不了了。zVXC。
「好了墨香,你且到外邊廊下跪著吧,讓你家夫人也消消氣。」駱清遠淡淡說道,看了一眼墨香,沒想到悠悠倒是不信任墨香,這樣倒是好事。如此墨香便會更用心幫著自己看著這悠苑里的一舉一動,而悠悠身邊的秀兒便更加利于自己掌控,如此悠悠便會一生一世的在自己身邊。
將軍府,沒想到自己走的時候是那樣的牢籠,如今再次回來卻發現這里竟比以前更可怕。
而她這樣做怕也不是做給這些人看。她想要表現的對象想來怕只有一個,那應該便是駱清雷了吧。
墨香搖搖頭道︰「夫人言重了,之前的事情墨香對夫人一直心里有愧,只是墨香不能選擇背棄主子,只是經歷了這些事後,墨香沒有辦法再讓自己只這樣眼睜睜的看著,二爺與九夫人都太苦了,太苦了。」說著墨香流下了眼淚。
「嗯,當時將軍說起您的事情的時候是在老夫人的苑子里。大夫人听到後大笑了三聲,便回自己苑子了。七夫人听到之時落了淚,說是都是做妾的命,便怎麼都是這樣的苦。難為您這樣伶俐的人。後來也就回自己苑子了。
「將軍來啦。」楊小果與墨香相視一眼,此時全然听到門外的響動聲,以及一聲高昂的聲音,分明是秀兒的清脆之聲,駱清遠來了。
楊小果笑著道︰「謝謝你。」眼中是濃濃的感謝。
「夫人。」墨香眼中有淚卻帶著笑道︰「墨香選了再不後悔。」
楊小果緊了緊眉頭,眼中有著不舍有心疼,可那耳中傳來的腳步聲,卻聲聲催緊,楊小果銀牙一咬大掌一揮便向著墨香已經閉上眼眸的秀麗臉龐上狠狠的刷了上去。
可是有些話還是要說的,「夫君,二爺也不是故意的,當時六夫人也在邊上。」王嫣然,哼,自己可不是慈善家,得罪她的人,她是不會放過的。何況還是有心害自己,如此虛偽的女人。若是以前自己真的不會想到王嫣然是這樣的人,只是如今真的看明白了,真的發現這個女人真是如此的惡心。
駱清遠果然眉頭皺了皺,沒有再說什麼,只眼神中有些微動。
「夫君,我的頭有些暈,我想睡一會。」見好就收,加上楊小果自回復了記憶便不太喜歡與駱清遠這樣親密的動作,總是讓她的心里怪怪的很不舒服,所以她想躲,能躲則躲。全文字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