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香點點頭,她不想去打攪夫人和二爺可是,她不能忘記夫人的囑托。
「好,請長老隨我來吧。」墨香說道。
樣到到長。墨香領著黎長老進了屋子,楊小果此時已經是沒有任何力氣的偎在駱清雷的懷里。
卻在听到聲音的時候楊小果硬是將眼楮睜開了。
「墨香?」駱清雷正詫異墨香的到來,卻只听楊小果聲音清淡道︰「墨香你來了,長老呢?」
「夫人。」黎長老開口道。
「噢好,長老也來了,好。」說完用盡全身的僅存的力氣看向駱清雷道︰「清雷,接下來請听我說,黎長老是來幫我們的,他會帶著你們一起離開都城。相信他,清雷,他值得你相信。」楊小果的話讓黎長老的心一動,眼前的這個男人就是他們的族長,他應該效忠的對象。
「果兒。」清雷痛苦的喚道。
楊小果笑笑說,「清雷我會離開的,這是個無法改變的事實,所以請好好利用我的離開。那個人,他不會就這樣罷手的,駱家是他心里的一根刺所以駱家想走並非易事,可是他不能不讓人為我送葬出殯所以你一定要記著利用這個機會幫大家月兌身。出了城門黎長老自會安排你們離開的。」楊小果似是將所有力氣憋著就是為了說完這些話,話一說完她的唇角不由的嘔出一大口的血。
「果兒。」駱清雷有股不好的預感。
墨香此時已是滿臉是淚的撲到了榻邊,「夫人,夫人。」
楊小果覺得自己好想睡覺,她真的好累好累,眼楮為毛就睜不開了呢?「照顧好清遠,照顧好哲兒。」這是楊小果留下的最後一句話。
她的眼皮好重,她想自己是真的需要睡一覺了。只是,她的心好難過,她不想就這樣再也看不到清雷,再也看不到大家了。
駱清雷看著那握在自己手里的果兒的手一點點軟弱無力的從自己手里滑落,從此後他再也不能握著這雙手了?不,不要他不要,老天爺怎麼可以這樣對她?怎麼可以這樣對他們?他還沒有帶她一起去那有山有水的地方,還沒有和她一起過著男耕女織的日子,還沒有和她生一群可愛的女圭女圭,她怎麼就能忍心不要自己了呢?
「楊小果你這個笨女人,笨女人,啊,啊!」所有的痛苦所有的心傷,所有的不甘統統化做一聲聲嘶吼就這樣溢出口中像是一個困獸般的扎掙。
那淒涼而悲絕的嘶吼在駱家的上空回蕩,良久良久。
駱清遠在听到那一聲後便匆忙趕往悠苑。
最後一眼中那個他一直深愛的女子卻因為他的執念終是離開了人世。
駱清遠扶著門的手慢慢的滑落,他無可抑住的撲到榻前,將那清麗的女子抱在懷中︰「果兒,果兒,你醒醒,你醒醒啊。果兒。」
墨香本還只是默默的流著淚卻因為這一聲的喊一下子像是觸到了心里最深的地方,哇的一下子便大哭了起來。
黎長老看向眼前的一切,心下有些不忍,「都別哭了,果兒夫人臨走之時一直最擔心的就是你們,現下正是非常時期若是還不開始準備離開,難道你們要讓果兒夫人的犧牲全部都白費了嗎?」
黎長老的話像是一個警鐘在墨香的腦中敲擊著,是的她不能辜負了夫人的囑托。
「長老這里交給您了,奴婢這就去門前把白紙燈籠掛上,再去接老太太和小少爺,安頓好後便到前院找您。」
「好,快去。」黎長老道。
墨香點頭便趕緊出去張羅。
「長老前面一切安排妥當,那訂的棺木也運來了,外面現在都知道駱家的夫人因惡疾沒了。」吳仡與墨香擦肩而過向著黎長老說道。
「不,果兒是因為他,是他害死果兒的,我不走,我要為果兒報仇。」駱清雷站起身子腳步有些踉蹌,眼中充滿了仇恨道。
「報仇?切,你拿什麼報?你有什麼本事去對你們大晉的皇帝報仇?」吳仡的話無疑于一聲驚雷將駱清雷的心震住。
是啊,他拿什麼報?他有什麼本事去幫果兒報仇,他有什麼資本?
可是他不甘心,他不甘心就這樣眼睜睜看著最愛的女人離去他卻什麼也做不了。
「吳仡退下。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黎長老向著吳仡有些薄怒道。Pxxf。
「走吧,若是時間拖的越久,再想走就難了。」黎長老向著駱清雷道。
駱清雷站在那里久久不說話,卻是駱清遠開口道︰「清雷走吧,不能白費了果兒的苦心。別讓她失望。」
駱清雷終是流著淚點了頭,他彎子將楊小果的身體抱在了懷里慢慢走到屋外放到了那準備好的棺木之中。
黎長老向著眾人示意,便有四個人上前將楊小果的棺木抬起,一路往著前院走去。
駱清遠望向駱清雷一眼道︰「走吧。」
前院中小天哲知道他的果兒姨娘離開了他,可是小小的孩子卻只是流著眼淚不哭不鬧,他知道果兒姨娘想看到的是小小男子漢的駱天哲,所以他要堅強,果兒姨娘說了以後自己要撐起駱家,撐起這一片天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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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駱家怎麼樣?可有異動?」
「回皇上,沒有,只是那駱家的夫人去了,對外說是身染惡疾,也沒有停靈便直接發喪了。」
「嗯,駱家不敢停靈,那白果兒只有早早安置了。駱家看來很明白。」皇帝的左手輕輕的轉著自己右手上的戒指。
「好了,今天就把他們撤回來吧,她走了,朕也不想她走得不安寧。這也算是朕最後為她做得一點事情吧。」
「是,皇上。」侍衛行了禮領命而出。
年青的皇帝坐在龍椅上,嘴里卻慢慢的泛出一絲苦味。
那個女人她真的走了,便就在自己的眼前,自己親眼看著她將那杯鳩毒飲下。那個孤傲如寒梅般的女子,那個寧願為了所愛之人失去生命也不願意投入自己懷中的那個女人,那個讓他的心有些不同有些改變的女人就這樣從此再不存于這個世上了。
一絲冰冷滑過,是什麼?眼淚嗎?怎麼會?他是九五之尊又怎麼會為了這樣一個普通卻平凡的女人流淚,他不會的。他慢慢的站起,金色的陽光下,大殿的最高處仍是那個冰冷而高貴的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