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就听那些女孩子說王梓今天搭宇揚的航班來廈門,簡心興奮了好一陣子,趕緊給小西打電話,問他有沒有時間過來,她說她有辦法幫她接近王梓.
小西唉聲嘆氣的,說她要到下午才送游客回酒店,一時走不了。簡心就說,那我幫你拍照。
北京到廈門十點五十那班飛機因為有霧晚點了,簡心和周悠然見普通通道口已經圍滿了王梓的粉絲,橫幅啊燈牌啊都寫著他的名字,那些宣傳照真是帥得不得了。
簡心蹭蹭悠然,問她,你說王梓會不會突然就vip了?悠然皺了眉,說,該不可能吧,說好是普通通道的,要突然vip了,他的粉絲會吐血身亡的。
簡心說你沒見這兒人太多嗎,而且秩序也不大好,再說了,就算王梓他要將就粉絲也不見得他的經紀人會同意刻。
悠然癟癟嘴。
簡心看了下時間,飛機起碼還得有半小時才到。她肚子有些不舒服,就跟悠然和一旁守著的另外兩個同事說了一聲去了洗手間。
也不知道是不是昨晚那牛排太生,她早上拉了一次,這又拉。要讓謝小北知道了,一定又得挨一頓罵。想起謝小北那「家長範兒」她就忍不住搖頭,那男人這才三十歲呃,就這麼婆媽,要等到更年期那是得有多恐怖噱?
等她從洗手間出來,走到普通通道的時候,那兒已經沒多少人了,除了幾個同事,那些粉絲已經不見了蹤影,她問,王梓已經走了嗎?
一男同事說,臨時vip了,那些粉絲全都過去了。簡心想著要幫小西拍照,也趕緊的往vip通道那邊跑。
真是煩躁啊,肚子又痛了。簡心懊惱的進了洗手間,只希望那飛機不要這麼快落地。
她從洗手間出來,速速的朝著通道走,跑得太快,裝上了一個人。她不停的說對不起,不經意的抬頭,就看見那個戴著帽子墨鏡,全副武裝不仔細看根本就認不出是誰的人。
簡心愣了一會兒,那人也看著她,過了好久,她才用手指指著他,「王梓?」
那男孩子上揚嘴角微微一笑,說,「這都能認出來哦?」
簡心訥訥的點頭,半張著嘴不知道該說什麼,這會兒她是徹底的呆住了——第一次這麼近距離的接近大明星,還直接撞到了他的懷里,這叫她如何平靜得下來?
王梓見簡心望著自己發呆,看她一身航空公司的制服,又看看她的工作牌,他清了下嗓子,說,「簡心是吧,想辦法帶我離開這里,不要讓人發現。」
「咦,你的經濟人呢?」
「我剛把他甩掉,趕緊帶我走。」
他眼楮到處掃了一眼,然後揪住簡心的胳膊就走,邊走邊說,「我知道這里一般都可以直接連通你們那邊行政樓,要不你帶我過去,那邊應該不會有粉絲和記者,更不會撞見那白痴經紀人。」
王梓身材高大,比謝小北還高,簡心被他拖著,像是老鷹叼小雞一樣。他又走得快,簡心幾乎跟不上他,累得氣喘吁吁的,直叫喚,「喂喂喂,走慢點,慢點。」
他側頭看了她一眼,這才放慢了腳步。簡心從他手里抽出自己的胳膊,一邊整理衣服,她往前面走廊指了一下,說,「看見沒,那兒有個觀光電梯,從那兒上去,到四樓,就是行政大廳了。到了那兒以後呢你往左走……左走就是……你會看到有一個很大的盆栽,面對盆栽的左手邊。然後你再坐電梯下樓去……」
「停!」王梓突然打斷她,「小姐,你這麼說好復雜啊,我不熟悉地形你能不能做做好事帶我過去?」
簡心仰著臉看他︰「……」
他摘下來墨鏡,裂開嘴笑,「拜托了,我這次是過來度假的,真想不到被人走漏了風聲,你看我好不容易甩掉了經紀人……」
「行了,跟我走。」
簡心帶著他穿過走廊進電梯去了行政樓,然後再從行政樓的出口把他送出了機場大廳。
「好了,你快走吧,我只能送你到這里了,還得上班呢。」簡心往大廳看了看,然後對他說,「其實我覺得,你還應該只會你的經紀人一聲。畢竟你是他手里的藝人,他都跟你來了,自然是要對你的行蹤和安全負責的。」
王梓笑著點點頭,然後又看了一眼她的工作牌。他說,「簡心,我會記住你的。」
簡心笑了,「那我可真夠榮幸的。王梓,我也喜歡听你唱歌,我身邊好多女孩子都是你的粉絲。你要加油,不要讓大家失望。」
「嗯,那,有機會我讓你听現場。」他說。
簡心知道這些話是不算數的,可她還是很高興,她笑得比陽光還燦爛,那笑容隔著墨鏡落進了王梓的目光里,有那麼一剎那,他失了神。
簡心幫他叫了一輛出租車,問他去哪里,他說去鼓浪嶼,有朋友在等他。簡心說那真是巧了,我家就在那里。
他說,注定我們是要再見面的。簡心莞爾。
臨上車的時候,王梓摳摳後腦勺,支吾著說,「那個……我手機沒電了,不介意用下你的給我朋友打個電話?」
簡心把手機遞給他。等他打完了電話,她跟他說了再見,王梓這才上了車。他對簡心說,我們很快就會再見了。
簡心覺得,他似乎很開心。可是……糟了,答應了小西的照片忘了拍!
回到辦公室,听那些女孩子說王梓神龍見首不見尾,對接廊橋那邊的地勤明明都說看他下了飛機,可到了機場愣是沒有人見到他的蹤影。真是奇了怪了。
簡心不吱聲,安靜的在一旁喝水,還在琢磨晚上怎麼跟小西交代呢。要不,往上隨便找一張蒙混過關?
下午謝小北到了酒店就給她打電話。簡心正苦逼的坐在馬桶上,謝小北听她那邊這麼靜,問她在哪里,她說在洗手間。听聲音很是納悶,謝小北問她怎麼了,是不是拉肚子了。
她如實匯報。
果然,免不了又是一頓教訓。那個苦口婆心啊,什麼簡心你知道自己胃不好就不能吃那些半生不熟的東西啦,什麼你沒事去吃什麼西餐回家熬點粥喝不好麼……謝二哥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磨嘰?男人的話一旦是多起來,真是像那滔滔的江水,連綿不絕,完全收不住。他說他在戴高樂機場看見印著Made-in-China的熊貓文化衫,問簡心喜不喜歡。簡心說喜歡喜歡。他卻沒好氣的說,國內到處都有,怎麼就沒听你說喜歡.
簡心啞然。這男人他是故意的嘛?
簡心被他哽得說不出話來,他卻很歡樂的笑了。他說他剛洗了澡要睡一會兒。還說他二十個小時眼楮都沒閉一下。說的簡心心疼極了,趕緊的讓他睡覺去。
掛電話之前,他問簡心,還好嗎?
簡心一怔,隨即反應過來。她臉上又漾起了紅暈,伸手一模,好燙啊。她說,還好。
那頭「嗯」了一聲,然後沉默良久,他說,簡心,在我面前,你不要再害羞了,好不好?
這話一說出來,有人的臉就更燙了。她趕緊的說了再見,掛掉了電話。
謝小北握著電話呵呵笑出聲來……心心你要不要這麼可愛?
他半躺著在床上抽完了一支煙,起身拉上了厚重的窗簾,然後習慣性的關機,睡覺。
等他三個小時之後醒來,已到了中午。
洗漱完畢之後,他點了煙,單手插在褲兜里緩緩走到窗前看著巴黎的天空——這座城市的初冬,竟然會美得那麼不真實,三十幾層的高樓望出去,那浮雲,仿佛就在眼前一般伸手可觸……
要是她也在,該多好。他的嘴角,又浮起了一抹笑,而且越來越深。
他算準了國內的時間,簡心這會兒該下班到家了。他拿出了電話正要給她打過去,門鈴響了。他轉頭朝門口看去,再吸了一口煙,然後滅掉,這才過去開門。
門開了,當那張熟悉的面孔落入視線的時候,他臉上的笑,僵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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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見哦,愛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