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讓她洗,起身將她那碗看著比先前還多的面條倒進了垃圾桶,然後垮著一張臉擰開了水閥,洗碗。簡心知道這下完蛋了,沒跟他坦白交代,天知道他是有多生氣.
她站在他身後,雙手扯著自己衣服的下擺,小聲的叫他,小北。他不答應,她就靠近了些,聲音更輕了,小北,小北……
他手里的動作停了下來,轉頭,臉上表情平平,問她,「昨晚上哪兒去了?到底是跟莊愷琦去逛街了呢,還是,去跟別人約會了?」
「我……」她開了口,卻又咬緊了唇。她知道謝小北見過周志恆,而且還看見他親過她,要讓他知道因為是去了他家吃飯而沒有應溫阿姨的約,他要不生氣就不是男人了。
他洗干淨了碗,慢悠悠的拿帕子擦干,嘴里說著,「到底,去了哪里?刻」
「我……去了學長家里。」
她說出這句話,明顯的看見謝小北完全靜止的站著一動也不動了,手里拿著那個碗,那動作就跟石化了差不多。不過也就是幾秒鐘的時間,他輕輕的呼了口氣,笑著垂下頭去將兩個碗重疊在一起,然後放進了櫃子里。他說,「你不該騙我。」
「我怕你不高興。噱」
「誰都有自己的朋友,我沒那麼幼稚不讓你跟別的男人來往。」他看著簡心,眯著眼,失望透了的眼神。
簡心自知理虧,也不知道該為自己辯駁兩句什麼,他都說了,他沒那麼幼稚。謝小北說嘆口氣說,「昨晚我媽跟我打電話的時候她們倆就已經到家了,所以我才會打電話給你問你為什麼不過去的。」
「我知道錯了。」
「錯在哪里?」
「不該跟你說假話。」
「對了。」
他見簡心就快哭了,也意識到自己嚴肅了些,于是笑著將她攬到懷里,「那你說,做錯了事情該怎麼辦?」
簡心兩手拉著他身上的針織衫,極小聲的說,「你說該怎麼辦,打我?罵我?」你舍得麼?
他低低一笑,「該罰。」輕到近乎無聲的一句話,那語氣,落在簡心耳朵里真是曖昧極了。她渾身輕輕一顫,就听謝小北又說了一句,「到底給我買了什麼,還不給我?」
簡心仰著臉,「你還沒跟我說你買的是什麼呢,就這麼讓我給你多不公平。不行,一會兒交換。」
謝小北無奈,他說,「東西還在車上呢,你得跟我一起去拿。」
「你真煩,剛才回家干嘛不拿上來?」
「那你到底是要不要?」
「……」
「不要算了。」
「要。」
趁莊莊在沙發上打瞌睡的時候,謝小北帶簡心出了門。兩人來到停車場,謝小北把車門打開的那一瞬間,簡心傻眼了。
他怎麼真的買了一棵聖誕樹啊,除了小了點以外,真的就跟機場那棵一模一樣啊。
她又激動又興奮,拉著謝小北的衣服「謝謝謝」的半天都沒把他的名字給叫完整,他還以為她這麼禮貌跟她道謝呢,拍拍她的腦袋說不用謝。
簡心很是主動的抱了他,說,「我很喜歡,為了感謝你,來,我親你一下。」他不以為然的說,「就親一下而已啊?」她皺著眉說「那就兩下好不好?」他搖搖頭。
「那你要怎麼樣嘛!」
「簡心,我們……今晚出去住。」他突然就膩歪了,抱著她的腰把她攬在懷里唇貼著她的頭發吻了又吻,那樣子真是貪婪。
她這才反應過來之前他說的那句「一會兒咱們出去」是什麼意思,她的臉都要燒起來了。正當她腦子紅燒的時候謝小北已經把她按進了車里,然後「啪」的一聲關好車門很快的上車將車子開走了。
莊莊一覺醒來發現那兩人不見了,屋子四下看過了都沒人,她靈光一現就知道他們是干嘛去了。不過演戲演全套嘛,她樂呵呵的拿著電話給簡心打過去,咳咳了兩聲說,心心啊你和謝二哥去哪兒了,我一個人在家好害怕哦。
簡心說有個朋友約謝二哥打牌,她去觀摩,估計今晚不回來了。還說家里有球球,叫她不要怕。
掛了電話簡心大喘了一口氣,謝小北不知是褒還是貶的來了一句,咱們家心心真是滴水不漏啊。
簡心知道他還在嫌棄她先前騙他那件事,皮笑肉不笑的說,謝謝。
她問他什麼時候訂的酒店,他說飛阿德萊德之前就已經定好了。簡心滿眼愕然。他笑笑,說家里不是多了個人嘛,真是很不方便。
她看著他,真的很想說一句︰謝二哥,要是你作風正派一點清心寡欲的不要想那些圈圈叉叉的事情你絕對不會覺得「很不方便」的。
到了酒店,謝小北停了車之後簡心死活都要把那聖誕樹拿去房間,他拿她沒辦法,只好由著她。只是她跟個孩子似的抱著一棵聖誕樹還一臉無邪的樣子,讓謝小北在辦理登記的時候莫名其妙覺得自己很邪惡。
拿了鑰匙一進房間就無法無天了。
從調/情到完事一個多小時才結束。簡心由著他擺弄,最後累得趴在床上喘著氣一根指頭都不想動了,謝小北才把她抱去了浴室。洗完澡後又給她擠了牙膏,讓她趕緊刷完牙去睡覺了。她明天要上班,忙活了一大晚上這都幾點了。
簡心望著鏡子里自己的胸和脖子上斑駁的吻痕,吐了嘴巴里的水呢喃了一句,你禽獸。
謝小北轉過身去指著自己背上被她抓的血痕,你禽獸不如。
簡心被他一臉悻悻的表情惹毛了,放下牙刷掐著他的手臂在他胸口使勁咬了一口。真是很用力的一口咬下去。
盡管謝小北肌肉硬硬的,還是疼得他「嘶」的一聲抽了口氣。
她這簡直就是找死。
他皺著眉咬牙一下就把她抱起來放在洗手台上,然後眯了眼看她,那雙眼楮啊,真是紅得可怕。
簡心見他清瘦的頸脖上青筋都冒出來了,她猛的吸氣往後躲,嘴里吆喝著「喂喂喂謝小北你見好就收見好就收啊」,那男人才不管她呢,長臂一伸拉過她的腿將她禁錮在懷里,朝著那柔軟的地方就撞了進去。這力道……她不由自主的,頭往後一仰,雙手撐在身後發出不可抑制的呻/吟。
到後來她軟了語氣跟他求饒,他置之不理。她覺得自己就快被他弄死了,連掙扎的力氣都沒有了。被他堅硬的月復肌撞得很疼,簡心在他身上無力的跟撓癢癢似的抓他,她尖著嗓子並帶著哭腔說,以後你休想踫我.
他低低一笑,你說了算麼?然後,就更加肆無忌憚了。
簡心再次躺回床上的時候,真的是小死了一回了。她靜靜的依偎在小北的臂彎里,靠在他的胸口,睜著眼楮不時的眨一下,雖然兩人都還在漸漸的恢復元氣沒有說話,可這會兒是一點睡意都沒有了。
她的手在他小月復上來回的游移,他那小麥色的肌膚,滑滑的,模起來絕對不必女人的手感差,簡心沒事就愛在他身上模來模去。
他本來還閉著眼楮,突然就睜開了,猛的轉頭看著簡心,「喂,你到底給我買了什麼啊,這都二十六號了你還沒給我。」
簡心呵呵呵的笑,說你等等啊。
她起身去找自己的外套,然後從包里拿出一個東西握在手心里——她的手太小了,本想捏緊了讓謝小北猜的,這下不用了,直接給他就行了。
「給。」她鑽進了被窩,把打火機拿給了他。
謝小北拿在手里看了半天,然後嘖嘖嘖的,「真夠燒錢的。」
「沒事,用你的錢買的嘛。」簡心嘻嘻一笑,隨便在他身上的一片肌膚親了一下,然後又規規矩矩的睡好。
「包裝盒呢?」
「扔了。」
「干嘛要扔啊,其實說到底我就覺得那盒子比較漂亮,這玩意兒不咋的。」
簡心睨他一眼,「你是要買櫝還珠麼?」
他眉毛一皺,扳過她的臉,「濫用成語,該罰。」
「怎麼又罰……不來了……」
「心心……」
好吧,他這聲音語調實在讓她很受用,于是,她很沒骨氣的又妥協了。可是正當她陶醉的閉著眼勒緊他的身子的時候,他突然在她耳邊說了句,「睡吧,你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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