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叫了她的名字,語氣,比之前那一聲要柔和了一些.
周悠然。
她不知道神游到哪兒了,突然反應過來,一雙眼楮像是有多驚愕︰啊?
姚立偉被她傻傻的樣子逗笑了,她的一顆心卻狂跳。
他又走進了她一些,雙手閑閑的放在褲兜里,眼里,帶著笑意,淺淺的,暖暖的——向來,他在她眼中都該是一個拘謹的男人,可這會兒,怎麼就看出了一種很悠閑的姿態來。
她說,我要去大廳了。
他說,要不找個地方坐下聊聊。
悠然圓眼一睜,趕緊的搖頭。她說,不,不,我得走了。說著就要繞過他,豈料到,姚立偉拉住了她細細的胳膊刻。
悠然,心下一頓。
這走廊處一向安靜,少得很的有人經過,這樣的安靜幾乎到了沉寂的氣氛,這感覺,甚是詭異和尷尬。
她輕輕的掙了掙,他放開了她,估計是意識到了自己的唐突,他轉身,面對著她縴瘦的背脊,輕輕的說,對不起。
她始終沒有轉過頭去,又狠狠的搖了搖頭,說,不要緊。
沉沉的做了個深呼吸,她要走,身後低沉的男聲隨著過道里風口那兒來的風飄蕩到她的耳朵里。他說,周悠然你在躲我。
…噱…
簡心有兩天假期,之前還興奮得想著回家一趟去看看爸媽,順便再看一下小布的兒子。可一想起謝小北這次飛紐約回來之後也會休息好長一段時間,她想好好兒陪陪他,于是她想辦法找人對調了輪休,繼續埋頭苦干。
而且她運氣夠好,對調那同事兩天都是上白天,于是晚上莊愷琦和小西約她逛街也沒耽誤了。
可是……
從吃飯開始那倆女人就不停在她面前唧唧歪歪,一個說她真不夠意思跟她二哥談戀愛也不先知會一聲,另一個則發出奸詐的笑聲說老娘法眼一開就看出你們兩只苟且的妖孽……她眼珠左右轉,嘴里嚼著東西覺得這頓飯吃得太辛苦了。
她思軸著,以後一定要警告偉大的女性同胞們,千萬不要跟同床多年的好友攀親戚,真心很痛苦。
還有一件事讓她特別鬧心。
謝小北回來之前那天中午,她和悠然在餐廳吃飯,端了盤子剛找了位子坐下,挑起的米飯還沒放進嘴里就听那邊那一堆空姐中的其中一個說︰等謝小北回來了,一定要想方設法進他那個機組。
跟著,另外幾個也喧嘩開了。
她說︰小北不喜歡話多的女人,一定要以矜持打動他。
她說︰真想去小北北的駕駛艙服務啊。
她說︰為了進小baby那組,一定要無所不用其極。
……
簡心猛的吞了一口飯,噎得她不停的咳嗽,為了表示憤恨,她故意咳得很大聲,那幾個空乘突然安靜了下來,齊刷刷的看著她……在她們很不能理解的目光中,簡心架起了她其實根本不愛吃但謝小北叮囑了必須要吃的那塊雞腿,狠狠的咬了一口。
磕到了牙,很疼……
悠然見她打翻了打醋缸一臉委屈的樣子,趕緊伸手扯了扯她的袖子,低聲說,淡定,淡定,一群胭脂俗粉別忘心里去。
簡心皺緊了眉很是不滿,雖然盡量壓低了聲音,悠然也還听得出來她是有多不爽︰你又不是沒听她們在背後怎麼意/婬他,小北北?小baby?靠,他是我男人,我也沒叫得這麼肉麻!
悠然第一次看簡心抓狂,而且,很嚴重。她吞下一口菜,張嘴還沒說話,就听簡心咬牙說了句︰「回頭一定要揪著他的耳朵三番提醒,可不能跌入了蜘蛛精的溫柔鄉!」
悠然咽了咽口水,咬著筷子沒敢再吭聲。
謝小北回來那天晚上簡心掐準了他什麼時候到家,提前從他床上挪到了自己床上。他一回來看也沒看腳下那畜生,踹了一腳示意它滾開,然後徑直拉著箱子進了屋——可床上沒有那小家伙的身影。
這是在唱哪一出啊,平常時候她可都是洗白白了在床上等著他的,今晚是吃錯了什麼藥麼?
他月兌下了外套,挽起袖子洗了把臉,然後去敲簡心的房門。
沒人應,他眉頭一皺,自己開了門。幸好沒鎖啊,不然就不能從身後去突襲她了。
簡心故意裝死,不管身後男人跨上了床鑽進被窩如何蹂躪她,她都不予理睬,直到他的手不老實的探進了她的睡衣里揉得她胸口發疼了,她才暴躁的將腿往後一抬踹了他一腳。
他沒躲,被踹之後索性將一條長腿跨過去,手臂也橫了過去將她圈在了懷里,柔柔的聲音在她耳邊飄著、蕩著,喊著她的名字,氣息打在她的脖子里,弄得她心癢癢。
他說,「小東西怎麼了,脾氣又上來了,親戚又要來了?」
她轉了身看他一眼,沒好氣的說,「你親戚才要來了呢,咒我嘛?」
他笑了兩聲,過去吻她,簡心的手擋住了嘴巴,口齒不清的哼哼唧唧,「別踫我,你在外頭風流快活夠了才知道家里有人等著你嗎!」
謝小北臉上一僵,要伸過去摟她的手也僵在了半空。他沉聲問,「說什麼呢?」
簡心哼了一聲,「小北,小北北,小baby……那些女人可給你起夠了小名兒啊,真是招人疼呢,後備女人團該有一個師那麼多呢吧。」
這話听著可真夠酸的。
謝小北喉嚨里咽了咽,腦子一轉就知道她在說什麼。他嘴角一蹙,淡淡的說,「是那群女人爭著要組機組的事嘛?」
「你也知道!」
「別人的想法又不是我能控制的。」
「可我不喜歡他們這麼叫你。」
「哦,這醋吃的喲……簡心你別這麼俗好不好。」
——————————————
倒數第二天的一更等著吧,2琭快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