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放下盒子,對簡心笑,「有了情侶裝還不夠是不是?」
簡心搖頭,「不夠不夠。以後還要買情侶鞋,情侶帽,情侶圍巾……」
「喂喂,我不是小男生。」
「又沒讓你在外面……」
「上次不還逼著我跟你穿那大熊貓的衣服出去遛狗嘛,你忘了?」
「那你喜不喜歡?」
「……」
「到底喜不喜歡?」簡心扯他的衣服。他將她往懷里一帶,說,「喜歡。茆」
簡心很開心,將那只男士手表拿出來,拉過他的左手,將他之前那塊皮質表帶的手表取了下來,再把新的換上,一邊碎碎念,「小西說我摳門,她到底知不知道這兩塊手表花了我多少錢啊?要按月薪算,這都得是我三年工資了。」
謝小北垂著眼看她給他戴手表,嘿嘿的笑,「沒事,咱不缺錢。」
「再說了,其實我知道你不愛吃甜食,所以才買小蛋糕的。你也真討厭,跟他們一起取笑我。」
「我就喜歡逗你。」
「我又不是球球。」
「當然,你比它漂亮多了。蚊」
簡心給他扣好了表帶,正要把女式那塊手表給自己戴上,突然覺察到謝小北貼得她很近,而且有些地方……有反應。
她手里的動作,僵了。
接著微弱而曖昧的燈光,她居高臨下看著跟前謝小北那張俊臉,當他的手伸到了她的衣服里,她終究是制止住了他。
「你腿腳不方便。」
「你在上面。」
「我在上面也怕弄傷了你。」
簡心這就作勢要從床上下去,謝小北扣住她的腰讓她動憚不得。她嘆氣,伸手模他的臉哄到,「等出院吧,到時候拆了石膏就可以了,你再忍忍。」
「都憋了快一個月了。」他放開了她。听得出她話里的認真,他滿臉失望。
簡心見他都這樣了還不自覺,月兌口而出一句,「那你以前整整四年沒女人不也都過來了。」
謝小北無語,翻了翻眼皮望天花板。
這怎麼能混為一談呢。她也說那時候是沒女人麼,她現在不就真真切切的在他身邊呆著?再說了,哪個正常男人面對自己喜歡的女人會忍得住?像他這種自制力很高的人能憋大半個月已經是到了極致了,再憋非得出事不可。
見謝小北悶不吭聲,郁悶極了的樣子,簡心一再掙扎,決定妥協。于是,她又鑽回了被子里,小聲的對他說,「那一會兒你別亂動。」
謝小北眼楮一亮,使勁點了好幾下頭,然後迫不及待的伸手去月兌簡心的衣服,一邊把她拽到了自己身上,讓她坐在堅硬的小月復上。
雖說屋里光線不太亮,可簡心第一次主動去做這樣的事,就算兩人已經坦誠相對不是一天兩天了,可她還是很害羞,難耐的咬著唇,滿臉漲得通紅,給他月兌褲子的那雙手,不住的發抖。
謝小北自然是知道這姑娘骨子里是很矜持的,要她做這樣的事,實在是很為難,于是,他壓著嗓音低聲鼓勵道,「心心,我是你男朋友……你未來的……」他將她的手帶領著去了那個地方,然後,把那只猶如小兔子一般羞澀的手,覆在了那滾燙的地方。
簡心想起那天他親吻她的時候動情的說「心心,做我的妻子」,莫名的,突然有了一股勇氣。她勇敢的握住了他,握住了他的天下……
謝小北雙手還握著她的手,閉著眼楮極盡抑制的低低喘息……他模索著來到她的腰間,輕輕的解開了她的褲扣……
「謝小北睡了嗎,今晚還得再量一次體溫。」
他躺著,手上有些不太麻利,簡心見他給她月兌衣服月兌得有些不耐煩,索性幫著他,親自動手寬衣解帶。褲子倒是早就被他拉下了一半,可上衣剛垮到腰部,謝小北那雙手正爬到她身後去解她的內衣帶子,門口傳來了護士小姐的聲音。
兩人幾乎同時僵硬了全身。
「謝小北,睡了嗎?」
護士大概等得有些久了,見里面沒動靜,又拍了幾下門。簡心猛的回過神,一邊穿衣服一邊跌跌撞撞下了床,大聲說,「沒呢沒呢,還沒睡。」
她又打開了屋子里的燈,然後才過去開門。
護士進了屋,看了看簡心,又看看半躺在床上表情淡淡的,可又有些復雜的謝小北。他沒看她一眼,她卻盯著他看了好久。拿了體溫計給他含著,護士小姐環顧了一下屋子,再轉頭看了看簡心——那張緋紅的小臉讓她停住了好久的目光。這可不是一般的紅暈,只要經歷過人事的人都明白,這是潮紅。
想都不用想就知道剛才這兩人在干嘛。
護士突然就有些不好意思了,這還真是打擾了別人的好事。她一邊滿心抱怨自己怎麼不早點過來,一邊偷偷看帥哥的臉,她終于是看出了那臉上的復雜——絕對是以郁悶居多。誰會願意在辦事兒的時候被人打擾了呀!
她給謝小北量完了體溫,略帶歉意的說了句抱歉,然後悻悻的離開了。簡心那張臉從潮紅轉為了窘迫的紫紅。
抱歉。她居然還說抱歉!
簡心閉了閉眼,抬手摁了摁眉心,然後破罐子破摔的去把門關上了。等她回來,謝小北先前還淡淡的臉又變得眉飛色舞,「心心,繼續。」
「誰跟你繼續啊,還嫌不夠丟臉嗎。」
簡心關了燈,像往常那樣拿了枕頭被子去了沙發上睡,任謝小北在床上如何吆喝如何想盡辦法誘哄她都不接招,就那麼穩穩的背對他側躺著,再沒轉過頭來看他一眼。
人生當中最囧的事莫過于被人抓奸在床,一般人難得一遇,可簡心,有過兩次。
那是怎樣一種丟臉啊!她想,大概是再過多少年她都不會忘記護士小姐臉上那千百種表情輪流變換的神情,應有盡有啊,堪比川劇變臉。
她就只有一個小小的願望,希望那個小護士有良好的職業道德操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