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7謝小南番外——謝謝你給我的光榮文/瑢琭
謝謝你給我的光榮,這勛章,有你而沉重。謝小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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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事學院的生活有多枯燥,謝小南在國防大的時候就知道。深深了解。
他從未想過,跨過大洋彼岸到了倫敦、到了桑赫斯特,在他人生中最重要的兩個年頭,還會有那樣一場邂逅。
他也從未想過,他會遇見陳鷗——那個年少無知時曾被他當面傷得體無完膚的女孩。那個驕傲的女孩,那個,雖然他不曾承認卻不得不承認的、很漂亮的女孩…饃…
學校下來通知說他父親剛從軍用機場出來正趕往他學校的途中的時候,他正和曾嘉駒打著越洋電話。
曾嘉駒今年剛畢業,牛津政法系高材生。他有的是家底,簽了nsend不過是為了在外面好好玩兒幾年,省得回去被老頭子念得耳根不清淨——這話要是被一直覬覦nsend高薪卻無法進去的求職者听見,沒準要挨揍。
早在父親要來之前他就有听到風聲,學校要送一名尖子生去英國皇家軍事學院,那時候他大概就猜到了那個人極有可能是自己。不是他太自信,而這個世界有太多的規則不用說他也都懂。況且,他說不上頂尖也算得上出類拔萃,學校沒人知道他的家世,他得到這個名額,自然不會招來任何非議蟹。
那是他在國內跟父親最後一次見面。
很普通的一次見面。依舊是低調的黑色商務車,依舊是那一身軍裝,那一臉內斂的笑——那就是他的父親,他這輩子唯一崇拜的男人。
父親說下星期就啟程,那邊已經安排好了,他過去自然有人會接應。
他應著,好。
父親千叮嚀萬矚,千萬不能生事。他笑說,謝司令,您就這兩個兒子,是什麼個性您還不了解麼?
他和小北,一個謙遜有禮,一個內斂沉穩。若說謝長樂個性有兩面性,那麼他那兩個兒子,則一人隨了一半。
父親笑了,拍拍他的肩,活動了下脖子,對他說你等老爸去換件衣服,稍後帶我去四九城里轉一圈兒。
小南點頭說好。
去倫敦的頭一天,他的錢包里只有兩張一百的人民幣。
他只拿了簡單的行李出發,到了首都國際機場,不久便有人送來了他所需要的一切。他知道,這不是父親的主意,不是爺爺就是老媽。
那一年,爺爺還健在,還有機會三代同堂……沒有人告訴他,他這一走,這兩年間,便再也無法見到那個慈愛精明的老人。
他明白,他不怪家人——桑赫斯特的訓練強度有多密集,不是一般人能想象得到的。
爺爺走的那天,倫敦在下雨,據說,廈門也是陰雨綿綿。那一個星期的強化訓練,他沒有機會開機——父親的電話打到教務處,沉思良久,最終決定不要告訴他。
他沒有消沉,從來也都沒有。後來回去掃墓的時候,他站在墓碑前看著那張滿是笑紋的臉,依然微笑。
……
桑赫斯特里不乏中國學生,他心里明白,那些個一臉傲慢用鄙夷眼光看他的人,不是二世祖就是高干後代。
他是誰他不說,他有何來歷他不說,問其名字,他只說,我叫謝小南。
謝長樂別人知道,他謝小南是誰?沒人听過。
這個沒人听過的名字,在進入學校第二年就被寫在了優等生名單里,謝小南,被授予了維多利亞十字勛章。
眾人刮目相看還是大跌眼鏡已經不重要了,事實上那群二世祖里能人多了去了,暗地里早就打探出了他的來頭。這個謝小南,可不是一般人。
學校的生活很寡淡,謝小南私底下也沒有什麼不良嗜好。有時候遇著沒課也沒有訓練,那幾個中國學生偷偷的出去花天酒地,問他去不去,他只說沒興趣,一頭扎進了圖書館。
他其實跟弟弟謝小北不一樣,很隨和的一個人,只不過確實不喜歡吃喝/嫖/賭那一套,自然也就沒有辦法與之為伍。
曾嘉駒住在倫敦路附近,離他學校近,周末謝小南要是確實無聊便會去他公寓找他,或喝點啤酒或打打游戲——謝小北打電話來問他生活得怎麼樣,他大言不慚的說,「別提多滋潤了,你不知道嘛曾家那匹馬為了照顧我特意在咱們學校附近找了房子呃。」
曾嘉駒覺得這人相當不要臉,也懶得跟他計較。不過,誰說不是呢,要不是真為了他方便,他犯得著市中心不住要每天駕車跑這麼遠麼。
「哎我說,以後你要在這兒過夜,自帶衣服行不行?」
曾嘉駒擰著眉扔給他一件白襯衫,白了他一眼後拿著報紙坐回了沙發。
謝小南伸了個懶腰,拿著衣服往浴室走,一邊打哈欠,「誰想那麼多啊,明知道我把你這兒當自己家了怎麼著你也得伺候好點兒——跟我們這種窮人比起來你好歹也算得上土豪了,賠上幾件兒衣服干嘛這麼小氣……」
浴室門關了,那人還在里面絮絮叨叨。水聲嘩嘩的,曾嘉駒也听不清他在說些什麼,只當他在放p。
沒多久謝小南洗完澡出來,上半身穿了襯衫,下面就大剌剌一條四角褲站在曾嘉駒面前,手往牆上一撐,那姿勢倒是擺得挺優美。曾嘉駒皺了眉,緩緩的合上報紙,「你干嘛?這麼***……」
謝小南縮回手,笑著往他身邊一坐,「不小心褲子弄濕了,去,給我找個新的來。」
「謝小南!」
「別這麼小氣嘛,趕緊去,我得抓緊時間走人。」
曾嘉駒拿這無賴沒辦法,搖搖頭站起身來,一邊往臥室走,不忘碎碎念的,「真受不了你,上輩子準是欠了你太多。」
小南沖著他的背影笑笑,末了,想起了什麼,「那一會兒麻煩你把髒衣服給我洗了啊,感激不盡。」
屋里又是一陣破口大罵.
高中同學言莉莉本碩連讀,到了第四年就要到英國這邊的學校來。
雖說以前不是特別要好,但好歹他對這邊也比較熟悉,又是這麼多年的同學,讓他幫忙帶個路他沒有理由拒絕的。再說了,言莉莉這人,听這名字是女生,其實大大咧咧跟男孩子沒什麼區別,這倒讓他相處得更自在。男人嘛,純爺們兒,最TNN的討厭嬌柔做作動不動臉紅心跳的女生。要命,矯情。
言莉莉會精打細算,買的盧頓機場的便宜航班,這就讓沒車的謝小南花了不小一筆打車費。
他掐準了時間到了機場,在通道處等言莉莉的時候,沒有想過,會見到另一個人……
陳鷗一下課就開了車朝機場飛奔而來,她怕莉莉一個人領著行李久等了,可奈何不了這堂相當重要的課不能翹——當她停了車氣喘吁吁的跑到國際出口,見到了那張多年不見卻依舊英俊的臉,那一刻,她的心髒差點跳停。
謝小南……他怎麼也會在這里?
陳鷗怔怔的望著他,忘記了自己該先好好兒的喘口氣,忘記了周圍來往那麼多的旅客,甚至忘記了這是哪里,時間,仿佛回到了四年前……
「搞什麼呀,我對這女的沒興趣,你倆愛怎麼玩兒怎麼玩兒吧別拉我下水了拜托。」
「謝小南……」
「干嘛啊,你煩不煩,有人追你就將就了還矯情個什麼勁兒。無聊透了。再說一遍啊,別來煩我。」
……
那時的他,就連看她一眼就那麼不願意、不耐煩,甚至,眉心就沒平順過,好像她就是一個大麻煩,看見就沒了心情。
那時候的她,從來也都不知道,原來認認真真喜歡一個人,對他而言就只是「沒興趣」、「矯情」、「無聊透了」……那麼自傲的謝小南,究竟,他那顆心是什麼做的?
恍惚間有人在叫他們的名字,陳鷗沒來得及跟謝小南打一聲招呼,這就看向了聲線來源。
言莉莉推著行李一邊朝他們走來一邊興奮的揮手,等她到了面前,東西一扔就大叫了一聲「小鷗」然後緊緊的抱住了她。
謝小南在一邊看著,靜靜的,沒說一句話。
末了,言莉莉放開陳鷗,笑著蹭了他一下,嘻嘻的笑著說,「我怕你不來嘛,保險起見,把小鷗叫來了。」說完又對陳鷗說,「你有車對不對,那就更方便了。」
陳鷗笑笑,一張臉,如論如何都擺不成正常自在的表情。
謝小南站了一會兒,接過了言莉莉的行李,然後問陳鷗,「你車停在哪里?」
她說,旅客停車場。
他點了下頭,先邁開步子,緩緩的走在了她們倆前面。
待他走遠了,陳鷗才瞪著言莉莉,說,「你丫故意的吧!」
言莉莉咧嘴笑笑,吐了下舌頭,「也沒……沒……趕緊走,小南等久了會不耐煩……」
她先陳鷗一步去追謝小南,陳鷗揪緊了眉心站在原地,心想,他不耐煩,他什麼時候有耐煩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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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以後這段文字也許會涉及一系列軍事有關的東西,但願不要被HX這丫的和諧掉。尼瑪真桑腦筋!!!!
另,小說嘛,大家千萬不要較真啊喂,神馬桑赫斯特啊維多利亞勛章啊咱們自己看看就好了,你們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