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8謝小南番外——謝謝你給我的光榮文/瑢琭
沒人應。
他掀開被子就跳下了床。
也不對啊，要真是夢這怎麼會在女生宿舍他抓了褲子套上，正要再叫一聲陳鷗，她從浴室里出來了。
「你叫我？」她問。
她走到他面前，仰著臉看他，眼楮一眨一眨透亮得很。臉上，是沐浴在清晨陽光里最干淨的微笑怍。
這是謝小南第一次跟女生過夜，而且還是同床共枕的過夜，以至于陳鷗突然出現在他面前，他有些窘迫和不適。
他穿好了衣服，咳咳兩聲，問她干嘛去了。
她笑著，雙臂掛在他脖子上，「我就是去下洗手間嘛……小南你臉好紅，好燙，怎麼了？癮」
「哪有。」他想要推開她，陳鷗死死的扣著他，哈哈大笑，「小南你害羞。」
「……」
「昨晚那麼勇猛的時候怎麼沒見你害羞啊，小處.男。」
「我得走了。」
他雙手扶著她縴細的腰，管她怎麼逗他都不予理會。
听說他這就要走，陳鷗咬緊了下唇，半晌才小聲說，「周末呃，你不想陪我？」
「要把曾嘉駒的車給他弄回去，而且……你得休息。」
說這話的時候他眼楮轉開看著別處，眼珠不停的轉。陳鷗懂他的意思，忍不住又笑，「沒有你想得那麼嚴重，我好好兒的。」
「陳鷗。」他叫她。
「嗯？」
「對不起。」
看了她許久，他道歉。放在她腰間的手，漸漸的收緊。
陳鷗抱緊了他，「為什麼道歉？」
他個子很高，下巴擱在她肩上的時候，得微微的彎著腰。他說，「就是對不起。」
陳鷗往後仰了下頭，吻在他的下巴上，「我願意的，我愛你。」
「我知道。」他點頭。
「那你能不能……也愛我那麼一點點？」
她望著他，說這話的時候有那麼一些小心翼翼，生怕，又惹他生氣。可是謝小南說，「能。」
她再次吻上去，這一次，是唇。
謝小南說肚子餓，問她們學校食堂早餐都有些什麼吃的。陳鷗嘿嘿一笑，說我給你煎了雞蛋……雞蛋？
「Oh,！」
陳鷗放開謝小南咚咚咚的沖進了小廚房，之後，謝小南走過去就見她站在那里，傻眼了。
她煎的雞蛋雖然沒有糊，可是，焦了干了，再也無法下咽。
見她一臉沮喪，謝小南說沒關系，重新煎就是了。
他將鍋里的狼藉弄進了垃圾桶，親自，做早餐。
陳鷗趴在灶台上看他忙活，用一種審視的目光——謝小南專注于某一件事情時候的樣子，微微擰著眉，薄唇抿著，那樣子真是……帥呆了，而且在她看來超級性感，真是愛死了他這個樣子。
她為自己一大早犯花痴感到無奈，可，還是忍不住，慢慢的挪動了腳步過去從身後抱住他。
「小南。」
「嗯？」
「謝小南。」
「什麼事？」
「小南。」
「……」
「謝小南。」
「喂，有事就說，沒事一邊兒去。」
謝小南忍不住轉頭看她，見她一副少女懷春樣，心里明明是陣陣動蕩還冷著臉裝酷。
「是真的吧？」
她閉上眼，喃喃出聲。謝小南心下一滯，然後緩緩的轉回了頭看著鍋里的荷包蛋，末了，他關了火。
「我不知道怎麼對人好，所以，不敢接受女孩子的好意。之前對你做的那些，我很抱歉。」他說。
陳鷗搖搖頭，細細的手臂圈緊了他精瘦的腰身，「我都明白的，你還要當兵嘛，兒女私情……你不敢踫。」
「你知道？」
「我知道，一直都知道。」
謝小南轉過身來，陳鷗睜開眼楮，「兩個人心意相通的時候，我分得清什麼是真什麼是假。謝小南你不是不喜歡我的，這一點我從來沒有質疑過。」
「這麼自信。」他笑。抬手放在她肩膀上，挑著眉逗她，「都說了那次被你親過之後回家刷了牙……」
「你那是在逃避，你不敢面對。要你承認喜歡我比登天還難。」
「很了解我？」
「嗯。謝小南，摩羯座，身高186，體重68偶爾不恆定，有四塊月復肌，另外兩塊怎麼都練不出來為此經常懊惱……」
陳鷗笑嘻嘻的，雙手拉著他的手，「昨晚趁你睡著了我還拿尺子把你兄弟量了一下，這下，我更了解你了。」
謝小南，望天……
她笑得歡，最後掐著他下巴說，「騙你的，我沒那麼無聊。」
他把雞蛋乘進盤子里，又把熱好的牛女乃一並端了出去，兩人窩在沙發上一人端了個盤子看早間新聞。
陳鷗話很多，昨晚說了幾個小時這會兒還有說不完的話題。謝小南嫌棄她，總是冷眼相向，可他心里明白，這姑娘在外人面前矜持著呢，也只有跟他在一起才會這般熱情。
他明白，喜歡一個人的時候，再多矜持和沉默也都會化為無窮盡的熱烈。因為，愛他。
謝小南離開的時候她送他到門口，他抱了她。
他說晚點給她電話，陳鷗與他十指緊扣，十分不舍，像個小孩子似的嚶嚶嚶央求讓他再陪她一會兒再走。
「你乖。」他吻她額頭，「真要回學校一趟，昨天走得急有些事還沒做完呢。」
陳鷗撅著嘴揪緊了眉心，嘴里說著知道了知道，心里卻失望得很。她可是分分鐘都不想跟他分開。
可是不行，謝小南那大老爺們兒，她要真這樣兒老纏著他，不厭煩才怪。
她換了張臉，乖乖的說，「你走吧，空了再打給我。」她仰頭吻他臉，不知足，咬住他的下唇。
謝小南回應她，閉上眼跟她深吻。
門突然就開了，兩人來不及分開，這就听得Sherry那姑娘十分惡趣味的低呼，「Oh,sorry，我不知道你們在忙啊。」
謝小南推開，陳鷗比她還尷尬，臉紅透了，卻硬撐著給他們倆相互介紹。
謝小南跟Sherry問了好，然後跟陳鷗說了句「那我就先走」。走的時候有些茫然不知所措的，卻還是禮貌的對Sherry說，改天有時間再見。
待謝小南走了，Sherry在屋里嚎叫了一聲，然後就讓陳鷗從實招來，「昨晚，***了？」陳鷗默認。
Sherry又是一陣尖叫，末了，大笑出聲，「Susana你終于把自己交出去了，恭喜恭喜。」
陳鷗雙手握在一起，皺著眉看她，心想你也不用這樣吧，多正常一件事……Sherry逗她，問她用什麼味道的套套，她這才猛的反應過來，昨晚的一切來得太過突然，根本就什麼都沒有準備。
他們倆什麼都不懂，完全是按著自己的思路模索著進行那件事。純得跟什麼似的，哪會懂的那些技巧，就那樣傻傻的讓謝小南發泄在里面了。
陳鷗咬了咬牙，問Sherry那兒有沒有藥，Sherry說不吃那個，對身體不好。
她說沒有辦法，必須吃。說完之後就拿了鑰匙風風火火的出了門。
剛走到宿舍外面謝小南就打電話來了。
他吞吞吐吐的，像是有話要說，卻半天說不出個所以然來。陳鷗知道他一定是想起了什麼又難以啟齒，她諒解的、極其溫柔的對他說，「你放心吧，我會沒事的。」
謝小南在那頭久久不吭聲，陳鷗知道他自責，「小南，這只是一件小事，真沒關系。」
默了很久，他說，「我們晚上見。」
陳鷗買了藥之後就回家去了。
其實她心里也有一種說不出來的復雜的情緒，不是後悔做了那件事，而是……當她得到了一樣她一直都在奢望的東西的時候，那種患得患失的感覺會隨之而來。
她不知道謝小南會與她相守多久。他終究是要回國的，可是，他會開金口對她說出那句「你跟我一起走」嗎？
雙手撐在洗手台上，看著鏡子里那張漂亮卻有些憔悴的臉，陳鷗嘆了口氣。
她真是討厭這樣的自己，一遇到那個男人就萬般不自信，怕他不要她，怕她終有一日會離開她……他答應她，能愛她一點點，可那麼一點點的愛她哪里會滿足？
謝小南你告訴我，會不會有那樣一天，你會對我說一句你愛我像我愛你一樣多？
有人敲門，陳鷗趕緊將那盒吃過一粒的藥盒子塞進了洗手台旁邊的抽屜，然後整理好了表情才走出了浴室。
媽媽給她端了甜湯過來。她最愛吃的，加了小湯圓的紅豆湯。
紅豆，最相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