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7謝小南番外——謝謝你給我的光榮文/瑢琭
他發了狠,懲罰似的咬住她胸前的粉色,疼得她往後一仰。他撐住她的身子,想要停下這激情,可是陳鷗雙手扣緊了他的腰,夢囈一般的說,「不,上飛機之前,你還是我的。」
那晚她徹底的放縱了自己,像是明天就是世界末日,要把自己完完全全的交給他。
謝小南又何嘗不是淪陷在這片夾雜著情/欲和離愁的動/亂里,他瘋了似的向她索取,一次又一次,不知疲憊。
到後來,他趴在她身後喘息,陳鷗已經沒有力氣再睜開眼,卻還死死的反手扣著他的十指,哪怕只有這短暫的一分一秒,她都要抓牢了。
「去洗洗?」他將她的身子翻過來,摟在臂彎里,輕輕的將她汗濕的頭發捋到了耳後悝。
他吻她的額頭。
陳鷗咽了咽,小嘴砸吧了一下。他知道她是渴了,下床去給她到了溫水。
她半閉著眼楮就著他的手喝水,過了好久,這才說,「你先去洗,我休息一下。蕕」
謝小南放好杯子,然後回身把她抱起來朝浴室走,「我想給你洗了我再洗。」
她睜開眼看他,眼前是他光果的頸脖,很性感的喉結偶爾動了一下,往上,那是他精致清瘦的臉。真是個好看的男人,她不止一次的感嘆,這副面皮,真不知道勾去了多少女人的心,也不知道有多少人被他傷過……
「對我這麼溫柔,不怕我纏著你不放?」她開玩笑的說。
已經被他放進了浴缸,隨著那慢慢注入的溫水,她全身肌肉都舒展開來。謝小南在她身邊坐著,和她一同泡在水里。
浴缸很大,兩人卻靠得很近。
他說,「你不會。」
拖泥帶水,不是她的作風。強人所難的事她不會做,而之前為了靠近他而使的那些小把戲,她也不會再用。
陳鷗輕笑,「是啊,我不會。再也不會。」
「明天我下午三點的飛機,你要是沒空,就別送了。」他突然說。
她臉上淡淡的,點頭,「好啊,正好我學校也還有一大堆事情要處理。」
謝小南湊過去要親她,她別開了臉,這一次,她換了語氣冷冷的說,「別,做也做了,用不著事後再溫存。」
他咬了咬牙關,起身,拿了帕子給她洗澡。陳鷗掙扎,他按緊了她讓她難以動彈。
洗完澡之後他要抱她回床上去,陳鷗不要他抱,他倔脾氣上來了,粗暴的將她打橫抱起走出去扔在了床上。
陳鷗一轉身,淚水橫流。
關了燈,屋里一片黑暗,不知道過了多久還有淺淺的光亮暈開來。迷糊間,她听他說,「對不起,是我辜負了你。」.
謝小南走的那天,倫敦天氣很好。
陳鷗端著他喝過的杯子站在窗前看著外面花園那一叢叢不知道名字的花木,一手橫在腰間。她在笑,她看著那萬里無雲的晴朗天空,突然就想起一句很俗的話,為壯士餞行。
好像很多書本里寫到的,英雄離開那一日,絕對會是艷陽高照。
她並沒有回學校,在他走後就留在這里。看著屋子里的這一切,看著這曾經和他住過的地方,那一磚一瓦,任何一個家居擺設,似乎都還殘留著他的氣息。
可是謝小南是真的走了。
她看了看時間,三點二十。
開往北京轉機去廈門的航班在十分鐘之前就起飛了,她,從此將與他隔著千山萬水的距離。
杯子里那半杯水,是她剛才吃藥時剩下的。
昨晚他們太瘋狂,該記住的事情沒有記住,完全亂了套,謝小南也失了控,悉數爆發在了她的身體里。
盡管她是那樣想要為他生孩子,可她知道不能。
愛著他時她就那樣的理智,在他走後,就更不可能做出如此瘋狂的事情來。
她只吃過兩次這種藥,上次是他們第一次在一起的時候,那時候什麼都不懂就莽莽撞撞的發生了。現在想起來,這一切都是那樣的不真實。
她閉了閉眼楮。
言莉莉,曾嘉駒,謝小南……他們的笑聲都還在耳畔回響,可,不過是一年的時間,留在這個城市的也就只剩下了言莉莉。
她告訴陳鷗,她也是要回國的。
中國現在的政策變動太大,掙了錢的人都往外跑,問起言莉莉為什麼想要回去,她微微一笑,說,那里有我的父母,有哥哥,那里才是我的家。
她說,陳鷗我們跟你不一樣,你的家在這里,你可以在這里生根,我們不能。
言莉莉大咧咧的不像個女人,卻比她更感性。
她告訴陳鷗,感情的事情真是上天注定的,有人相信自然也會有人不信。有句話說,事在人為,不過事在人為也得是在特定情況下,比如,在對的時間對的地點遇見了對的人。
時間地點人都對了,還有一樣關鍵的,那就是際遇。
謝小南的個性和他的職業,注定了他們得要分隔兩地,除非你們真是愛到了宇宙洪荒都不能拆散的程度……可是陳鷗,你們並沒有。
對那個男人而言,最重要的,永遠都是他肩上的使命。
從他決定要做軍人那一天,他往後的路就一步一步規劃好了,永遠不可能有偏離軌道的一天……
她們還說了很多。
不,她早已變得沉默寡言,她的話很少,幾乎都是言莉莉在說。
到最後,她靠在她身上,小聲而絕望的說,我認命。
……
她喝完了那半杯水。
手機響起來,是田默曉。他說他在放在外面。
陳鷗抬了下下巴就看見柵欄外那輛保時捷。她說,門沒鎖,你進來吧。
她走到沙發去坐下,開了電視。
田默曉進屋來的時候她剛好按到新聞頻道,這會兒正在重播桑赫斯特給優秀畢業生頒發獎狀。
謝小南筆挺的身影正列在其中。
她轉了台,讓田默曉坐。
「喝咖啡麼,上次表姐去牙買加帶回來的。」
「我不喝咖啡。」
「哦。」
她抱著靠枕靠在身後,打消了款待他的念頭。
田默曉手長腳長,跟謝小南一樣,坐在著柔軟的沙發里顯得那麼不協調。陳鷗看著電視,問他,「Sherry告訴你這個地址的?」
「是。」「所以,你也知道他今天走?」
「是。」
陳鷗坐直了腰,笑道,「所以你來接我回家?還是,回你住的地方?」
「我只是來看看你,當然,有那個念頭要把你帶去我那里。不過這得看你。」
「我不要。」
她站起身,單手叉腰在屋里踱步。看樣子是對他的提議感到惱火。
跟謝小南在一起的時候,不出門的情況下她習慣了穿居家衣褲,舒適柔軟的面料她很喜歡。所以這會兒她就只穿了一件吊帶衫和棉質超短褲,並且沒有穿內衣。
來回踱步時,田默曉很君子的沒有看她胸部,只看她的腿,「我不會逼你。」
陳鷗走回來在他面前坐下,看了他半天,然後湊過去,「我呢,不是什麼好女人,你以前看到的都是假象。我跟男人同居的,就昨晚,昨晚我還跟他那啥……你別告訴我你不介意啊,我不信的,男人嘴里說不介意都是騙人的,結果到了婚後就暴露出了本質就像抓住人小辮子一樣,一旦出了什麼事,這一定是挑起戰爭的根源。」
听她 里啪啦說了一大堆,而且還一副很認真的表情,田默曉忍不住大笑,末了揉揉她的臉蛋兒,說,「這都什麼年代了,我可沒有處/女情結。只要你跟我結婚之後只愛我,只要我,那就好。」
「可我愛的是他。」
「我會給你時間讓你愛上我,我還不老,等得起。」
「田默曉……」
「噓,別說話。」
他一下就把她拉到懷里,雙臂圈住了她的身子,之後,他長長的呼了一口氣,「他終于走了,我等他走都等得不耐煩了。」
陳鷗咬著唇,窩在他懷里一動不敢動。耳邊是他的氣息,頭頂是他像是如釋重負了一般的聲音,「真的不耐煩了,你都不知道我每次去你宿舍找你听那女孩子說你跟什麼破小南出去約會了,我都恨不得開車滿大街去找你們,然後一腳踹飛了他。」
她皺眉,心想我猜想一腳踹飛你呢,摟這麼緊,還要不要人喘氣兒了?
他說,「陳鷗,給我機會,讓我陪你重新開始。」
她死死的抓著他那上好的西裝面料,垂著眼,一語不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