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茗瞪著水靈的眼珠,等待君非墨的回復。
「讓她進來吧!」
繁蕪是蘇錦年的心月復,錦年不在,她一定是為了錦年來抱打不平的。要知道,君非墨本來就賣她面子,因為繁蕪不僅是蘇錦年的心月復,同自己也是出生入死的朋友了,何況蕭何那里,他不會再負了自己的兄弟。
繁蕪是蕭何內定的女人,君非墨有過決定,再大的罪名,也不再會加在她的頭上。
白忘川見繁蕪來了,也才淡淡地笑了笑,摟著君非墨的手臂,無奈地道︰「皇上,看來,臣妾這債,還得緩一緩了。」
君非墨也不知是什麼神色,只是未答話,倒是走出宮殿,去迎接那繁蕪了。
白忘川心下也甚是想念,以前那個和自己出生入死的姐妹,可無奈自己身份與她敵對,也不能露了底,所以也跟著出去了。
繁蕪一點也沒有變。
白忘川認得她的眼楮,清淡寡欲,但是堅毅無比。一身水綠色宮裝,將她的窈窕修長的身形包裹,朱唇不點而紅,清冷的眉間明顯散發了些許的怒氣。
只見繁蕪對君非墨福身道了句︰「皇上」,然後又越過大幫的宮女,把清冷的眸子轉向了白忘川。見白忘川意味深長地凝神望她,繁蕪微微怔了怔,然後才請安道︰「德妃娘娘好。」
君非墨是連免禮都懶得說了,直接跨步而去,沉聲問︰「是錦年有什麼事?」
「回皇上,不是。」
「那是你自己要來的?」君非墨似有似無地哂笑,修長的手指,落在陪伴出來的白忘川肩頭,淡淡地說著,「你可知,一個宮女膽敢來擾了朕用膳,該當何罪?」
白忘川還在猶疑君非墨的善變,耳邊就有了繁蕪撲通跪地的聲音,「皇上恕罪。繁蕪此來,只是心疼錦妃,皇上莫不要忘了,當初錦妃那一口氣緩過來的時候,皇上是如何承諾她的。這一生,都不再負她,可是現在,卻是摟著別的女子!……」
繁蕪那看似薄弱的刀眼,投給了白忘川。
忘川心上一痛,卻是逞強笑著,不作回應。
她的繁蕪啊,執著什麼勁呢。幫著她來傷自己,白忘川已經快要忘記這種酸楚的痛了,為何還來補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