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戲弄本宮?」白忘川的話很冷,神色也凝住了,一手不由分說搭在了紅綢的下巴上。她的下巴很漂亮,可是白忘川加大了力度。
「我不是泥捏的,也不是軟柿子。我不發怒不代表我柔弱。這次的玩笑開大了,希望下次,你挑個有趣的笑話說。」
一指「藍煙」的薄薄刀片抵在紅綢的下巴,馬上有血跡留下來。
紫茗哇哇哇地大叫,捂住嘴巴瞪大了眼楮,這麼久了,她第一次看到白忘川的眼楮里路透的殺氣,第一次不像平日里她那個娘娘了。
不過很快,白忘川收起「藍煙」,叫了紫茗,「別愣了,幫我綰發,還是紫茗丫頭手靈巧,只有你的發髻,才是最漂亮的。」
紫茗尷尬又害怕地,竟然把手中的木桃梳子,掉在了地上。
「藍煙」,是白忘川的殺招,同君非墨的「清殤」一樣,為指上功夫,殺人于無形!所到之處都是血花,那薄薄的刀片速度之快,讓人還沒有發現她用的招式,對方就一命嗚呼了。
不過,紅綢感到背後身影的陰沉,不由扯開笑意,默默退下。
「愛妃,調皮了麼?發這麼大的火氣?」帶著戲謔的口氣,君非墨今日一襲白衣,俊朗豐毅,灼灼其華,如天外謫仙,仿佛門外的白雲青山,都在跟著浮動。
他看見了白忘川的殺招,不禁眯起了眼。
果然,如他之前所想,白忘川愛他就算是真的,可那蘭國臥底的罪名,也快坐實了。君國和蘭國的關系,絕對是表面友好,則是暗戰,戰爭早就在他醞釀之中,這份做戲似的恩愛,也是時候撕破臉了。
可是,他竟然又不由地喊了她「愛妃」,他習慣了和她玩笑,暫時改不掉了嗎?不,君非墨不認為,他連這些都做不到。
白忘川心里一驚。
紅綢啊紅綢,她究竟是何方人士,一會兒向著自己,一會兒又馬上讓自己露陷呢。
她讓紫茗退下,然後才閑散扶在梳妝台的欄桿上,回頭看他。真的很帥很瀟灑,那份落拓不羈,那份潛藏在內心的危險氣息帶著妖孽一般的面具,正梨花帶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