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
「先生,夫人剛剛不小心暈倒了。」祥嫂在凌闐身邊恭敬地回稟。
凌闐由護士推著輪椅走到宇文泠身邊,宇文泠的手抱起辰星,因為這一句話,想要把她放下,但卻躊躇著。
「祥嫂,扶夫人起來。」凌闐吩咐道,聲音平靜得听不出一絲波動。
祥嫂從宇文泠手中接過辰星,接過的剎那,辰星的發絲從宇文泠的指尖滑過,一縷縷,一寸寸,仿佛訴說著彼時,誰的哀愁,而彼時,即便再有心,又能如何呢?
當發絲連同那抹藍色徹底消失宇文泠的手中,能覺到的,唯有空氣的清冷。
宇文泠收起手,也收起一手的悵然若失。
他不讓自己的目光再有片刻流連在辰星的身上,但刻意的回避卻分明泄露了更多。
匆匆低頭進入車內,車子揚長而去時,祥嫂用力一捏辰星的人中,辰星頓時緩過一口氣來。
「夫人,你暈倒了。」
祥嫂的聲音如同樹枝上堆積的雪花一般冰冷,這份冰冷也讓辰星清明過來,她揉了下頭,正對上凌闐似笑非笑的眼楮,當然,除了笑意外,有的,還是冰冷。
護士推著凌闐轉身朝大宅走去,凌闐已吩咐人備車去公司。
縱然,這不過是第五天,但,他卻已經不需要她的照顧。
其實,他能站立行走,坐輪椅或許僅是源于其他的意圖。
事實也是,所謂的十天照顧,根本抵不過另外的意圖吧。
包括她的忽然暈倒,是不是也為了試探或證實什麼呢?
辰星站在雪地上,雖然披了一件厚厚的大衣,可,大衣的藍色,映襯著積雪,分明刺痛了她的眼楮。
藍色,這種藍色,從結婚那晚開始,就注定,纏繞著她,再沒有辦法分得干淨徹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