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整天沒有見到殘月的影子,伊落猜想他定是忙碌著靳穆的事.
一覺醒來,眼前滑進一絲光亮,伊落大喜,雖說暫時失明並沒有給她帶來多大的不便,但畢竟還是渴望重見天日的。
她努力地眨了幾下,發現光亮越來越強烈,她甚至可以隱約看到屋內的擺飾,只是為何大娘家會變得如此奢華?
朦朧中,她似乎看到一個玄色身影安靜地坐在床邊。
是殘月吧,只有他知道她在這里。
伊落眼前之物愈發清晰,那人的輪廓自然也開始清晰。
只是,那人竟然是,軒轅陌。
「你怎麼在這里?」伊落紫眸撐得老大,甚至以為自己剛剛復明,看花了眼。
「我怎麼不會在這?」軒轅陌反問道,聲音里帶著淺淺的怒氣。
伊落還想反駁些什麼,軒轅陌卻長手一拉,將她自床上攬入懷中,讓她坐在自己的大腿上,下巴擱在她的頸窩,輕輕蹭著。
她被蹭得癢癢的,感覺好像一只貓往她身上蹭,可是那明明就是大名鼎鼎的辰王,軒轅陌。
伊落的手擱在他胸前,推了推他,微仰頭,「好癢,先放開我。誄」
軒轅陌卻好像沒听到一般,愈發用力,力道大得好像要將她的骨頭勒斷,張口啃咬著她脖子間白女敕的肌|膚。
「痛——」頸邊傳來微微的刺痛和灼熱感,尚未結疤的傷口也摩擦得生疼,他是屬狗的嗎?
「可及得上我的心痛。」他停下啃咬的動作,低頭正對上她的臉,深深望著她。
「你——」伊落動作僵住,抬眸對上那雙幽深而情意洶涌的黑眸。
「落兒。」他喚了聲,然後毫無預警地低下頭,吻了她。
帶著強勢的唇舌探進香潭,攫取著她口中的蜜汁,糾纏著她的舌。
她近乎本能地想要回應他,然而手在踫觸他灼熱的胸膛的瞬間,倏地想起那人的話︰每一次情動都將是你的大劫。
她的手用力抵在他胸前,臻首往後靠,想要離開他的桎梏。
他依舊輕柔地吻著她,黑眸蒙上一抹濃厚的情意,就這樣凝著她,將她的猶豫和抗拒,都看在眼里。
伊落的視線直直地對上他的黑眸,幽深的,卻猶如藏著一顆閃亮的星辰,深深抓住了她的心,讓她抵抗的動作緩慢下來。
就在她以為要溺斃在他懷里的時候,他放開了她。
她大口地喘著氣,看著面前的男人,覺得身子被包裹在一團火中,灼熱而難受,臉上的肌|膚更是滾燙紅潤。
軒轅陌意猶未盡地用手指劃過她被吻得殷紅的唇,聲音沙啞地說︰「以後,莫要再離開我了。」
「我——」伊落猶豫著不知該如何說出口,體內某種火熱的感覺不斷地騰升,她心知那人口中所謂的劫難已如期而至。
「我當落兒默認了。」他用手指輕輕堵住她的唇,說出的話很輕,卻強勢而霸道。
伊落腦海里如今只剩迷茫,仿佛一片輕舟晃蕩在渺茫無際的浩瀚大海中,不知該往哪一個方向。
有些事,她瞞著他,也是迫不得已。
似乎做了某種決心,伊落的手攀上他的肩,紫眸氤氳著欲語還休的情意,櫻唇微張,鶯語輕吐︰「陌」
軒轅陌因她突然的熱情怔了一下,她一向羞澀,如此主動的她倒是他第一次見到,卻該死的,迷人至極。
「你在玩火。」軒轅陌目不轉楮,毫不吝嗇地提醒著。
「你怕了?」她的聲音依舊鎮定,但是體內翻滾的情|欲差點讓她呻|吟出聲。他再君子下去,她怕是控制不住自己要將他撲倒了。畢竟,那人說過,再貞潔的女子吃了「噬心」都將化身狼女的。而被就之前,靳穆所給的藥,就是「噬心」。
「嗤——」想到這,她竟覺得好笑,軒轅陌被撲倒的場面真是令人遐想呢。
這笑聲在軒轅陌听來倒是挑釁的成分居多了,墨色的眸半眯,溫香軟玉在懷,她是在考驗他的自制力嗎?
在他嘗過了她的美好之後,他對她的自制力幾乎沒有存留了。
他雙手將她扳轉過身子,讓她正跨在他的腿間,灼熱的堅|挺正勃發地抵在她腿間,那熱度炙烤著她原本就滾燙的身子,在外的肌|膚,都染上了粉紅,格外惹人憐愛。
陌生又熟悉的男性氣息,充滿著她的感官。
像是特意挑|逗一般,他動了動腰,讓灼熱更加靠近她。
卻再沒有更深一步的動作,她的身子還很虛弱,他怕她接受不了他的索取。
他將頭擱在伊落肩上,聲音充滿情|欲的味道,沙啞得可怕,「落兒,別動。」
伊落此時卻陷入了不可自拔的境地,她知道是「噬心」的作用,可是她翩翩難以控制那份急欲爆發的狂亂。
她紅唇緊咬,紫眸迷離,呼吸急促,本能地貼近軒轅陌,以尋求解月兌。
她听見他在說什麼,但就是無法壓抑失控的自己。
這一畫面落在軒轅陌眼里,無疑是赤|果果的引|誘,他的喉結上下滑動,黑眸暗沉了些許。
而後,「落兒,你跑不掉了」低低的沙啞地呢喃縈繞在她耳際,之後整個人都淪落在了情|欲的狂潮之中。
他傾身將她壓下,用沉重矯健的身軀將她壓進柔軟的床中。
結實的男性體魄緊壓著她的身子,兩人間僅僅隔了幾重薄薄的衣料,堅硬與柔軟和諧地瓖嵌在一起,無一絲罅隙。
他的手帶著火焰般在她敏感的地方放肆地點起火,薄唇流連在粉女敕的肌|膚上,留下一個個粉色印記。
隨著幾聲衣裳碎裂的聲音,幾塊破布被棄之地上,兩人已果裎相見。
對于這點,伊落有些無語,他怎麼這麼喜歡撕衣服?
不過,下一刻,她便再沒有心思去思考這些問題,不同于第一次時的心急,他這次倒是耐心地做足了前戲。
伊落無助地攀著他的背,細碎的申吟聲隨著急促地呼吸回響在氤氳著旖旎風光的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