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房里,月凰派的左右護法霽月和影月跪于軒轅陌前方,「不知主上此時找屬下來有何吩咐?」.
「營救小天的事,可有準備?」軒轅陌問道。
「已打探過,消息全部屬實,人手也安排妥當。」霽月雖不知道主上的意思,但還是照實說。
「如此,現在便動手吧。」他不能眼睜睜看著落兒受苦,小天既然是制藥之人,那由他來治療最好不過了。
「可是——」霽月有些擔憂。雖然有小天提供的信息,但是靳穆深不可測,此行定不會那麼順利的。
然而軒轅陌心意已決,「照我說的去做便是。」
「是——」他們永遠不會違抗主上的命令。
霽月和影月召集了幾個人手較好的人,而一身玄衣的軒轅陌也飄然而至,只是臉上覆上了屬于殘月的銀色面具。
「主上——」幾個人一見到他,皆恭敬出聲其中隱約帶著幾分期盼和激昂。
沒想到主上竟會跟他們一起行動。
「走吧。誄」
隨著這兩個字的消逝,眾人隱入黑色夜幕之中。
果不其然,靳穆似是早已料到勢必有人來訪,靳府甚至比皇宮還戒備森嚴,軒轅陌叫其余人都留在外面接應,獨自一人潛了進去,靠著小天的機密信息躲過了‘剎’的許多暗哨,順利找到了小天。
只是,這小天竟不是一個正常人。
「我是辰王。」軒轅陌摘下面具,注意著小天的表情。
听到辰王二字,小天眼里飛快閃過一抹亮光,但還是一副痴傻的模樣。
軒轅陌撲捉到他的神色,拿出了一條潔白的手帕,小天才像突然換了一個人一樣,痴呆的表情被一股嚴肅取代,「辰王的速度果真是快。」他還以為要等上好幾天,甚至永遠等不到呢。
看來那女子在他心里還是挺有分量的,他賭贏了。
軒轅陌帶上小天,躍了出去。
只是,他一人在靳府可以無聲無息進出,但要帶上一個不會武功的人,著實有些困難。
‘剎’組織的人也不是吃素的,很快發現了他們。
軒轅陌暗知不好,腳下生風,抓起小天掠過地面,接應的人,紛紛越過院牆,加入了混戰之中。
軒轅陌將手中的又變成痴傻樣的小天扔到霽月手中,「你們先帶他走。」
霽月隨手抓住他背上的衣服,就躍出牆,眼見又有幾人追了上去,影月協同另外幾人連忙追了出去攔截。
靳穆聞聲而來,看到來的人只剩下殘月,溫和地揚起了笑。「既然來了,就留下來做客如何?」
文質彬彬的樣子真像是對待相交已久的朋友。
「你還不夠格。」軒轅陌說得很淡,但是很狂。
靳穆依舊保持著笑容,「那就把命留下來好了。」
最後一個字落下,‘剎’組織起碼有百來號人物一起進攻。頓時整個院子陷進了一片腥風血雨之中。
軒轅陌一拳難敵四手,又要拖延他們讓霽月等人離開,一時之間,他處于了被圍攻的狀態。
手中揮舞的軒轅劍已然染紅了劍身,劍尖向下,一股血流順著劍緣流下,一滴一滴地砸向泥土。
卯時已至,軒轅陌算計著此時任他們插了翅膀也追不上小天一行人,便不跟他們糾纏。
靳穆看出他的意圖,向後揮了揮手,一排弓箭手立即上前,羽箭唰唰,全部對上軒轅陌。
軒轅陌面具下的臉毫無表情,靳穆的勢力果然不可小覷。
他身後還有如虎如狼的‘剎’組織的高手,兩旁是虎視眈眈的弓箭手,所謂進退維艱。
「如何,跪下求我的話,說不定會留下你的小命哦,辰王爺。」靳穆本以為來人是月凰派的人,沒想到看到他手中竟然有軒轅劍,這才肯定了殘月就是軒轅陌這一事實。
這樣上次的事就可以理解了。
軒轅陌並沒有特意隱瞞自己的雙重身份,旋身躍起,往院牆的方向掠去,他要在落兒醒來之前趕回去。要不然她一個人會感到不安。
靳穆沒想到他動作這麼快,咬著牙揮下手,萬箭齊發,空中的軒轅陌幾乎要被羽箭穿插得千瘡百孔,卻在羽箭踫到他之前,運功結成一氣牆擋在身前,所有的羽箭立時停止不動,隨後紛紛墜落。
靳穆含笑接過身旁一人的弓箭,握箭的右手仿佛縈繞了一團淡淡的藍光,瞄準軒轅陌,下一刻,羽箭撕裂平靜的空氣,如灌輸了無窮的力量,眨眼間便接近了軒轅陌,正對上他心髒的位置。
軒轅陌心知這箭是靳穆集了全身內力所發,威力不小。
而他又在空中,防御之力更是不及之前。
「嗤——」羽箭割裂衣帛撕扯血肉的聲音,一只羽箭插在軒轅陌左臂。若不是歪了一子,他怕是沒命了。
軒轅陌沒有一刻停留,消失在了牆外。
「不用追了。」靳穆制止那些想要追殺的人,畢竟是辰王,出了這門,牽絆就多了。
軒轅陌在一條小巷停了下來,摘下了面具,箭有毒,他不得不自己先止血,把大部分毒素逼了出去。
忽然不遠處傳來一陣鈴鐺響聲,軒轅陌警惕地望去。
是一個妙齡女子,紅裙裹身,肩上垂下許多掛飾,一頭青絲編成許多小辮子,垂于身後,一身異域風情。手腕上還套了一串鈴鐺,一路走來脆生生的鈴響不斷。
走近了,他才看清她的面容,深眼高鼻梁,皮膚白皙,薄唇彎成嫵媚的弧度,身恣美妙,妖艷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