嬌柔的聲音在莫可心的背後響起,她一愣,下意識的回過頭。
身後不遠處,一個女人笑盈盈的望著宇文拓,絲毫沒有留意到她。
那個女人很美,一頭波浪卷的栗色長發自然的垂在肩頭,精致小巧的五官化了一個透明妝,俏皮又大方,姣好的身材被一件淡藍色的小洋裝緊裹著,說不出的動人。
看到出現在莫可心身後的殷子墨,宇文拓十分驚訝,「子墨?」
原來她就是子墨?
這個名字她從宇文拓的口中听到過很多次,都是在夢里。
莫可心看著那抹俏麗的身影,清亮的眸子里閃過一抹黯然。
「你怎麼來了,不是讓你在家休息嗎?頭還疼嗎?」宇文拓從莫可心的身邊擦過,十分溫柔的將殷子墨攬進了懷里,好像莫可心根本不存在一樣。
「好多了,我哪有那麼嬌弱?我想來看看女乃女乃。」殷子墨十分乖巧的依在宇文拓的懷里撒著嬌,柔軟的音質像黃鶯一樣,听起來很舒服。
「看女乃女乃什麼時候都可以,你感冒了就應該多休息,你怎麼就是不听話?」宇文拓的話听似略帶責意,可是不難听出,字句間,充滿了寵溺和疼惜。
「誰讓你早上趁我睡著了偷偷離開的?人家也想你了嘛!」
「我看你睡得那麼香不忍心吵醒你……」
兩人親密的喃呢聲在莫可心的耳邊縈繞著,宇文拓的對殷子墨的溫柔體貼是莫可心從來沒有見過的,他對她,從來只有苛責,只有冷漠和折磨,還有忿忿不平的怨恨。
一個小小的感冒他都這般緊張,那要是像她腿上那樣嚴重的燙傷呢?
想到自己一身的傷痛,她的胸口像被什麼東西扎到了,細碎的痛了一下。
收回線視,莫可心自嘲一笑,淡漠的正準備離開,宇文拓突然開口冷聲道,「你站住!」
莫可心停下了腳步,沒有回頭,宇文拓接著又開口,「你今天不用去看女乃女乃了,馬上回去。」
听著宇文拓的命令,莫可心胸口突然涌起一股怒火。因為那個女人要去看女乃女乃,所以她得回避嗎?
憑什麼?她是來看女乃女乃,與任何人無關!
莫可心倔強的性子又杠上了。
垂眸看了看手中的保溫桶,她臉色一沉,沒有理會身後的兩人,傲挺著身子筆直朝著女乃女乃的病房走去。
莫可心的態度惹惱了宇文拓,他松開殷子墨上前拉住了她的胳膊,「莫可心?你給我站住!」
听到宇文拓的稱呼,身後的殷子墨突然怔住了,她臉上的笑意一僵,目光迅速的落到了莫可心身上。
這個女人就是女乃女乃逼著宇文哥娶的女人嗎?
就是因為她,女乃女乃讓她搬出了宇文家,甚至連婚禮都不讓她參加,還派人看著她不讓她靠近老宅,生怕她會鬧事,破壞宇文哥的婚姻。
就是這個女人?
就是她救了女乃女乃,讓女乃女乃莫名疼到骨子里的女人?
殷子墨打量著莫可心,臉色有些晦暗,眸光也染上了怒意,心頭那難消的郁氣涌動著,拳頭不禁緊拽。
瀲灩的眸光幾番流轉,她突然臉色一變,緊張焦急的上前拉住了宇文拓的胳膊,「宇文哥,你快松開,你弄疼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