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著莫可心譏諷的言語,憤怒的戾氣開始在他漆黑如墨的眼底聚集。
「你承認你不忠了?該死的女人!」宇文拓咬牙切齒的怒吼著,用力的甩開了莫可心。
宇文拓的手勁很猛,莫可心一下子跌跪到了地上,隨身的包包也被扯落在地,一個小小白色的藥瓶從包里掉了出來,滾向了宇文拓的腳邊。
莫可心看到那個藥瓶時,臉色變得很難看,她顧不得腿上的痛連忙撲了過去,宇文拓一怔,快速的將藥瓶搶先撿了起來。
「還給我!」見藥瓶被宇文拓撿起,莫可心急切的撲過去搶。
看著莫可心著急的模樣,宇文拓更好奇了,他將手舉高躲開莫可心的搶奪,快速的掃視著藥瓶,當他看完了藥瓶上的說明後,臉色倏地陰森黑沉起來。
他嗜血犀利的眸光從藥瓶上挪開,死死鎖住了莫可心那憔悴蒼白的臉,那雙漆黑陰鷙的眸子瞅了她好半晌,宛如噬人的狂獸,仿佛隨時都可能撲過去將她撕碎。
這片刻的沉默讓心虛的莫可心渾身如同被針扎一樣難受,她不敢看宇文拓的臉,愧疚撕扯著她的心。
宇文拓大手緊緊的捏著藥瓶,幾乎要將它捏碎,關節處發出了嘎吱的響聲,「你明明知道女乃女乃的心願,你明明知道女乃女乃有多麼渴望能在死前見到孫子,你居然敢吃這種藥?」
「我……」
「你這個狠毒的女人!」
啪!
宇文拓憤怒的咆哮著,一記響亮的耳光狠狠的甩向了莫可心。
莫可心虛弱的身體哪經得起宇文拓帶著怒火的這一記耳光?
消瘦的身體隨著那股力度飛了出去,摔在了路邊。大腿被燙傷的地方正好磕在了路邊的水泥花壇上,一股巨痛傳來,莫可以只覺得心髒猛然緊縮,整個人疼得幾乎要暈厥。
不知道是疼痛還是因為心里的那絲愧意,豆大的淚珠順著莫可心的臉頰滑下,她痛苦的搖著頭哽咽無語。
見莫可心摔到地上痛苦的模樣,殷子墨深深的皺起了眉,隨即她一臉擔憂的上前拉住了宇文拓。
「宇文哥?你怎麼可以亂打人?就算莫小姐有什麼不對,你也不能打她呀?」殷子墨有些生氣的責怪著宇文拓,同情擔心的目光望向了莫可心,「莫小姐,你沒事吧?」
「子墨,不要管她!」
「可是宇文哥,她好像受傷了?你看她滿頭冷汗好像很難受的樣子……」
「子墨,像她這種狠毒的女人,根本不值得你同情,多看一眼,都會污濁了你單純善良的心,我們走!」對比著殷子墨的善良,宇文拓對莫可心更添加一份厭惡和痛恨,他看也不看莫可心,攬著殷子墨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宇文拓離開後,莫可心掙扎著想要站起來,被蹭到的傷處傳來一陣錐心的痛,鮮血從傷口滲出,染紅了她的裙子。
她艱難的站起身搖晃著剛邁出腳,一陣天眩地轉的感覺襲來,她只覺得眼前一黑,虛弱的身體再次倒了下去。
在失去意識前,她好像听到了一聲慌亂的驚呼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