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幾點了,你宇文大總裁怎麼還在睡覺?難道是昨晚縱欲過度,躺在溫柔鄉里起不來了?」
電話里,一道嘻笑調侃的男聲傳來,還在半夢半醒間的宇文拓立即睜開了眼,馬上從床上坐了起來,焦急的吼了起來,「阿澈?這段時間你死哪去了?」
「怎麼,這才多久不見?想我啦?」
「少跟我扯淡!女乃女乃她病了。」听著上官澈吊兒郎當的語氣,宇文拓簡直想狠狠的揍他一頓。
「女乃女乃病了?什麼病?她老人家的身體不是一直很好嗎?」說到女乃女乃,上官澈一愣,立即收起了剛剛那玩世不恭的態度,語氣也有些緊張起來。
「醫生說是肝癌晚期,還有半年的時間,你趕緊給我回來,看看有沒有辦法。」
「肝癌?會不會弄錯了?」上官澈無法相信,女乃女乃的身體一直很硬朗,怎麼會一下得了這種病?
「我也希望搞錯了,三個月前確診的!」宇文拓很無奈,聲音明顯的暗沉下來。
氣氛一下子變得很沉重,上官澈知道宇文女乃女乃對于宇文拓的意義,他的父母在一場車禍中出世了,是女乃女乃一手把他帶大的,女乃女乃是他在這個世上唯一的親人了。
「阿拓,別太擔心,也許情況沒有那麼糟。」
「可復查好幾次了,情況不容我樂觀呀?你現在到底在哪?」
「我剛到T市,女乃女乃現在住哪個醫院?我呆會過去看看。」
「好,女乃女乃在聖心,呆會醫院見。」
掛斷電話,宇文拓沉重的嘆了一口氣,靠在床頭煩燥的燃起了一支煙,他用力的吸了一口,吐著一個個憂傷的煙圈,透著淡淡的煙幕,滿室的凌亂終于映入了他的眼底。
怎麼會有這麼多血??
首先映入他眼簾的是床單,還有地毯上也遍布著已經干涸的暗紅色的血跡,如妖冶的紅梅,刺眼而淒美。
他眉心一緊,披過浴袍朝著沙發走去,每走近一點,他的心就忍不住的顫動。
當他走到沙發前時,整個人都愣住了。
莫可心半果著縮在沙發上,身體上布滿了各種紅痕和瘀青。她緊閉著眼,干枯蒼白的唇被咬得面目全非,滲出的血跡已經干涸,頭發凌亂的披散著,大腿上的傷口被磨得血肉模糊,還有一些淡黃色的液體流出,而大腿內側也染了血跡,斑駁點點。
她的身子就那麼縮成小小的一團,帶著一身的傷痕蜷縮在滿是血漬的沙發上,微微的發抖,那一幕看著真是讓人觸目驚心。
宇文拓頓時僵住了,他瞪大眼,錯愕的看著沙發上那弱小的人兒,夾在手指上的煙,顫抖著掉到了地毯上。
當上官澈急匆匆趕到別墅時,宇文拓從李嫂那里知道了莫可心那麼晚才回家的原因,十分的懊惱。
他坐在床前看著莫可心消瘦蒼白的臉,之前的各種憤怒莫名被一抹心疼所替代。
看著點滴液一點點的進入她的身體,可她卻絲毫沒有清醒的跡象,宇文拓抓住上官澈,神色不禁有些焦急,「阿澈,她到底怎麼了?為什麼還沒醒?」。
上官澈剛下飛機,還來不急回家洗個澡就被宇文拓十萬火急的召到了別墅,他還以為發生了什麼嚴重的事呢?
原來,是某個禽獸在家里玩**,把人折騰得只剩半條命了。
「我說你什麼時候這麼出息了?對一個手無縛雞之力還受著傷的女人這麼狠?人是女乃女乃逼你娶的,你不敢怪女乃女乃,就折磨她?你還真是個男人。」上官澈冷冷的白了他一眼,語氣十分鄙視。
被上官澈譏諷,原本就有些愧疚的宇文拓惱羞成怒的吼了起來,「閉嘴!你什麼都不知道,女乃女乃明知道我對子墨的心思,無然無故的為什麼會逼我娶一個陌生女人?一定是她貪慕虛榮,借著救了女乃女乃,用心機迷惑了女乃女乃。」
「迷惑女乃女乃?我看是你的心眼被迷惑了吧?女乃女乃是多少精明的人,隨隨便便的能被迷惑嗎?女乃女乃這麼做一定有她的目的。」上官澈說著看了看躺在床上的莫可心,眼底浮過一抹憐惜,「而且,她也根本不會是你說的那種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