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拓沒有想到莫可心這麼晚還沒有睡,在看到她出現在樓梯口時十分驚訝,他的腳步停頓下來,身子不禁有些僵硬。
「…這麼晚,你還沒睡?」宇文拓看著莫可心,聲音有些不自然,
「嗯,我在等你。」莫可心的表情也很淡,看著宇文拓的目光很淡定,可是心里卻是像有一把火燒著,波潮暗涌。
她知道,如果她此刻發火,得意的肯定是殷子墨。
裝睡的殷子墨沒有等到預想中的怒吼和爭吵,突然在宇文拓懷里醒了過來,她驚訝的看了看宇文拓,立即慌亂的從宇文拓身上跳了下來。
「我……怎麼……宇文哥,對不起啊,我剛剛睡著了,你們……可心姐,你別誤會!」殷子墨帶著一臉惶恐和歉意想上前抓住莫可心的手。
莫可心看著她那一臉作做的表情,十分厭惡的甩開了殷子墨抓著她的手,誰知道殷子墨卻重心不穩的摔了下去。
「啊!」
「子墨!」宇文拓急時的抓住了殷子墨的胳膊,可是,她的腳還是從台階上滑下,半跪到了地上,而上次受傷的膝蓋正好又磕到了。
「好痛!」殷子墨疼得冷汗直冒,眼眶不禁紅了,淚水在眼底打著轉。
「子墨?又傷到膝蓋了是不是?阿澈?阿澈!」宇文拓看著殷子墨痛苦的樣子,抱著她直奔上官澈的房間。
莫可心錯愕的看著這一幕,整個人都僵在了樓梯口,她的身子無力的滑坐到了地上,淚水也也忍不住滑落下來。
有這個女人在,這日子還要怎麼過下去?
剛剛睡著的上官澈被宇文拓叫了起來,經過檢查,殷子墨剛剛才恢復好的膝蓋又被磕傷了,整個膝蓋又紅又腫,看著都讓人覺得難受。
「子墨,這個傷只能養著,沒有什麼特效的藥,我剛給你用了一劑止疼藥,今晚就好好休息,明天會好一些的。」上官澈給她的膝蓋上了藥水,用夾板固定了起來。
「謝謝啦!
宇文拓十分抱歉的開口道,「子墨,對不起,可心她剛剛……」
「宇文哥你別說了,我沒有怪她,是我不好,因為今天的事情我很擔心你,所以想等你回來,可能是剛剛讓可心姐誤會了,她才會那麼生氣,你別怪她了。」殷子墨假意替可心說著好話。
上官澈听到他們兩人的對話,不禁有些疑惑,「你的傷是可心弄的?」
殷子墨搖了搖頭,強忍著委屈道,「剛剛我在樓下睡著了,宇文哥好心抱我回房,被可心姐看到了,所以……」
「可心她不會為這種事情傷人的,這其中是不是有什麼誤會?」對于莫可心吃醋弄傷子墨這樣結論,上官澈覺得不太可能。
見上官澈這麼維護可心,宇文拓的眉頭不禁又皺了起來,「好了,這件事情就別在提了,子墨,不早了,我送你回去休息。」
「我沒事了,讓阿澈哥送我好了,你先去看看可心姐吧?千萬不要因為我而影響到了你們,不然,我真的沒有辦法在這個家里在呆下去了。」殷子墨十分抱歉的說著。
上官澈見狀也連忙咐和著,「是啊,阿拓,我還要替她冰敷一下,呆會我會送她回房。」
宇文拓想著今天發生的事情,自己也應該跟可心談談,「那好吧!」
從上官澈房間出來,宇文拓發現莫可心還坐在樓梯口,他走近才發現她滿臉淚痕,心倏地揪痛了一下。
他一把將她從地上抱了起來,回到了臥室。
莫可心沒有吭聲,任由他抱著,淚水卻無聲的流著。愛情這條路,三個人真的太難走了,她真的感覺好累。
要處處提防一個心計深沉的女人,還不能被自己所愛的人信任,這份感情還能繼續嗎?
感覺到胸口傳來的濕熱感,宇文拓抱著她的手臂用力的收緊起來,一聲沉重的嘆息聲在她的耳邊響起。
「對不起,可心,剛剛我看到子墨她在樓下睡著了,我沒叫醒她,是我不好,我沒有考慮你的感受,別在生氣了,好嗎?」看到她難過,他還是很心疼。
莫可心原本只是默默的流淚,听到宇文拓的安慰後,有些無法控制,低低的嗚咽起來,「宇文拓,她根本沒有對你死心,你把她送走好不好?」
她一直覺得自己很堅強,可是,剛剛看到他緊張的抱著殷子墨離開的那一刻,她發現,自己原來是那麼脆弱,那麼的沒有安全感。
現在,她已經投入了她所有的感情,她不敢想像,如果宇文拓最後要離開她,她要怎麼辦。
「可心?你相信我好嗎?我跟子墨真的都結束,我現在對她就像是哥哥對妹妹的感情,我跟她真的沒什麼,也不會在有可能了。」
「可是她不是這麼想的!」莫可心幾乎是吼出來的,「你知道嗎?這兩天我根本沒有給爸爸服用鎮靜劑,阿澈他提醒過我的,我一直記得,這一切都是殷子墨做的,是她想陷害我……」
「可心!」宇文拓突然打斷了她的話,臉色有些復雜,「這件事已經過去了,我們都別在提了好嗎?我並沒有怪你。」
莫可心被他打斷,臉色一滯,表情僵在了臉上,她水澤一片的黑眸里透出一抹失望,「你根本不信我??」
「我不是這個意思!」他去就說。
「那你相信我說的嗎?我說是殷子墨偷偷喂爸爸服用了鎮靜劑,然後想陷害我,我說她剛剛在樓下等你也是演戲,她根本沒有放下這段感情,她就是想讓我們之間產生誤會,想讓我離開你,你相信嗎?」
「可心?」宇文拓無奈的喚著她的名字。
看來,殷子墨的確比自己了解宇文拓,十一年的感情並不是自己一朝一夕可以取替的。
「所以,你根本不相信我說的對不對?」莫可心的淚臉上浮起了一抹深深的失望。zVXC。
莫可心眼底的失望和沉寂讓宇文拓心口不禁輕顫起來,他不喜歡看她這樣的表情,這種表情很虛無,像是隨時就會消失一樣,讓他有一種無法抓住的感覺。
「可心,你別這樣,我知道子墨她曾經做過一些讓你很難原諒的事情,所以你對她難免會有偏見……」
「好了,你什麼也別說了,我累了,我想休息了。」莫可心冷漠打斷了她的話,拿過睡衣就進了浴室。
宇文拓看著莫可心的背影,想著可心剛剛說的那些話,臉上露出一抹復雜的表情,他沉默了片刻,離開了臥室,去了上官澈的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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