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拓跟易冰趕到工地時,工地現場一片混亂,那個死亡的工人家屬在工地里拉起了許多白色的布條,上面赫然著奸商無德,妄顧人命等類似的字樣。
工地的負責人正放低身段與家屬協商著,可是工人的家屬還有一些工友似乎半點也听不見去,怒火激昂的吵鬧著,甚至還動手打砸工地的一些設備和一些勸戒的工人。
宇文拓冷冷的看了看條幅上那些字,沉著冷靜的走了過去。
不知道是誰喊了一聲總裁來了,那些憤怒的家屬扭頭看著宇文拓,一下子圍了上來,而那些媒體記者聞訊也快速的將機器都瞄向了宇文拓,都想搶得第一手資料。
「無良奸商,你們就知道賺錢壓榨工人,基本的安全措施都不顧,現在我兒子年紀輕輕就丟了性命,你還我兒子命來!」屬理前現。
朝著宇文拓憤罵著沖過來的好像是死者的母親,她披頭散發的,直沖沖的朝著宇文拓撲過來。
易冰見狀迅速上前,攔住了那個撒潑的女人。
他木無表情的臉很冷硬,那雙眸子里透出來的光更是透著一股寒意,那個女人不禁打了個冷顫,眼底閃過一線慌亂和恐懼。
雖然那個眼神只是一閃即逝,可是,宇文拓還是敏銳的捕捉到了。
他將中年婦女從頭到腳的打量了一番,又看了看其它所謂的家屬,眼神驟然冷了幾分。
「大家請安靜一下!我是宇文拓,我有幾句話想說!」宇文拓示意易冰退下,走上前來。
「有什麼好說的?人都死了,你就算說在多,我兒子能活回來嗎?我們什麼也不要,只希望能讓更多人知道你們這些奸商無良的一面,讓大家都看看你們這些光鮮的外表下,到底藏著一顆怎麼樣的黑心!」中年女人顯得十分氣憤,一雙眼通紅,看起來還真像有著喪子之痛。
「宇文總裁,我听說這一次的安全事故是因為工人的防護措施出現問題,才會導致工人死亡的。」
「宇文拓總裁,我們還听說,因為貴公司最近為了趕工期,強迫工人們超負荷加班,導倒工人疲勞施工,所以才會釀成這樣的慘劇,是這樣的嗎?」
記者們十分尖銳的提問,熾光燈一陣猛拍。
宇文拓一向很反感媒體的報道,所以,縱使有關拓普的報道,也幾乎沒有人敢登他的照片。
宇文拓對著那些一陣猛拍的記者冷掃了一眼,墨色深沉的鷹眸里迸發出犀利的眸光,宛如一道冷冰的利刃,他沉聲道,「各位媒體朋友,關于這次的事件,我歡迎大家跟蹤報道。至于起因及相關責任,我會在二天之內查清楚,給死者家屬一個交待,也給大家一個交待,但是——我希望你們恪守職業道德,在事情沒有弄清楚之前,不要發表一些斷送自己前途的不實報道,相必你們對宇文拓這三個字並不陌生,應該知道我的底線,所以,把你們剛剛拍的東西刪掉,我不想親自動手。」
他以一種踞傲的姿態俯視著眾人,他冷沉的嗓音更是帶著一股不怒而威的氣勢,話里話外除了安撫眾人的情緒,更明顯的是一種威脅,赤、果果的威脅。
剛剛還鬧哄哄的眾人似乎被他這股霸氣和冷冽的氣場所壓制住了,現場一下子變得十分安靜。
記者們面面相覷一番,臉上都浮起一抹不甘心的表情。
「至于各位家屬,我理解你們失去親人的痛苦,關于這次事故,等事件調查清楚,拓普應該承擔什麼樣的責任,我宇文拓決對不會逃避,可是,如果是有些人想借機鬧事……」宇文拓說著,停頓下來,可是那強硬的態度和駭人的眼神都告訴了大家,他也絕不會輕意放過的。
「你……你這是在威脅我們嗎?」另一名混混模樣的年輕男人明顯有些驚慌,他有些不甘的質問著,大聲嚷嚷起來,「各位媒體朋友你們剛剛都听到了,他分明是在威脅我們,我以為你有錢就了不起嗎?我們不怕,我們一定要為我們死去的工友討回公道。」zVXC。
「是!討回公道,討回公道!」
剛剛氣焰消退一些的家屬們在年輕男子的慫恿下,一下子又鬧了起來。
宇文拓的臉上突然浮起了一抹淡淡的笑意,但是那抹笑意卻讓人有些骨寒。
「會有機會讓你們討回公道。後天早晨,拓普將會開新聞發布會,如果各位想討回公道,歡迎大家到時候參加,而且也歡迎各媒體朋友們準時參加,但是現在,馬上都給我撤出工地,不要影響正常施工,否則,大家要不介意就去警察局說話好了。」
冷森森的威脅讓眾人都不禁有些膽寒了,明明是受害方,卻在宇文拓那種強勢的氣場下,都敗下陣來。
看著那個記者親屬退離了工地,工地的項目負責人抹著個冷汗小心翼翼的走了過來,「總裁,那現在……」
宇文拓冷瞥了一眼直發顫的項目經理,臨危不亂的吩咐道,「叫人把那些礙眼的東西弄下來,檢查安全設施,立即恢復正常施工!」
「是是是!我明白了!」項目經理面對宇文拓的目光,簡直想死,連忙轉身就要離開。
「等等!」
「總裁?」
「你把那個出事的工人及跟他有關的全部資料交給易助理,記住,是全部!」
「是是!」項目經理滿頭冷汗,頭像小雞啄米般的點著。
「易冰,剛那個女人有問題,做一名工地工人的母親,她那雙手保養得太好了。明天早上之前,我希望看到這群人的真實身份。」
「是的!」
宇文拓看了一眼覺旁邊一臉佩服的項目經理,轉身上了車,車子發動,迅速的消失在了工地里,揚起了一陣塵土。
莫可心緊張擔憂的匆忙趕到了五醫院,這才發現根本不知道澤亞學長在哪一樓,現在是否出了手術室。
她連忙到了前台,請護士幫她查詢,可是,護士查詢了好久卻告訴她,醫院根本沒有一名叫藍澤亞的病人。
「怎麼可能?剛剛就是你們醫院給我打電話的,會不會因為情況太緊急還沒有來得及登記?」莫可心十分著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