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陳帶來的消息讓宇文女乃女乃整個人都震驚了,她簡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
婉兒的那場車禍這麼多年來,一直是宇文家的病根,宇文清為此精神崩潰,做出了那麼荒唐的事情,而自己這些年來,也是被自責和內疚折磨著。
現在,突然有人告訴她,婉兒還活著?
這怎麼可能?
「你……你看清楚了?」宇文女乃女乃雖然不敢相信這是真的,可是,心里卻忍不住隱隱升起一絲希望。
「老夫人,當時距離有點遠,我不敢肯定,可是,那個女人真的很像婉若小姐。」老陳原本是肯定的,可是,一面對女乃女乃那麼渴望的眼神,反而有些不敢太篤定。
當年那件事情,他是親眼看到的,那輛車被炸得面目全非血跡斑斑。
「那她人現在在哪?你馬上帶我去!」宇文女乃女乃一分鐘也等不下去了,立馬站起身拉著老陳就要出門。
老陳連忙攔下她勸道,「老夫人,您先冷靜一下,現在時間已經很晚了,我就算去也不一定能見到人,我們還是等明天查清楚在做決定吧?」
宇文女乃女乃看了看時間,的確很晚了,剛剛激動的情緒慢慢的平靜下來。
「小陳,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你快詳細的告訴我!」
她記起老陳剛剛好像說過,他是跟著司空夜才看到婉兒的,如果那人真是婉兒,那可心就是他妹妹,他為什麼會叫子墨妹妹?
「老夫人,我今天一直跟著司空夜到了西郊那片別墅區,我看到有個女人坐在輪椅上,後來,我听到司空夜叫她媽媽,可當我看清楚她的樣子時,我自己當時也愣住了……」老陳說著,把剛剛監听器里錄到的那段對話放給女乃女乃听。
女乃女乃听完了那段對話,眼神變得悠深又迷茫,她沉默著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過了好半晌,她抬頭望向老陳,「小陳,今天時間也不早了,你先去休息,明天一早,帶我去那棟別墅。」
「好的,老夫人!」
老陳走後,女乃女乃在床邊坐了一夜,等著天邊那一抹魚肚白。
一向晚起的殷子墨今天居然也破天荒的早起了,宇文女乃女乃來到餐廳意外的看到殷子墨,腦子里的迷團越來越亂了。Pxxf。
「墨丫頭,今天這麼早就起來了?」女乃女乃一夜無眠,聲音不免有些沙啞。
殷子墨的心情似乎很好,揚溢著一臉的笑意,「是啊,女乃女乃,昨晚做了個好夢,所以一大早就醒了。」
「什麼好夢,說出來讓女乃女乃也高興一下?」宇文女乃女乃盯著殷子墨,分明在她的眼里看到了一絲得意的光。
「我夢到我一直想要的東西終于得到了,女乃女乃,你是不是也替我高興?」殷子墨烏黑的瞳仁望著宇文女乃女乃,暗帶著一股子挑釁。
宇文女乃女乃無所謂的笑了笑道,「傻丫頭,女乃女乃當然替你高興,只是,你也說那是個夢,只怕注定只是個夢。」
姜果然就是老的辣。
女乃女乃一番含沙射影的話讓殷子墨的得意僵在了臉上,「那女乃女乃肯定沒的听過好夢成真這句話吧?」
女乃女乃看了看門口站著的老陳,未置可否的笑了,「行,那女乃女乃就祝你好夢成真!走,陪女乃女乃一起吃頓早餐,女乃女乃怕以後這樣的機會不多了。」
一頓早餐,女乃女乃吃得從容不迫,到是殷子墨,在女乃女乃這番暗意深長的話中,有些食不下咽。
早餐過後,老陳載著女乃女乃離開了老宅。
西郊別墅區。
一大早,宇文婉若讓下人推著她四處走了一圈,在回來離別墅不遠時,突然看到一輛豪華的房車停在了別墅門口。
這好像不是夜的車。
她正在納悶時,老陳帶著女乃女乃從車里走了出來。
宇文婉若在看到宇文女乃女乃的身影時,表情頓時僵住了,臉色一片蒼白,她扶著輪椅的手不禁顫抖起來。
「陳媽,先不回去了,推我去那邊亭子里休息。」她的語氣很急切,陳媽很不解,「夫人?為什麼……」
「叫你去那邊就去那邊,哪那麼多廢話?」宇文婉若從來不曾這樣子對下人吼過,陳媽被她吼得一愣一愣,連忙推著她朝北邊那個亭子走去。
「陳媽,你先回去,我想一個人在這里呆會,你不要告訴任何人我在這里。還有,看到剛剛在門口那兩個人嗎?你吩咐下去,以後只要是這兩個人來,無論他們說要找誰,都說沒有這個人。」
陳媽很不解,卻也點了點頭,「是,夫人,我知道了。」走下下文。
一連二天,宇文女乃女乃都吃了閉口羹。
如果說之前,她還有些不確定,可是,這兩天從那個別墅下人的態度看來,老陳所看到的那個女人,應該就是婉兒了。
如果不是,見一面又何妨?她一定還為當年的事情,怪著自己吧?
想到這些,女乃女乃很難過,整個人的情緒陷在這件事情里,連兩天沒有看到可心,她都忽略了。
自從那一夜莫可心消失後,就再也查不到任何關于她的消息,派去盯著司空夜的人也沒有任何發現,除了自己的公寓就是在連城,他也不曾跟任何可疑人聯系。
明天就是靈山案開標的日子,可是莫可心卻是一點消息都沒有,這不禁讓宇文拓很焦燥。
「天琪,已經沒有時間了,這些天為什麼會一點信索都沒有?」宇文拓一想到那夜人是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消失的,他就焦燥得幾乎要發狂。
霍天琪的臉色也有些凝重,之前的那份自信被不惑所代替。
按理說,司空夜在T市的一切,沒有他查不到的,所有酒店和旅社他也一一派人排查,怎麼會一點消息也沒有?
「阿拓?那天我給你的消息,除了你之外,還有誰知道?」
「只有我跟阿澈知道,怎麼了?」
「那天對方走得很匆忙,很顯然是臨時接到的消息,應該是有人走漏了消息,而且,我覺得,消息應該是從你那里走漏的。」霍天琪睨著宇文拓,表情少有的認真。
宇文拓一愣,眉頭微微迭起來。
「這怎麼可能?知道這件事情的只我的和阿澈……」他本是十分篤定的說著,但像是想到了什麼似,他漆黑的眸瞳突然緊縮起來,臉上劃過一抹暗色。全文字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