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如果不是肚子咕咕叫得抗議,她真的還想繼續睡下去,動一動全身仿若散了架一般,夏子歌蹙眉低咒。
那個男人,真的堪稱野獸,看著身上青紫斑駁的痕跡,夏子歌的臉紅白交錯,她想起自己在他身下婉轉嚶嚀,哭著求他要她。一想到昨夜的種種,她羞愧的想挖個洞埋了自己。
被人佔了便宜,失了身,不是應該很沮喪嗎?可奇怪的是,夏子歌居然有種輕松了的感覺,那種心情很奇妙。
就仿佛知道自己早晚會失掉那一層膜,而她幸運的是自己選的人。除了身體被過度使用,昨晚的記憶不算太差,那個男人的**手段她真的見識了。
身邊的床位已經空了,他已經走了吧。不知道,過去的這一夜值多少錢?
嫖和被嫖這個問題要辯證著來看,夏子歌覺得如果想成是她嫖他,可能心里會更舒服一些。以他的技術,可以打個高分。
想了下自己囊中羞澀,或許,100元的渡夜資她還是付得起的。
坐在床上掃視了一遍整個房間,譚城最好的酒店最高檔的總統套房,一晚十余萬的消費。夏子歌弱弱的想,或許,她被嫖的結果會更好一些。
沐浴過後,看著地上被撕壞的衣衫,夏子歌嘆氣,男人是不是就是禽.獸的代名詞?不管看上去多麼正派的男人,月兌了衣服一樣會一逞獸.欲。
隨手扯了浴巾裹在身上,那些衣服自是不能穿了,打電話讓客服送一套衣服上來,臨掛電話前夏子歌囑咐了句記賬,跟房間費一塊結算。
能住得起這樣房間的人自然不愁錢花,但是她不同,她不是拿鈔票滿天撒的冤大頭。她一天三餐勉強夠了,沒那麼大方。
掛了電話還沒兩秒鐘,鈴聲響起。夏子歌暗忖,工作效果就是快。接起電話听了一句,夏子歌沉默了。
電話是這樣的。
「您好,請問是迎賓樓52樓總統套房嗎?」
「是。」
「您好女士,我這里是前台客服,您的房間已經結賬,到中午12點退房。」
「……」
「女士,您的衣服需要現款結算,一共三千二百八十元。需要我現在給您送過去嗎?」
靠!你怎麼不去搶!三千二百八十元!!!
「……不用了。」非常淡定的回答後,非常淡定的掛掉電話。
夏子歌平靜的臉在一秒之後爆發了,靠!她一把扯過電話摔在床上,叉腰瞪了一會兒。然後,又沮喪的把電話拿過來放好。
這里的東西都是金子做的,隨便一樣把她賣了都不止。
眼楮雷達一樣掃視了整個套房的角落,她沒有看到任何一張上面畫了無數個零,俗稱支票的東西。在心里把慕衍的八代祖宗全部問候了一遍。
夏子歌認命的拿起自己昨天穿的制服,內褲是沒發穿了,襯衣胸口的扣子掉了兩顆,勉勉強強可以套在身上。
拿過手機看時間快要11點了,手機上四個未接電話,有三個是蓉姐的,一個陌生號碼。夏子歌先給蓉姐回了電話。
「子歌,你怎麼回事?昨天鐘少大發雷霆,揚言哪兒要敢要你就是與他過不去。你和任何人有什麼過節CK不管,但是事情到了現在這地步,CK是不可能再收你了,過幾天我讓人給你結算了工資匯到你卡上。你別來了,免得再惹出什麼亂子。」
「我知道了。蓉姐,麻煩你能幫我聯系下昨天的慕少嗎?竟然吃霸王餐,早上醒來人不見了不要緊,連張支票都沒留,太過分了!記得一塊給我匯到卡上。」
夏子歌用著極其柔媚的聲音說完,不顧那邊的沉默果斷的掛斷電話,一瞬間,臉色冷得嚇人。
鐘岩,你做的夠絕!
夏子歌冷笑,清艷的臉上掛著一股子倔強,她深呼吸一口氣,讓自己看起來自然而平靜。是的,夏子歌已經不是第一次遇到這樣的事情,已經可以足夠淡定的看待。
一路上夏子歌扭著小蠻腰,酥胸半露,身上青紫斑斑的痕跡昭示著剛剛被人狠狠愛過。她昂首闊步,雄赳赳氣昂昂的在不時瞟過來的視線中端著柔媚笑容站在一邊等電梯。
她的狼狽都要掩藏在暗夜中,站在眾人面前的夏子歌永遠是倨傲的自若的,即便她現在的衣著足以告訴全世界在她身上發生過什麼,但她依舊是高傲而瑰麗的夏子歌。
「子歌,回來我身邊。」鐘岩的聲音從手機中傳來,那一瞬間,夏子歌覺得周圍的空氣都凝固了。她捏著手機的手指用力的微微泛白。
「給頓鞭子再給塊糖!鐘岩,你以為我是三歲的小孩嗎?別做夢了!」夏子歌極力想要穩住自己的聲音,可偏偏卻控制不住的怒火上揚。
還不夠嗎,要斷了她所有的活路才算安心嗎?
「你信不信,終有一天你會心甘情願的回來,我很期待那一天。」
「滾!」
啪的一聲,手機和听筒里的笑聲一起泯滅在光潔的大理石板上。
夏子歌看著四散成片的手機,手指僵硬的握成拳。沒有人可以威脅到她,絕對,沒有人。因為夏子歌已經一無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