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她火辣辣的痛，仿佛第一次被撕裂的感覺，連哭都哭不出來，呼吸稍微喘一點，他的硬實都會不安分的刮著她的疼痛。
貼緊在鏡面上的手指因為用力而微微泛白，眉頭因為疼痛而緊鎖，他的動作粗暴而狂野，沒有絲毫的憐惜，子歌緊緊的咬住下唇，抑制住想要痛呼的哀求。
好痛，真的好痛。細密的汗，濕了額頭的發。
一切靜止，當他抽身離去時，她的身子疲軟的沿著鏡面滑落，長長的卷發遮住蒼白的小臉看不到她的表情，只有手指細微的顫抖泄露了她的情緒。
相比她的狼狽，他整齊的讓人憤恨，慕衍低子，岑冷的聲音冷靜到讓人心涼，「夏昌源最近會出獄，過幾天你回譚城，你知道我要什麼。」
夏子歌扯了一邊的風衣包裹住自己赤。果的身體，低垂著頭再不看他一眼，慕衍只看到她跌跌撞撞的跑進去，挨著開了兩個門，最終閃身進了浴室。
她的動作慌亂而顫抖，帶著讓人難以察覺的脆弱。慕衍的眸沉了一分，心中有某塊東西顫抖了一下，他微微蹙了下眉，為著自己莫名涌上的——憐惜。
憐惜？涼薄的唇微挑，壓下心中的異樣，他慕衍從來不會把這些放進心里，能夠讓他憐惜的人早在幾年前從他的心中拔除了。
浴室里傳出來嘩嘩的水聲伴著細細的抽噎，那種隱忍的抽噎聲莫名的讓慕衍煩躁起來，冷沉的眸子暗黑一片幾乎要穿透了浴室的門。
站在蓬蓬頭下，任由嘩嘩的水流沖刷著自己的身體，心中的不甘和對生存的無奈讓她無力又委屈，眼楮里的淚伴著水流流下，貝齒輕咬櫻唇想要阻隔那一聲聲的抽噎，卻又控制不住。細細的哽咽聲混合在嘩嘩的水聲里，流淌著她的悲涼。
子歌不明白，為什麼她的生活過得這樣艱難，心中的苦和怨她無法跟任何人分享，只能咬破了黃連往下咽。
從浴室出來時她已經收拾好了自己的情緒，略顯紅腫的眼楮彰顯著他之前听到的不是錯覺，慕衍沉冷的眼定了一瞬，才緩緩從她的身上移開。
高大的身子坐在客廳里奢華的意大利真皮沙發里，他的面容冷峻，緊緊只是坐在那里不發一言卻莫名的讓人感覺到無端的壓力，他面前的茶幾上放著一沓紅色的鈔票。
夏子歌看了一眼，探身拿了過去，她的眼瞼微垂，細密的睫毛微微顫抖帶著瑩瑩水意，「慕總，我先走了。」
出口的聲音帶著幾分暗啞，她側身從他身邊經過，卻被他一把抓住手腕。
「怎麼？不甘心？」他的聲音低低的听不出情緒，甚至慕衍自己都不知道他突然攬住她想要做什麼，是不忍是諷刺還是……其他的什麼，連他都分不清楚。
只是在看到她紅腫的眼時，忍不住的攔住了她，等他反應過來時，自己的手已經攫住了她的手腕。
夏子歌身子略一顫抖，她驚慌的抽出自己的手腕，嘴角拉出一個自嘲的笑，「怎會？慕總的吩咐夏子歌一定做到。」
說完，她倉惶的打開房門奔了出去。
乍然空落的空間里，慕衍看著空空如也的手掌微微愣神，一人靜坐其中，升騰的煙霧繚繞中一個玲瓏雅致的影子浮現在眼前，她笑起來眼楮彎彎純粹的快樂感染著身邊每一個人。
眼里猶豫的光芒倏消，深冷的薄唇微微勾起一個淺淺的弧度，帶著冷冷的寒意在暗夜中靜靜綻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