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什麼時候娶她了？」
他的話，說的是事實，子歌的笑愈發的妖嬈，可心中卻有些空無。實在不明白自己這樣就算是氣到了季**又怎樣。
一時痛快而已。
「你自己知道就好，這樣的女人也就玩玩。還有，那邊說晴兒回來了，但我一直沒接到她的電話，也聯系不上她，你要是有她的消息還是勸她回去。」
季**說完轉身離開，臨走還不忘瞪了子歌一眼，眼中那份輕蔑只刺得子歌心中泛疼。
洗手間里，子歌看著鏡子里自己半邊的臉腫了起來，連動動嘴角都扯的生疼，拿冷水洗了洗平復了下情緒。手間，那抹戒指戴在她手上倒真的像是專為她定做一樣。
可惜，這東西給她才真的是瞎了。
出來的時候慕衍正站在一側等著她，吸煙區里他點了一根煙，頎長的身子靠在牆壁上。都說吸煙的男人最帥，子歌覺得這話可以信。
「想去哪兒吃飯？」見她過來，慕衍掐熄了煙問。
本想說隨他，子歌動了動嘴角連張嘴都覺得疼，「喝粥吧。」
慕衍嘴角勾笑，一手戳上她的臉，「知道疼了。」
「慕衍，我肯定跟你八字犯沖。」所以才會一而再再而三的栽在他手里，子歌吸著氣說話，半邊臉麻的厲害，真不明白一個天天什麼都不做的貴婦人居然能有這麼大的手勁兒。
「剛剛看你應付的游刃有余啊，夏夏，你這小嘴真厲害！」他笑，一語雙關，手臂繞過她的背在她挺翹的臀上掐了一把，而後向上攬住她，手指曖昧的輕敲她腰間，「嗯……果然是什麼都有……」
看他的手有往上的趨勢，子歌一把拍開他抓緊走了出去，慕衍大笑著跟上。她本就話不多，這會兒更是不想說話，車里開著音樂，兩個人卻寂靜無聲。想起季**說的，她這樣的女人可以玩玩，但是不能娶來當媳婦。
「慕衍，你喜歡什麼樣的女人？」
「身體契合的。」他說，眼神曖昧的瞟了她一眼。
子歌偏過頭去再不問他，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只是，真的好奇什麼樣的女人可以跟他攜手一生。男人騰出只手來，放在她左腿上，「夏夏，你不覺得我們之間的稱呼太生疏了嗎？」
男人說完，就用那雙闃黑的眼楮瞅著她，眼底分明有促狹的笑意。子歌想到她之前嗲聲嗲氣的稱呼他衍，自己就渾身別扭。
「我不覺得生疏，挺好的。」
「我是怎麼稱呼你的？」男人扣住她的手指，指尖習慣性的在她掌心輕輕劃著圈。
「哦，」子歌想了下，抬起頭眼角眉梢間的笑意幾乎讓人跌了進去，「慕慕。」
穩重的車身猛地晃了下，車輪差點開出軌道，慕衍松開她的手穩住車身，在恢復了直線行使後才瞪向她，「你腦子缺氧了嗎？這麼難听的名也起的出來。」
子歌揚笑，嘴角透出幾許他從未見過的狡黠，卻在扯動臉龐時慌張的收起，「好吧，喊你衍，行了吧？」
頓了頓，子歌突然想起鐘岩，「我以前喊鐘岩也是岩，真巧，雖說字兒不同音倒是一樣。」
不知是故意還是無心，她的話一出，慕衍的臉色立時青了，車子猛地一個轉向，剎車聲刺耳的響起，高大的越野車停在路邊。Pxxf。
慕衍鐵青了一張臉看著她，「夏夏，你是成心堵我是吧？」
她一臉雲淡風輕，擺明了不關她事，慕衍扶額，她真是有把一切變壞的本事，喉間溢出嘆息，算了，這才是夏子歌的本性。
重新啟動車子，連他自己都未發覺那種自然的包容。其他的女人，他可從未想著去忍受和遷就，從來都是女人在遷就他。
慕衍點了一蠱紅棗栗子粥和幾盤小菜，很簡單也很家常，就仿若那一次她做的那一桌菜，只是現下要她動手倒是難了點。
看著男人給她把粥舀上，她托著粥碗的手心微燙。她有痛經的毛病，有時候疼起來要人命，醫生說沒法治，只能自己注意經期前後不要吃生冷的食物。但是從懷孕後倒是沒了那些煩惱。他倒是記得，每次跟她出來，他點的菜基本都是熱的，對胃好的。
子歌喝了點粥，其他的東西卻沒怎麼動，之前覺得不錯的菜色這會兒吃起來總也覺得不對味。
慕衍有時候，脾氣也算是溫和，臨走時見她喝粥喝的多，干脆又打包了一份，這里的粥算是一大特色了，店面不大，但是粥的味道極好。
回去的路上，子歌拎著打包的一蠱粥，整顆心都在發燙。到御景國際的時候已經深夜，王玲還沒睡下，看她進去忙把東西接了過去，慕衍吩咐她用毛巾包些冰塊給子歌冷敷，以免臉上腫的更厲害。
不過幾日，她的臉已經消腫看不出什麼痕跡。慕衍白日里還要上班，晚上有時回來的極晚，洗了澡就趴在床上不想動，子歌洗澡過後也到了臥室，她掀開被子窩了進去，听到動靜的男人隨手將她扯入自己懷中，眼楮卻依舊閉著。
「慕衍。」那些兩人間親昵的稱呼她始終喊不出來。
「嗯？」
「我在家呆的悶死了，我想出去玩，你陪我吧。」玩時時在。
男人疲倦的雙眼微微睜開一條縫，那兩道好看的眉毛終于擰到了一起，口氣也冷硬了些許，「改天再說吧。」
子歌睜眼看著他繃著的俊臉，心頭微微松了一下，她剛要轉過身去，男人卻一個翻身將她壓在了身子底下，「想去哪？是想就我們兩個還是多叫些人？」
子歌就那麼一說，她就想著不斷的去叨擾他，直到他膩煩為止，去哪兒倒也真沒想過。不過要出去透透氣也是好的。
「隨便吧，只要玩的好就行。」
男人唔了一聲，「他們幾個包了游艇出海玩，想不想去？」
他的眼底勾笑，子歌想是他圈子里的那伙人，雖不知道都是些什麼人，但是她大約也知道這些人玩的很凶，想要拒絕但是話是她引起來的，再拒絕就顯得不自然了，也只能硬著頭皮跟去。
慕衍翻了身躺下便睡去，臨了，子歌听到他說，「楚律還特意提起過你，我倒是忘了。」
他一句話說的子歌驚心不已，那個男人太過邪冷，子歌只要想起初見面時，他對程瀾的殘酷心中就有些發 。雖說自己與他毫無瓜葛，但是上次在餐廳踫面那一回，他話里的放浪形骸可是一點都不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