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愛妃不僅身手了得,連這張嘴也伶俐得緊。」
冷鋒絕冷哼了一聲,半譏半諷的挖苦著她,回味著她的話,好看的唇角勾起了一抹優美的弧度,可那張臉依然是那樣的冷傲,讓人住模不透他的心思。
「放開我。」縴雪用力的扯著嗓子喊了一聲,但這聲音依然如三月里紛飛的柳絮,綿軟無力,手腕被他鉗得生生發痛,這男人是個典型的暴力狂,今後若無必要還是離他遠遠的好,否則,不消月把,她又要再穿一回,那豈不便宜了他。
他放開了她,看她癱軟的匍匐在床上,冷汗濕透了縴弱的背脊,衣服貼合著她的玲瓏與妙曼,迷亂的內心又帶過了一陣復雜,幾經猶豫,吞吐道︰「誰逼你服用的火心蓮。」
對于這個問題他百思不得其解,知道他身中寒毒的人不多,皇後絕對不可能要白縴雪救他,她巴不得自己早日去陰曹地府報道,好盡快除去他這顆眼中釘,安枕無憂。他的父皇也不是沒有逼人服用過火心蓮,可那些女人還沒熬過第一次毒發便心碎而亡,如今火心蓮只剩最後一瓶,沒有最佳人選,父皇絕對不會讓人冒然試藥。
冷鋒絕眉宇間凝聚著一抹散不去的凝重和疑惑,精銳的眸光直視著她那一雙帶著點點驚懼的星眸。莫非是她自願的,唇角淡淡上揚,一個自嘲的冷笑,這世間哪會有人傻得連自己的性命都不要。
「是逼迫的也好,是自願的也好,這都已無關緊要,我是你的解藥,你能讓我繼續活下去,我們相互依存,彼此各取所需,你不願意娶我,我也未必如你想像的那般心甘情願的嫁給你,好了,不跟你嗦了,有人願意替你解毒你該偷笑才對,問東問西,你煩不煩,王爺,天不早了,我要沐浴更衣歇息了,請,不送了。」縴雪慵懶的起身,眉梢眼角不帶瞥視一眼的冷漠,快語連連,滿腔的不耐,徑自走桌前快速倒了一杯水,急急咽下,咽內的干燥一掃而空。
「你。」冷鋒絕壓抑著內心咆哮的怒火,袖內手握成拳,青筋暴突,冷冷的怒視了她一眼後拂袖而去,敢給他氣受的女人她是第一個。
看著那抹冷硬的背影消失在了自己的眼眸中,縴雪凝視著燭光冷呲了一聲,火心蓮是白縴雪自願服下的,這與她無關,倒霉的也只有她自己,每月要忍受萬箭穿心的劇痛不說,還要被這二百五侮辱,動不動就被他用一些污言穢語羞辱,替他解了毒還搞得好似是她強上他似的,典型的得了便宜還要賣乖,比王八蛋還要王八蛋。
若是這毒解一輩子也解不完那她這一世不就白活了,她要想辦法除掉體內火心蓮的毒,腦海中浮現出了西門如風那張風流的桃花臉,但隨即又苦惱了起來,救那個二百五是那個傻女孩的心願,她沒道理佔了人家的身子不替人家完成生前的遺願,但這真的有點強人所難,沉沉的一聲嘆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