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啊。」
冷鋒絕一副回味無窮的樣子,好似一個饞嘴的貓,添了一圈舌頭,貌似有點流口水的樣子。他很喜歡那味道。
「什麼魚。」
縴雪的心懸了起來,一口氣提在了胸口,希望不要,求天拜地,那是她用來拜師傅的魚。
「辣辣的,香香的,滑滑的,女敕女敕的魚,我們三個人還不夠吃,你明天能不能多做兩條。」
冷鋒絕瞄著房頂回憶著那種美好又刺激的味道,貪吃的毛病又犯了,剛才三個人都搶了起來,他都意猶未盡,吃上了癮,早知道有這麼好吃的魚就該把他們全趕回去,賴在這里跟他搶東西吃,過份。
縴雪惶恐眼眸中的瞳孔在疾速放大,倒抽了一口涼氣,穿著薄薄的衣衫如一陣疾風般的飛奔了出。
夜色幽涼,樹葉隨風輕輕的搖曳著,摩挲出沙沙的聲響,因為這陣風,夜不再寧靜,屋檐下的燈籠散發著橘黃色柔和的光暈,腳下的道路在這份光暈的照射下不是分外的清晰,卻也不模糊。
廚房門前的石桌上一個空空的瓷缽子,缽內的邊緣上沾滿了紅色的辣椒油跡,縴雪喘著怒氣,端著那個空空的瓷缽子,一臉怒容的站在石桌前,憤然回頭,咬牙切齒的看著站在院門邊一臉不知所措的冷鋒絕。
冷鋒絕看著她怒氣沖沖的離開了院子,緊跟了上去,不明白她為什麼跟那一缽魚較上了勁。
暗紅色的雕花大門上傳來了一陣急促的叩擊聲。
「誰啊。」
冷鋒弈不耐煩的嚷了一聲,衣服正月兌了一半準備躺在床上消化一下,剛才吃魚吃得太飽了,慵散了開了門卻愣住了,很不禮貌的打了一個嗝並快速的捂住了嘴巴。
「魚好吃嗎?」
縴雪媚眼如絲的看著滿目迷離之色的冷鋒弈,柔婉萬千的撩動著他的心弦,嫵媚風情的半依在門上。
「好吃。」
看著她單薄的衣衫,玲瓏有致的身形若隱若現,好似縴雪就是他嘴里的那條魚,結果還沒領略到那陣沒有吹度過的春風,他的眼就扎扎實實的挨了縴雪重重的一拳,他捂著那只冒著金星的眼楮,欲哭無淚,只听見縴雪似責備似惱的道︰「不問自取視為偷也。」
「他也偷了,你干嘛不打他。」冷鋒弈懊惱的站直了身子,冷冷的看著站在一邊笑話他的冷鋒絕,是那家伙最先動筷子,而且吃得最多,這輩子他最討厭人家打他的臉了,這個女人又破了他的第一次,他跟她沒完。
縴雪快如閃電的一個飛拳就朝冷鋒絕的臉上沖去,冷鋒絕早有防範,一個閃身便避過了,縴雪又朝他猛攻了幾招但都被冷鋒絕輕易的避過了,他明天還要上早朝,不然讓他打一拳也沒什麼,頂多跟冷鋒弈站在一起湊一對熊貓眼。
玲瓏的身姿凹凸有致,招式敏捷狠歷,但在冷鋒弈的眼中簡直就是小兒科,他帶著欣賞的眼眸饒有興味的閑依著廊柱,觀看著她的一舉手一投足。
冷鋒絕警覺的瞥見了冷鋒弈窺視她的眼眸後,不悅的點了她的穴,快速的將她攔腰抱起,箭步如飛的回了房間,留下了一個曖昧的身影給獨自依靠在柱子邊的男人,空對著茫茫的夜色,一聲又一聲的嘆息,落寞又傷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