縴雪最後喘息著重重的踩了一腳寫著冷鋒絕名字的那個稻草小人,著看著冷鋒絕青白交加的臉上好一陣的解氣,好好的日子全被那不要臉的女人給攪和了。
雲雅君,韓蝶依錯愕的張著嘴巴一瞬也不瞬的看著依舊掐著小蠻腰的縴雪,久久的回不了神,她罵得太痛快入了,太解氣了,
「你。」冷鋒絕惱怒的盯視著喋喋不休的縴雪,寬厚的胸膛劇烈的起伏著,肺部有種要炸裂的感覺,手憤怒的揚在在了空中,打不下手。
縴雪警覺的退後了數步,以一種鄙視的眸光斜視著憤怒的冷鋒絕,囂張狂妄道︰「怎麼,想打我啊,我可不是你想打就能打的,你敢打我,我去求皇後把你的心頭肉送到尼姑庵去。」
「你敢。」冷鋒絕心頭一驚,一雙冰冷的眸子深深的剜視著她,這女人簡直就是該死,可惡至極。
「你看我敢不敢,月兌線,白痴外加二百五,我懶得理你。」
縴雪威脅著他,惹惱了她沒準還真這麼做了,她小心翼翼的扶起了臉色蒼白如紙的唐霜兒,卻駭人的發現唐霜兒鵝黃色的群身後浸染了一大片殷紅的血跡,那鮮紅的血滴正慢慢的從身下流瀉出來,滴到地上開出了妖嬈的花朵,那一刻她的心荒涼一片,惶恐而心涼。
冷鋒絕的臉則是一片鐵青之色。
縴雪快速的將唐霜兒抱回了青霜園,驀然才發覺這個忠烈的小丫頭瘦骨嶙峋,不過才十七歲,正是含苞待放的年紀,本該是站在陽光下笑顏如花的容顏此刻卻是蒼白如紙,本該是情竇初開純潔的心卻已似飽經了世間的滄桑,這是一個多麼冰冷無情的地方,沒有半點的溫情可言。
傍晚時分,夕陽西下,清風微拂,後花園里假山的最高處,一個縴細的身影屈膝抱臂而坐,紅腫的雙眸呆滯的望著天邊那一抹絢麗的彩霞,橘紅色的流霞繾綣了因夕陽西下而變得暗淡的天空,帶著濃濃感傷素白柔滑的臉龐在霞光的染映下分外的淒美。
本以為唐霜兒是小產了,原來是大出血,當她看見那觸目驚心一幕的時候心是惶恐的。
縴雪靜靜的坐在假山上,默默的落淚,傷痛的心止不住的悲涼,她將所有的錯都歸結在了自己的身上,如果她在冷鋒絕出手的那一刻便阻止了他,那麼這一切是不是便不會發生,她傷痛悲絕,傷痛中想起了自己曾經還未到來人世的孩子。
那是她和滄的孩子,滄走後她便在傷悲中割腕自盡了,被妙妙救了回來,她躲在房間里消沉了兩個月,連懷孕了都不知道,就在跌下樓梯的那一刻,她放棄了該有的警覺和反映,她想讓自己痛,痛了就會醒,可當自己再度醒來的時候才發現心痛得生不如死,那種撕心裂肺的感覺此生都不會忘,是她親手扼殺了她和滄這輩子最後的愛,當她在無邊無際的悔恨和自責中煎熬徘徊的時候宇軒出現了,那雙酷似滄的眼眸讓她深深的愧疚,她活在了滄的影子中無法自拔,就連到了這里也是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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