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永遠都在你身邊,我永遠都會守護著你。」冷鋒絕的鼻頭一陣酸脹,她的話就像一把榔頭聲聲都敲擊在他的心頭,好沉好沉,好痛好痛。
「真的。」她的聲音輕柔如夢,狹長晶瑩的媚眼仿佛又注入了無限的深情,火辣炙熱的凝視著他濃沉而帶著傷痛的黑眸。
冷鋒絕涼薄的唇角勾起了一個淺淺的弧度,輕輕的吻上了她光潔的額頭,她的玉臂卻勾上了他的脖子,火熱的唇封建了他唇上的冰涼,唇舌交纏卻沒有那團沖動的火焰,她的心傷了,他的心沉了,他松開了她,帶著安慰的口吻清冷道︰「睡吧,明日我還要早朝。」
柳如煙微微含笑,一臉的羞澀,淡淡的低下了眼瞼,溫柔的體貼道︰「好,那你回房去歇息吧。」她陪著他起身直到門口以溫柔的眼眸目送他大步的離去,輕輕的關上了房門,抬眸一片陰沉與怨毒,他的心還是變了。
時光如流水,彈指一月便過去了,燥熱的夏正在悄悄的潛退,燦爛的金秋即來臨。
自那夜後,冷鋒絕沒有再來看過縴雪,縴雪每日都和妙妙在一起,白天游園,晚上她練功,日子倒過得也滿自在。
記得次日她親自熬了雞湯給唐霜兒,那小丫頭感動得一塌糊涂,後來她發覺那群女人雖說生在富貴人家,但好似過得也並不幸福,其實她們也挺好相處的,尤其是那個雲雅君,機靈可愛,時常跑到她的東籬園來找她閑聊,妙妙也挺喜歡她的,突然她覺得她們的青春不應該虛耗在這座囚籠里,她能為她們做點什麼,做點什麼讓她們徹底的解月兌。
這個月里毒發過一次,這次毒發的時辰沒有提前,西門如風,冷鋒弈,冷鋒寧也很準時的守在了她的門口,冷鋒絕依然是那樣緊緊的抱著自己,那痛她似乎麻木了,竟然逐漸可以忍受得住,冷鋒絕要完她後沒有再陪著她,估計是去柳如煙那里快活去了,而那三個男人那次竟然沒有走,听妙妙說他們在東籬園的門口守了一整夜,怪不得那夜她睡得很安穩,原來院外有三尊大門神,那些幽魂野鬼想來攪擾她的安寧都沒門。
關于火心蓮的事她沒有瞞著妙妙,她想要有個人替她分擔,因為她是她的知心好友,妙妙從震驚到悲傷直到現在開始接受這個事實,滿眼的疼惜之色,恨不能替她分擔這痛楚,對于火心蓮她也是有所耳聞的。
每天晚上她做飯給那老頭吃,這件事她也沒有瞞著妙妙,後來從妙妙的口中得知那老頭名叫歸雲鶴,曾是武林盟主,听聞他當年為一女子而隱退江湖,後來便行蹤不定,但縴雪從來就只見他孤身一人,關于那女子,也就是她師娘,她閉口不提。
這一個月中,老頭除了教她一種睡臥的姿勢和吐納的方法外,另外又給了她兩塊綁在手臂上的玄鐵,說是練習臂力,還千叮萬囑不可偷懶,尤其是不可以貪睡,她起初按照那種睡姿歇息吐納,腰酸背痛,她開始懷疑,但她依舊堅持,一個月後居然漸漸的習慣了,她覺得自己丹田中有一股暖暖的氣流在盤旋,在游走,而每次歇息時便又慢慢的開始在凝聚,那股暖暖的氣流似乎在日積月累,她的心里抑不住的驚喜,這是不是就是所謂的內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