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心逃我便有心追,我永遠都能孑然一身的沿著她的腳步追她個十年八年,而你呢?你能嗎?精誠所至,金石為開,相信總有一天我的誠心會感動她,日久生情,總有一天她不會再推開我,你還是想想如何安慰你身後的人吧。」西門如風堅定而鏗鏘的話語清亮而有力,淡淡的掃視著假山後的那個身影,邪魅的唇角勾起了一抹淡淡的弧度,輕身飛過,消失在了茫茫的夜色中。
「如煙。」冷鋒絕恍然轉身,心一陣驚動的起伏,他間接的傷害到了她。
柳如煙眸光暗淡低沉的看著幽暗的地面,恍惚回神,輕步蓮移,緩緩的走到了冷鋒絕的跟前,憔悴的臉上掛著淡淡的笑容,溫婉道︰「夜深了,早點休息吧,你也好幾天沒有見到她了,去哄哄她吧,女人是要哄。」她抬首揚起了一個大度又絕美的笑容,理了理冷鋒絕胸前的衣襟後便大步而優雅的消失在了冷鋒絕愧疚且呆滯的眼眸中。
東籬園中燈光幽亮,蟲鳴婉轉,月明風清,夜色清涼。
房間內,橘色淡淡的燈光給室內添加了幾絲朦朧之意,靠窗的床榻上,雪紗幔帳中兩道玲瓏的身影平躺而臥。
連妙心素手支著腦袋側過了身子,曖昧非常的笑道︰「怎麼樣啊,花前月下的感覺如何?」剛才看見縴雪一臉尷尬的狂奔了回來,她和西門如風肯定發生了什麼事,腦海中浮現了廚房那溫情的一幕,是不是延續了那一吻,好奇。
「什麼花前月下啊,我對他根本就沒那種感覺。」縴雪平靜的躺在床上翻了一個白眼,花前月下,良辰美景,人不對景,景不對情,這扯得太遠了。
「什麼感覺,是不是那種一看見他就想咬上一口,一咬上他便想將他壓倒的那種感覺。」連妙心兩眼幽亮的看著一臉平靜無波的縴雪,失落卻也好奇她所說的感覺。
「天哪,你這種感覺也太強烈了一點,你有遇上這樣有感覺的人嗎?」縴雪也側過了身,睜大了一雙眼眸盯視著一臉期待的妙妙,她這是什麼思想,簡直就是一種超越了時空的前衛,瘋狂。
「沒有,所以我經常去青樓喝花酒,那酒能給我這樣的感覺,你有遇上這樣的人嗎?」連妙心一臉的失落,她若是遇上這樣極品的男人那還不吞進肚里,哪里還會跑到青樓去花天酒地。
「不知道,或許有,或許沒有,或許曾經有,但現在肯定已經沒有了。」縴雪又躺了下來,心湖就如一灘死了的水一般的寂靜,她對滄有過這樣的感覺嗎?其實連她自己也迷糊了,當時是帶著另一種身份去接觸他,那是一種有壓力的愛,她的心始終都沒有放開過,就連最後那一刻,也是帶著枷鎖在去愛,那愛始終沉重得令她無法呼吸,無法忘懷,如果曾經有過,這感覺也被那份沉重所掩蓋了。
「已經沒有了,這話怎麼說。」連妙心柳眉蹙起,心隱隱的擔憂。
「他不在了。」縴雪含糊的喃呼道,感傷的閉上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