縴雪眸光清幽的看著他,轉而帶上了幾許嘲弄的神色︰「這個我就更不懂了,我利用你什麼了,我不就是吻了你一下嗎?吻一下就能傷害到別人,真是好笑。」她緩步不疾不徐的走到了他的跟前,嫻雅的氣勢中帶著四分淡定和六分譏諷︰「冷鋒絕,你不是說她不爭不搶嗎?如果真的不爭不搶,真的大肚從容,又怎麼會連一個吻都接受不了,又怎麼會被區區一個吻給傷到。」
看了看他傷痛的眼眸,她優雅的轉過了身,被對著他,從容道:「對于感情,從來就沒有不小氣不自私不妒忌的女人,尤其是當自己的男人對感情不專一的時候,這樣小氣自私妒忌的心理尤為突出和正常,如果那個女人能大度的忍受其他女人來分享她所愛的男人,那麼只能說明一個很簡單的問題,要麼這個女人很虛偽,表面裝大度,背後耍手段,要麼這個女人她根本就不愛這個男人,這個男人心里住著哪個女人跟她完全沒有關系,因為她的心里根本就沒有那個男人,她無所謂。」
她再次轉身,深深的凝視著他那雙凝滿了復雜的眼眸,她低下了頭,發現他的手紅腫一片,像是被燙傷的痕跡,輕輕的拿起他的手,關起道︰「你的手燙傷了。」看到這樣的紅腫她的心有點莫名的涌動,有點苦澀的感覺。
冷鋒絕毅然抽回了他的手,偏開了視線,壓抑著哽咽強勢的怒問道︰「你剛才不是也在裝大度,你剛才不也是在耍手段,那你的行為到底是說明你虛偽,如果不是虛偽,那是不是說明你心里根本就沒有我。」他內心的疼痛早就掩蓋了手背上的疼痛,她的每一句話無不似一根根尖銳又細密的針,深深的扎在傷痛的身心上,痛卻只能忍受,寧願承受也不願意再逃避。
「你希望我是你口中所說的哪一樣。」縴雪圍著他轉了一圈,說是無所謂又有些在意,說是有些在意其實又真想無所謂,她心里竟然自嘲幾聲,她在意他對她的看法,為什麼,她從來都不在意他人對自己的看法,因為日久見人心,可是現在居然有點在意,為什麼,大概是環境不一樣吧,這里是個沒有人權的時代,就算過得久再也看不見人心。
「我哪一樣都不希望。」冷鋒絕傷痛的眸子里再度閃動著希冀的目光,他注視著她,聲音低沉而肯定。
她走到了他的面前,低首,有點無語又無奈地笑了笑,如水的明眸中染上了幾許傷愁,感慨道︰「你很貪心,冷鋒絕,你既希望我深愛你入骨髓,你又希望我有一顆真摯而不虛偽的心,縱是我如你所期望的那般,但你三妻四妾花心的本質讓我很矛盾,終有一天我會失去這些你所期望的東西。」這不過是個比喻,她不可能會選擇這樣濫情的男人,盡管他生了一張讓她思慕感觸的臉。
冷鋒絕的心狂動的跳著,不甘心的問道︰「為什麼?」他很質疑,既然深愛入骨髓又為何會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