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晚瑤浩特意為紅裳的孩子辦了滿月家宴。瑤府上下一片張燈結彩,熱鬧非凡.
整個宴席上,瑤浩笑得合不攏嘴。他特意給孩子準備了一個極其名貴的金瓖玉鎖作為滿月禮物。
張平與紅裳夫婦哪里敢接,忙拒絕道︰「老爺,這個太名貴了,我們受不起啊。」
瑤浩板著臉裝作生氣道︰「有什麼受不起的?我說受得起就受得起。快拿著。」
張平受寵若驚的接過禮物,和紅裳抱著孩子向瑤浩行了跪拜大禮︰「我們替孩子謝謝老爺。」
瑤浩樂呵呵道︰「來,讓我抱抱憶蓮。」
紅裳笑著把孩子遞給他。
瑤浩逗弄著懷中的孩子,顯然很開心的樣子︰「小憶蓮,我的乖孫女,來,叫爺爺。」
張平笑道︰「老爺,憶蓮才剛滿月呢。」
瑤浩哈哈一笑︰「今天高興過頭了,哈哈。」
綠衣與紅裳相視一笑︰「我們好久都沒見老爺這麼開心了。」
張平感慨道︰「是啊。好像是自從小姐去了之後,老爺就沒有笑過了。哎,要是小姐在的話就好了。」
瑤浩的笑容慢慢淡去。
張平完全沒有注意到瑤浩的表情,徑自說著︰「小姐失蹤已經一年。只怕是凶多吉少了……誄」
他話還沒完,感覺腿上驀地一痛,本能的跳了開來,叫道︰「痛啊!你擰我做什麼?」
紅裳呸道︰「你這個烏鴉嘴,再說,就把你的嘴巴縫起來。」
張平這才後知後覺的發現自己說錯了話,偷偷看了眼瑤浩的表情,忙解釋道︰「老爺,我剛才不是那個意思。俗話不是說,活要見人死要見尸嘛,既然沒有找到小姐的……」
紅裳急忙打斷他︰「住嘴!這什麼跟什麼啊,越說越離譜。拜托你別說了行不?」
張平小聲嘀咕︰「為啥不讓我說,我說的不也都是事實嗎?」
紅裳狠狠瞪了他一眼,張平趕緊閉嘴。
瑤浩面容慘淡︰「紅裳你也別怪他,他說的不過是事實而已。」
听他這樣說,又見他神色疲憊,張平倒覺得有些不好意思和愧疚了。很有眼色的從瑤浩手中接過孩子,退到紅裳後面,靜靜的站在,不敢再亂說話。
紅裳忙道︰「老爺,別听張平亂說,他就是個烏鴉嘴。」
綠衣也打圓場道︰「小姐吉人自有天相,一定會平安回來的。」
靈素正要進屋就听到了幾人的對話。只是他們都各自沉浸在自己的情緒之中,沒有發現她,于是輕咳了一聲。幾人下意識的抬頭,這才看到了她。
「鬼啊!」張平心里一驚,懷中的孩子也差點掉了下來,手臂及時收緊。卻是嚇得白了臉,一副活見鬼似的表情。
靈素沒好氣的說道︰「你那只眼楮看到我是鬼了。再說了,本小姐貌美如花,鬼有我這麼美的嗎?」
張平結結巴巴道︰「小姐?」
靈素笑道︰「不錯,還認得我是誰。」
綠衣和紅裳一動不動的站在原地,生怕眼前的一切是個幻覺,試探的叫道︰「小姐真的是你?」
靈素這笑嘻嘻看著傻愣著的綠衣、紅裳︰「綠衣、紅裳,你們的小姐回來啦!」
紅裳的眼淚立即落了下來,一把抱著靈素嗚咽︰「小姐啊!」
綠衣也在一旁落淚。
這氣氛太過煽情,靈素的眼楮漸漸變得模糊,拍著她的肩膀,柔聲道︰「傻丫頭,哭什麼,我這不是回來了嗎?」
她這樣一說,紅裳哭得更厲害了。
靈素打趣她︰「好了,好了。你瞧你,如今都是做娘的人了,還跟個孩子似的愛哭鼻子。」
紅裳臊的慌,忙止住淚︰「哪有,我只是太高興了。」
靈素看向綠衣︰「紅裳真是一點都沒變呢。」
綠衣忙拭去眼角的淚珠︰「是呢,小姐也沒變。」
靈素看著瑤浩︰「爹,女兒回來了。」
瑤浩眼眶有些濕潤︰「回來就好,回來就好!」
靈素鼻子一酸,險些落淚,忙轉頭,看到張平正抱著孩子,不由問道︰「這就是你們的孩子吧,叫什麼名字?」
張平答道︰「她叫憶蓮。」
靈素念道︰「憶蓮?倒真是個好名字。」看向紅裳,「很好听,誰起的名兒?」
紅裳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是我。」當初她取這兩個字的用意,不就為了追憶這個像雪蓮一樣美好的女子嗎。還好,如今她平安回來,她心里很開心。
靈素見瑤浩看向自己身後的七位男子,這才想起來,自己只顧著敘家常,倒把他們幾個晾在一邊了。正要給他介紹,但是想起他們七人前世復雜的身份,又不知道該如何開口才好。
瑤浩顯然是看到了她身邊的蕭辰,情緒顯得有些激動和復雜。蕭辰以前是梁朝的君主,也是瑤浩的少主。瑤浩正要向他行禮。
蕭辰連忙制止他︰「伯父,以前的一切都已經過去了。現在站在你眼前的只是蕭辰,一個純粹的商人而已。」
瑤浩是個聰明人,立即會意,也不再多說什麼。
唐鈺、龍旭曾在尚書府住過。唐鈺後來入梁為官,而龍旭一直跟在靈素身邊,瑤浩對他們自然熟悉。靈素也不打算介紹,正要直接跳過他們二人。
唐鈺卻湊上前︰「伯父,我是唐鈺啊。」
瑤浩笑著打量他︰「小子,一年不見,你又長高了許多!」
唐鈺臉上笑出了花︰「真的嗎?」
靈素翻了個白眼︰「用得著那麼高興嗎?」
唐鈺一本正經說︰「那當然啦。你這種小女子是不會能明白身高對一個男人的重要性。」
靈素「切」了一聲。
玄明玉曾為北齊的國師,瑤浩與他同朝為官過,對他不算陌生。
至于高長恭,他先後為北齊的蘭陵王,大隋的齊王,又曾是瑤浩的學生。瑤浩與他的關系比較復雜,也算是舊交。
反倒是獨孤夜,一反常態,不等靈素介紹,就自發的向瑤浩問好︰「岳父大人好,我是獨孤夜,素兒的未婚夫婿。」
瑤浩愣了一下,心道︰「這小子倒是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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