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策三國 第五章 南華遇險巨蟒吞象

作者 ︰ 硯香如墨

虎狼軍三日後離開鄴城繼續北行,一路上不再入城,直到十月中旬才到達趙國。

趙國是冀州十三郡之一,治所房子,早先派出打探南華山下落的人馬大多停留在趙國中丘候命,南華山在縣城外群山中。在先遣人馬的帶領下,一行人耗費了半月光景跋山涉水穿過群巒疊障找到了一座南華山,至于是否是要尋的那座南華山猶未可知。

秋末冬初天氣漸冷,深山群中不日飄雪紛紛,原先鋪搭的過道都被埋在了雪中,山道更加難行,眾人在山上找了一處洞穴暫時歇腳,攜帶干糧多半在路上食用殆盡,外界接濟不上,每當雪停虎狼軍士開弓搭箭捕獵野獸充饑。

山間大雪下了有十來天,天氣才放晴,艷陽映雪山道晶瑩剔透如同水晶鋪砌的天階,五彩繽紛流光溢彩。程子昂興奮道,「此異象莫非預示著南華山果是座仙山。」司徒清風不答,光有七色線譜能在不同的條件下被折射分離開來,這種現象不過是自然現象罷了,哪是什麼仙山的預兆。不過他還是繼續朝山頂上前進,就像世人不相信鬼神卻敬畏鬼神般,這就叫以防萬一。

司徒清風走在最前,忽見山道上另有人影,司徒清風眺目細看,那人輕裳薄褲袖子微卷褲腳折起,手中握著一根竹棍在一方冰水小潭邊打漁,程子昂也看到人跡迫不及待上前逮住他,抓著他的衣領問道,「你可知道南華仙人住在山中何處?」那少年被拽著不吭不響,手中木棍往下刺去,木棍一頭削尖將程子昂的皮靴刺個通透,痛的他咬牙切齒,手下松開青年邁開腳步往山上跑去,口中喊著,「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刺他個血窟窿。」少年熟諳山路腳下輕快,虎狼軍士追出一程就沒了蹤跡,司徒清風帶人循著雪上足跡繼續跟去。程子昂腳上不便與其他虎狼軍士留在原處養傷。

山道峰回路轉,司徒清風追過路過只在崖道邊上發現些許模糊的印記,前邊路面雪上無痕那少年已經不知去向,虎狼軍士身著鎧甲早已累得氣喘吁吁,司徒清風迎著路口吹拂來得雪風站立,縹緲間天地仿佛陷入了無盡的白茫世界,四周空靈毫無聲響。道路在腳下快速的滑過,周圍的景色大致相同,那時一片被濃霧冰雪籠罩的叢林,司徒清風感覺自己如同幽靈般感覺不到自身任何的氣息,就像在瞬間死去,自己的魂魄正在穿越這個世界到冥府的時空縫隙,突然眼前一亮,司徒清風定住神,腳下玄虛連忙後退兩步望著前邊的斷崖,暗自驚嘆,「什麼鬼地方,坑爹呢……」

「先生,我們在路邊發現了個洞口。」一名虎狼軍士邀功般興奮的喊著,已經有幾個人按耐不住爬進了那個狹小的只能容一個人通過的洞口。

「里面情況如何?」司徒清風頗有興致的問道,心想,「說不準那個真能撿到什麼寶物。」不一時洞里傳出慘叫聲,接著後邊進去的軍士接二連三的喊著,「妖怪……」司徒清風下令圍住洞口燃起火把,深穴洞窟說不準是山間蟲蛇冬眠之所,雖然不相信妖怪還是保險點好遠遠退到一邊。方才虛驚一陣現在又听到什麼妖怪,迎面陣陣冷風嗖嗖,司徒清風不由打了幾個冷顫,摩挲著手掌哈了幾口暖氣問道,「里面怎麼沒動靜了?」

一名軍士答道,「先生,血,是血……」那名軍士看著洞中流出鮮血稍抬頭嚇了一跳,一只巨蟒蛇頭張著血盆大口鑽出洞來,那名軍士一聲慘叫,巨蟒張口將那軍士吞入月復中,司徒清風還真未親眼見過這等血腥場面,活生生的一個人在眼前被生吞撕咬成碎片,肚里打滾喉間惡心難抑,轉過頭去道,「用火把堵住洞口千萬別讓它出來。」巨蟒連續吞了幾人又被火焰炙烤了幾處焦灼,身子一縮又躲回了洞穴中。

一名軍士建議道,「先生,那蛇妖逃回洞里了,我們還是趕快離開這里。」司徒清風深吸了幾口冷氣道,「不急,這頭巨蟒沒活個千年也有百年,沒成妖也是頭精怪,也不知有多少人成了它的月復中之食,說不準那南華仙人也被它給吞了。」軍士緊張道,「這該如何是好,是否要稟報統領。」司徒清風沒好氣道,「蠢貨,我只是假設,眾軍士听命。」「在!」

司徒清風命人編織藤繩在繩上套上鐵環在洞口處布置了三道繩索,又點燃了一堆篝火,下令箭上弦箭頭燃火,將幾十名軍士分作五隊,兩隊輪回搭弓放箭,三道操控繩索以及防範巨蟒沖來。

「開弓,點火,對準洞口,放箭……」司徒清風喊道放箭時總覺得有些便扭,自主去惹巨蟒真有點「犯賤」的感覺。幾十支火箭同時射入洞穴中,頃刻洞穴中就傳來巨蟒的哀吼,「第二隊準備,放!」第二隊軍士火箭齊發,箭矢還未射入洞中,那頭巨蟒飛竄而出,迎頭又中了幾箭,些許箭矢被蛇頭掃飛。巨蟒口吐蛇信獠牙劍齒張口悶吼一聲,曲行沖撞而來,硬生生將一名軍士撞飛下了山崖,壯碩的身軀如同樹干足有一抱粗,巨蟒左突右撞所過之處慘叫不絕,軍士見到巨蟒早已失了斗志,如非有所顧忌早已拔腿就跑了。

「還等什麼,收網。」司徒清風早已命人備下了套索,巨蟒出洞隨著一聲令下蛇軀被一根結實的藤繩攔腰勒住,藤繩上環掛鐵刺深扣入蛇軀中,軍士勒緊藤繩繞著兩旁選定的喬木轉了幾圈綁在樹上。巨蟒掙扎了兩下,粗壯的蛇軀留下一環血印,巨大的蠻力硬是將藤繩扯斷。東零西落三隊軍士滾了一地,巨蟒雄軀搖擺將撲上去的虎狼軍士又掃倒一片,司徒清風眼見一個個軍士倒地不起,巨蟒緩緩曲行而來,所過之處渾是血跡,巨大的蛇軀傷口遍布千瘡百孔。

巨蟒血口撲食將司徒清風完全籠罩在巨口之內,恍然間一張血口如同黑洞要將他的生命吞噬殆盡,司徒清風抓著七星刀胡亂刺了一陣,七星刀鋒芒無比竟然將巨蟒切月復劈開,司徒清風從粘稠的液體里爬出,剛剛月兌險一股凝重的血腥味撲入鼻中,司徒清風忍不住嘔吐不停,回

過神來再次觀察巨蟒,那蛇頭雙目悠得眨了眨,張開血口吐了吐蛇信,司徒清風雙腿酥軟掙扎著要往前爬去,四肢無力竟然一動也動不得,巨蟒時不時睜睜眼吐吐氣也半死不活的躺。又過了許久,司徒清風隱約听到腳步聲,想來是逃去的虎狼軍搬來救兵了,緊繃的神經稍稍松懈渾然沒了知覺。

半天不到的功夫,程子昂在山下養傷突然匆匆逃回幾名軍士,丟盔卸甲狼狽不堪,待問道緣故,軍士將山道遭遇巨蟒的經過講述了一番,程子昂與眾軍士尋路找去,在山道上發現了斑斑血跡和零碎的尸骨血肉,巨蟒已經不見了蹤跡。

程子昂心中有種不祥的預感,張望著四周詢問道,「先生呢,你們說的巨蟒呢?」軍士望著眼前景象雙腿發軟答道,「巨蟒凶殘無比,巨口一張就將數人活吞,想必先生也被巨蟒吞食。」說著指向路邊隱秘的洞穴道,「巨蟒極有可能還在洞穴里。」

程子昂靠著道路內道逼近洞穴猛的嚇了一跳,往回跳了兩步嘀咕道,「自古神物必有妖獸守護,看來先生說的極對,那仙書《太平要術》定然在此山中。」心里琢磨不定,他原以為帶了三百虎狼軍將能擺平一切,看來還是低估了妖獸的凶險,「你們繼續往附近搜索,誰先找到《太平要術》,升副統領賞金千兩。」程子昂帶幾十名軍士回山下休息,山間的洞穴也不敢居住了,深怕也鑽出一條巨蟒來。

虎狼軍士在山中尋覓了月余將南華山翻了個遍什麼也沒找到,直至隆冬時節大雪紛飛,山中道路更加難行天氣寒冷難耐,程子昂早就失去了耐心,放棄繼續尋找太平要術的念頭,想到司徒清風被巨蟒吞食,看來也就是個江湖騙子,什麼南華仙翁什麼太平要術,程子昂郁悶了許久將所有的氣都潑到了張合的身上,臨行返回洛陽前把張合丟在山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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