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策三國 第十九章 頓丘會盟曹操拜將

作者 ︰ 硯香如墨

鄴城漢軍二十多萬兵馬一夜之間化作虛影,皇甫嵩收拾殘兵整頓軍馬,除卻豫州、兗州兩路的五萬兵馬,鄴城守軍及禁軍人馬不足三萬,四路大軍已經不到十萬人。司徒清風收編降卒重組黃巾軍,補充天道師十營兵力,同時繼續組建太平師,用繳獲的戰利品效仿漢軍禁衛創立神衛營,同樣效仿精騎禁衛建立了天策營。黃巾軍依然還是二十萬,不過比初入魏郡城時更加精銳。

漢軍退向濮陽途徑頓丘,頓丘令曹操出城相迎,曹操是當朝太尉曹嵩的兒子。皇甫嵩見曹操親領兵士前來迎接喜不自禁,與曹操同入頓丘城。同時與頓丘兵馬合並一處,在城外安營扎寨。

曹操邊走邊說道,「鄴城失守,頓丘小縣勢難抵擋黃巾賊眾,魏郡各城也無屏障據守,不如退守東郡濮陽!」皇甫嵩笑道,「我們正有此意,孟德就留在軍中任個議郎與我們一道前往。」曹操拜謝,眾人入縣城商議對策。

頓丘城內,曹操與眾人正堂商議,忽然軍士稟報道,「青州太守領八萬青州兵從濮陽而來,現在已到城南郊野。」曹操聞訊告罪退下出城接應青州兵馬,龔景居騎馬背,一手按佩劍,一手持鞭指著曹操道,「你就是頓丘縣令曹阿瞞,本太守親領大軍駕臨,你為什麼姍姍來遲。」曹操听他話語甚是無禮,心中不悅口上賠罪道,「皇甫大將軍退守頓丘,下官剛迎進城中,沒想到龔太守也來了,未曾遠迎還望恕罪!」龔景听到皇甫嵩也到了頓丘,面色微變問道,「鄴城已經失守了,黃巾賊現在何處?」曹操前頭引路領龔景入城,解釋道,「黃巾賊夜襲糧倉詐開鄴城,皇甫大將軍為保存實力退兵出城。」龔景入城門往外望去漢軍營帳連天蔽日,心中憂慮頓消,與曹操一同入城拜見皇甫嵩。

皇甫嵩官拜中郎將,車騎將軍,領冀州牧,黃巾起義後奉命領兵平叛,加餃大將軍,統領冀州各路兵馬。各州兵馬雖不受皇甫嵩直接統轄,依然以他馬首是瞻。龔景听聞皇甫嵩退兵,勸說道,「大將軍若要退守濮陽,如何向君上交代,朝中宦官把持朝政,稍有不慎恐怕對大將軍大大不利。」曹操應承道,「龔太守所言極是,退守濮陽整頓兵馬再戰黃巾賊雖是上策,但是朝中弄臣把權恐怕我們一旦退兵就要遭受非議,不如就地據守,擴充縣城防備,召集各路兵馬一同御敵。」頓丘是魏郡最後一道屏障,一旦失守,黃巾軍將沿河而下直取司州洛陽,兗州各郡。

頓丘一面挖壕柱牆擴建城池,一面招兵買馬演練軍士,時隔三日,黃巾軍仍無動作鄴城各道平靜異常,司徒清風攻陷鄴城覺得魏郡冀州一時囊中物唾手可得,也不急著進攻,加緊演練軍士的同時四處招賢納士,填補黃巾軍職缺,周倉、廖化二人分別任神衛、天策兩營萬夫長更為親衛軍,由司徒清風親自率領。

鄴城郡府開闊無比,牆高城堅屯糧無數,司徒清風不必再擔憂缺糧問題,安逸得喝著小酒,略有情趣得哼著小調望著牆上的地形圖,手中拿著根竹竿,準確的說是翠金綿竹撢,算作是工藝品。收藏些細致的玩藝是司徒清風獨有的癖好,就像看到了美女般就兩眼放光,除卻先時的金飾玉雕玲瓏筆和百里飄香龍點楮墨囊,這也只是第三件。

司徒清風用竹撢指著地形圖上的圈點道,「我們現在就在這,鄴城!」竹撢西移越過太行山渡過黃河水移到另一個圈點上,「這里是洛陽,也就是我們的目的地。」說道洛陽,那里可是司徒清風來到三國的首站,望著身側的唐嫣有些懷念當時,如果自己安安分分得在程子昂帳下做個神棍先生,是不是現在會過得更安逸,會不會是美女滿懷逍遙快活……想得出神只覺得耳根被生生拉扯一下,隱隱作疼。司徒清風轉頭望著左側的阿蠻,那雙眼楮惡狠狠得盯著自己,訖饒道,「仙姑,我哪里又惹著你了?」唐嫣被他盯著瞧了一陣,低著頭面紅耳赤。

「你們倆老是眉來眼去,不行,你也得看著阿蠻,不許只看著她。」司徒清風望著座下諸位掩口欲笑而不敢,也只有阿蠻這妖孽敢對司徒清風這個仙尊級別的人物動手動腳。

司徒清風清清嗓子正經道,「只要我們攻陷洛陽,挾天子令諸侯,到時候我們就可節制諸方兵馬,稱王稱雄。」指著阿蠻玩笑道,「我就封你個護國一品夫人!」阿蠻口無遮攔道,「再生一群護國一品將軍!」司徒清風視線掃過四方,止住阿蠻道,「據探子回報,青州八萬兵馬與皇甫嵩等冀州兵士會合一處據守頓丘,擴建城池厲兵秣馬。革命尚未成功,諸位還需努力!」座下各人先時還不習慣司徒清風突然得冒出一句是是而非子虛烏有的話,漸漸听得多了也就不以為然。

時過半月,頓丘城已經擴建增大了一半,城周戰壕成渠城頭高樓壘土,巨弓床弩引矢石齊發弦音如奔雷,城內投石車拋射演習巨石飛滾。漢軍以頓丘為防線大肆布置巨型床弩投石炮台準備堅守。

司徒清風听聞頓丘局勢,小小激動了一陣,最後還是忍住打造大型攻守城器械的念頭。一來大型攻城器械運輸上極其困難,二來仗著道法仙術也不屑于耗費大量人力物力去制造性價比不高的軍備。既然漢軍據守頓丘,司徒清風則從新規劃進程,決定道走太行山入司州河內郡直取洛陽。

頓丘一線兵員整頓完畢,攻城器械城池守備修置妥當,到了七月中旬夏日酷熱,黃巾軍遲遲未有動作。曹操時常在軍中走動,為人處世圓滑與各州刺史太守關系交好,而且曹操相貌堂堂一表人才甚合諸人心意,皇甫嵩時而出城巡視檢閱三軍,曹操相伴隨行,兩人關系漸密,皇甫嵩覺得曹操是個人才,任命曹操為副將督軍,愛屋及烏,曹操長子曹昂在軍中混得風生水起。

曹昂不及弱冠之年,是曹操正室丁氏所生,丁氏與曹操結發十余年只生育曹昂一人,另外還是曹家一脈單傳,曹操對曹昂寵愛有加,請最好的先生教習授文習武。曹昂年紀雖小,卻能力敵十余軍士而不敗,善愛使劍有俠士之風,營中軍士皆稱他為「風流小將軍」。

魏郡兩軍戰況相持,司徒清風忙在開闢通往司州的太行山道,可是太行山道艱阻難行,奈何山道要處只需數百士卒就能阻擋百萬大軍,進展緩慢。而頓丘駐軍連連受到朝中令諭要求進軍攻打鄴城,皇甫嵩無奈只得領兵攻城,司徒清風幾度逼退漢軍。再加上西北面並幽兩州兵馬來勢洶洶,已經攻陷趙國巨鹿兩郡,與黃巾軍廣平對峙。司徒清風再也沒有閑暇開闢太行山道,若等並幽兩州兵馬攻陷廣平郡與頓丘漢軍行成合圍之勢,到時就萬事俱休無力回天了。張角轉道西南,一面與青州兵馬交鋒,一面又面臨幽州兵馬的威脅,剛佔據的城池轉瞬又落入漢軍手中,反反復復爭奪,行程緩慢兩個月間才到平原郡。

漢軍屢次攻城,敗多勝少,司徒清風以逸待勞憑借堅城之力佔了極大便宜,雖然每次都小勝,司徒清風卻怎麼也高興不起來,心中有種不好的預感,十月,這個特殊的字眼又浮上心頭,浩浩蕩蕩轟轟烈烈的黃巾起義就要宣告結束了嗎。

廣平郡黃巾軍屢次失利已經退守到邯鄲一帶,與臨水、魏郡、鄴城相隔不遠,並州刺史丁原帳下虎將呂布勇冠三軍,所到之處黃巾軍不戰即潰,劉虞麾下北平郡守公孫瓚一樣猛不可擋,有白馬將軍之稱,所率騎兵皆是白馬而且忠勇稱為白馬義叢,除此之外還有趙雲、劉備、關羽、張飛一伙。

決戰的時候就要來了,不成功便成仁,司徒清風暗自思忖,將前前後後可能發生的所有情況都考慮了個遍,張角的兵馬已經被隔開在清河平原二郡,司徒清風只能依賴太平天道師二十萬軍士以及從西北各郡敗退下來的十余萬烏合之眾來挽救危局。

司徒清風做出了最後決定,命邯鄲一線的黃巾軍士全部渡過臨水以臨水為天險沿河布防據守魏郡城,同時加固左右兩線關道防御。在臨水之西魏郡城之北山道修築關卡要塞。鄴城為兩城三關之首要,司徒清風決不能讓鄴城失守,而且頓丘一線的兵馬依然不能小覷,司徒清風只帶了阿蠻、唐嫣以及最初的仙術師隊伍和神衛、天策兩營軍士回援魏郡城,廖化、周倉二人留下與何儀一同守備鄴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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